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完,转身便走。
清韵看了眼皇上,转身跟太后她们告退,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皇上走了。
只是心底有些打鼓,不知道皇上有什么事找她呢,希望别是什么坏事才好。
出了永宁宫,皇上坐上车驾,朝御书房去。
清韵就可怜了,跟在后面靠双腿走,天气炎热,很快额头上就有了细密汗珠。
青莺带了扇子,一个劲的猛煽,可是煽出来的都是热风。
清韵忍不住撅嘴了,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非得去御书房,那是皇上和朝臣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她去不合适好么!
永宁宫距离御书房有些远,走了许久才到。
跟着皇上进了御书房,迎面而来的清爽凉气,让人身子一震,说不出的舒畅。
清韵忍不住往冰炉旁靠。
皇上坐下,见清韵恨不得趴在冰炉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轻咳了下嗓子。
清韵立马站起身来,小碎步上前,福身道,“不知道皇上找清韵来,有什么事交给清韵办?”
孙公公站在皇上身边,有小公公端茶过来,孙公公双手捧过,递到皇上跟前。
皇上端起茶盏,掀开茶盏盖,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道,“朕听说你和琳琅郡主有过一面之缘?”
皇上日理万机,巴巴的找她来,还有事要她办,却提及琳琅郡主,显然要她办的事和琳琅郡主有关,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清韵轻点了下头,道,“我和琳琅郡主在栖霞寺见过一面。”
皇上端起手中茶盏。啜了一口,放下道,“东王府和兴国公府联姻,是太后赐的婚,当初宸儿一脚将兴国公府大少爷踹进牛粪里,琳琅郡主就闹着要退婚,这事你听说了吧?”
清韵依然点头。
这么大的事。整个京都都知道。她又怎么会没有耳闻呢,只是皇上,您能直接说重点吗?
清韵心中腹诽。只听皇上继续道,“朕希望你能帮琳琅郡主退掉亲事。”
清韵听得一怔,清秀精致的脸庞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懵字。
她是不是听岔了。皇上居然把琳琅郡主退亲的事交给她,她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皇上。你这样高看我,我压力很大啊。
清韵连忙摇头,有些惶恐道,“皇上。这事太难了,清韵办不到啊,再说了。您是皇上,琳琅郡主想退亲。你准许了便是。”
清韵拒绝,皇上并不诧异,脸上也没有表露不悦和失望的神情,他笑道,“朕也不想为难你,但这事交给你办,是你外祖父江老太傅举荐你的。”
清韵,“……。”
不是吧,这巨坑是外祖父给她挖的?
虽然这么多天,她是没去江家给外祖父请安,但也不能给她添这么大的麻烦啊。
不过,就算这事是外祖父帮她揽的,清韵也不打算接下,她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啊,她摇头,正要说话呢,结果皇上抬手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亲事越早退越好。”
清韵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脸都憋红了。
皇上摇头一笑。
他打开龙案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幅画轴。
孙公公连忙接过,送到清韵跟前。
清韵眼睛再次睁大,怕有坑,她没敢接,只弱弱的问,“这是什么?”
那谨慎小心的模样,看的皇上额头有黑线了,“大锦朝规矩,皇长子成亲之后,要携带皇子妃随朕去祭祖,你要献舞,这段时间,你要把这只舞练熟了,不可有丝毫懈怠。”
听说是舞曲,清韵脸颊微微红,赶紧伸手接了,只是心底有些忐忑。
她并不擅长跳舞啊,尤其成亲在即,还有一堆人等着她治病……
本着小心谨慎,清韵问了一句,“万一我跳不好怎么办?”
皇上眉头一皱,四个带着严肃的字脱口而出,“没有万一。”
清韵,“……。”
“退下吧,”皇上拿起奏折,随手翻阅着。
清韵觉得手里的画轴,有千斤重。
她默默的退出御书房,看着天上的太阳,都觉得灰暗了些。
有公公带着她们出宫。
半道上,和楚北迎面碰上,或者说是楚北知道清韵进宫了,特地来找她的。
但是,碰了一鼻子灰,清韵带了些恼意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祭祖时,我要献舞?”
然后,楚北惊讶道,“你不知道?”
清韵,“……。”
知道你妹啊,我不知道好吗!
清韵恼火,偏偏还说不出来,谁让她没常识了。
“二夫人没教你?”楚北问道。
清韵撇嘴,二夫人什么都教了,唯独皇家祭祀和帝王典礼没教。
清韵不吭声,她把手中画轴丢给楚北,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跳过舞呢。”
楚北,“……。”
在他眼里,清韵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跳舞女红样样接会的,所以就算没说跳舞,临时叫她上场,也不是难事,结果清韵却说她从没跳过舞。
楚北看着怀里的画轴,眉头微挑了下,“父皇给你挑的舞?”
清韵重重嗯了一声,“还好皇上不跟你一样不靠谱,不然祭祀那天,我会把你们皇家的脸给丢尽的。”
楚北有些纳闷,他从未听说,祭祀时献舞还有指定的舞曲,不都是看人心意的吗?
心中好奇,楚北就把画轴打开了。
从上到下,楚北看的仔细。
他看过不少书,所有常见的舞曲,他都了解一二。
但是画轴上这幅,他很陌生。
缓缓展开,到最后的时候。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
青莺凑在一旁,瞄了一眼,然后眼睛睁圆了,指着画轴,惊讶道,“怎么弄脏了?”
清韵正拿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呢,听青莺这么说,她也凑到楚北身侧了。
看着画轴最末端,本来应该画着舞姿的地方,结果却被墨迹给图成了一团黑,根本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清韵很无语,“皇上是不是拿错画轴给我了?”
一首舞曲,少一个舞姿,都不全啊。
祭祀用的舞蹈,怎么能是残缺的呢,太不敬重列祖列宗了吧?
楚北把画轴卷好,递给清韵道,“一般父皇不会管这些小事,他既然提醒了,必定这支舞曲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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