这架天桥是横穿马路而过,下面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鲁镇就在天桥中央,而刘浪并未上天桥,却是站在楼梯的下面,随时准备支应。
鲁镇显然没想到吴暖暖如此冷艳的美女竟然如此暴力,一把被吴暖暖提了起来,立刻吓了一跳。
天桥两头那两个小混混见此,刚要上前帮忙,却见鲁镇又摆了摆手。
两个小混混嘿嘿一笑,不禁停下脚步看热闹了。
“美女,这是干啥呀?”
鲁镇腆着脸,根本没有半丝害怕的模样。
刘浪在下面见此情景,倒也不担心,忽然看到天桥底下还有两个混混模样的家伙,正聚在一起抽着烟,不时用眼神瞟瞟桥上的鲁镇,又窃窃低语。
刘浪一愣,也若无其事的走到俩人旁边,跟要横穿马路一般,将后背留给了二人。
二人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刘浪,只听其中一人道:“归哥,你说咱老大天天在这种地方卖他那泥人,真能卖给有钱人?”
归哥嘿嘿一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深吸了一口烟,又抬头看了一眼鲁镇道:“五子,你刚来不知道,你以为咱凭啥吃饭啊?嘿嘿,老大这生意可好了呢。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几乎每天都能见他卖出几万块钱的泥人。”
“啊?真有傻瓜花几万块钱买小泥人?”
归哥一拍五子的脑袋,低声呵斥道:“五子,你他娘小声点儿,你以为那泥人是普通的泥人吗?一般花这么多钱买泥人的家伙,心里都有鬼,懂不懂。”
五子摸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鬼跟泥人有关系吗?”
“你懂个屁,跟你说啊,有一次我听老大喝醉酒说过,只要他想,那些花高价买泥人的家伙,都得听他的。”
“啊?为啥?”五子大惊。
归哥也疑惑的晃了晃脑袋,“具体我不知道,不过,反正跟泥人有关系就是了。”
俩人正说着,突然发现刘浪站在旁边,不禁挑衅道:“喂,哥们,干嘛吗?”
刘浪慢慢转过身,冲着俩人咧嘴一笑:“兄弟,听你们聊天呢。”
那个叫归哥的家伙一看到刘浪,立刻瞳孔收缩,声音都打起了哆嗦:“你、你是昨天晚上那个、那个打老大的人?”
昨晚鲁镇摆了那么大阵势,显然这个归哥也在其中。
刘浪微笑不语,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嘘,小点儿声,我今天是来找你们老大麻烦的,如果谁提醒了他,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归哥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想起鲁镇见了眼前这位跟孙子般的模样,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五子见此,却是一脸的好奇,刚想开口,却啪的一声被归哥打了一巴掌:“闭嘴!”
见俩人很识相,刘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先在这里玩啊,我过去瞅瞅。”
俩人点头如捣蒜,哪里还不答应?
这帮混混本来就是被鲁镇用钱收买的,至于鲁镇收买这些混混究竟有何用处,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刘浪听了刚才俩混混的对话,也判断出了一些问题。
首先,鲁镇完全可以凭自己卖泥人赚钱,没必要陪这些小混混玩。
其次,鲁镇的泥人有问题,极有可能里面附了些鬼魅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轻易迷惑那些有钱人。
正因如此,鲁镇收这些小弟完全是画蛇添足,难道只是为了摆架子,做老大的瘾?
刘浪想到了这种可能,可随即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真是这样,那的确够无聊的。
再次抬头往天桥上看去,只见吴暖暖已摸出了之前刘浪给她的泥身。
吴暖暖一只手抓着鲁镇,另一只手晃了晃泥身,喝道:“鲁镇,我是刑警大队的,怀疑你跟五年前的一起放火杀人案有关,你最好老实跟我回去调查!”
鲁镇一看到吴暖暖手中的泥身,瞳孔瞬间收缩,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满脸堆笑道:“这位美女警官,您、您真是说笑了,我都半截埋进土里了,怎么会杀人呢?您、您肯定搞错了。”
“哼,错不错不是你决定的,先跟我走一趟。”
不容分说,吴暖暖将泥身往口袋一送,再出来时已拿了一把闪着森森白光的手铐。
极其熟练的拷在鲁镇的手上,吴暖暖这才松开手,“走,跟我去刑警大队。”
鲁镇眼珠一转,并没有想逃的意思,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美女警官,那、那我得先收拾一下这些东西吧。”
指了指堆满泥人的摊位,鲁镇满脸的热切。
“快点!”
吴暖暖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那几个小混混看见鲁镇突然被一个美女给拷了起来,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上前就是往枪口上撞嘛。
甚至连招呼都没打,那几个混混非常自觉的溜了。
刘浪见吴暖暖铐住了鲁镇,嘿嘿一笑,心道:“办事还真利索。”
这种时候他更没有必要出面了,不然还被人说三道四,说教主跟刑警勾结。
“啧啧,我倒要看看吴警官能问出些啥来。”
刘浪悄悄躲到了暗处,他才不相信这鲁镇没有任何后手呢。
吴暖暖推推搡搡将鲁镇弄下了天桥。
鲁镇背着一个麻袋般的大包,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喊着冤枉,那模样跟个无赖倒没什么两样,而且那双眼睛不时的贼溜溜乱转,还跟扫描仪一般不停的扫着吴暖暖诱人的身材,那里有半分要被审问的模样?
刚下天桥,鲁镇忽然弯下了腰,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美女警官,美女警官,尿急。”
吴暖暖一怔,根本没料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泼皮,冷哼一声:“憋着!”
“憋、憋不住了,再憋就要尿裤子了。”
说着,鲁镇竟然当着吴暖暖的面要解裤子。
饶是吴暖暖性格冷酷,可此时却还是有些难以招架,冷言道:“快点!”
说着,转过头去。
鲁镇连忙走到路边的花坛旁边,扯开裤子哗啦哗啦的放进水来。
刘浪一直盯着鲁镇,此时不禁有些好奇,心中暗道:“这家伙难道想耍什么手段不成?”
哗啦哗啦的声音一直不停,整整尿了三分多钟还在响。
吴暖暖此时也奇怪了,谁尿尿能尿这么长时间?
“好了没?”吴暖暖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吴暖暖立刻意识到有问题,连忙回过身,两步冲到鲁镇面前,一扯住鲁镇的衣服。
“噗!”
一声轻响,好似雪球炸开一般,鲁镇的身形骤然变小,赫然是一个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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