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李长空淡定地询问道。
“老李啊老李,你都知道这是个坑了,还把本宫往坑里推?”
“本宫要是去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宽衣解带怎么办?”
李长空闻言,笑了:“这还不好办?多带些人一同去便是。”
“最好能叫上怀庆公主,甚至是皇后娘娘。”
“那妃嫔就算是生得再美,又能如何?”
“她能诬陷殿下对她见色起意,欲行不轨。难道还能诬陷身为女子的怀庆公主和皇后娘娘不成?”
“更何况,这所谓的诬陷,本就是拿不出证据的东西。”
“到时候,你说陛下是相信你们,还是相信她?”
刘裕闻言,这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对啊。”
“叫上皇姐和母后,不就万无一失了?”
“刘景这一招厉害就厉害在防不胜防,若是殿下没有任何的准备,在那宴席上喝了下有春药的酒水,指不定要真要被其人赃并获。”
“可现在既然有了准备,所谓的祸乱后宫,便是无稽之谈了。”
“另外,现在殿下已经由明处转为暗处,相反那妃嫔却由暗处转为明处。”
“兵法有云,敌明我暗,当大克之!”
“所以,本宫就借着这次机会,将计就计,从那妃嫔口中,套出刘景想要借机害我的证据?”刘裕双眸放光,如是说道。
“然也!”
“老李,不愧是你啊!”刘裕彻底兴奋起来,觉得胜券在握。
嘱咐完这件事之后,李长空、李逐峰父子便离开了东宫。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李长空忽然间心血来潮,回头看了看隐藏在夜色中的东宫,只觉得莫名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就这么一瞬间,他的内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可苦思冥想之后,又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该算的也都算到了。
甚至已经让甄健盯紧了魏翔,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还会出事?
李逐峰像是看出了儿子的心事,遂拍了拍其肩膀,道:“长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又何必如此不安。”
李长空闻言,心绪依旧有些不宁,却始终无法找出漏洞所在,索性便不去想,转身跟着李逐峰回了武陵侯府。
翌日清晨,果然有人来东宫传了消息。
说是秦婕妤想和太子殿下一叙。
当刘裕听见这消息后,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如同等候已久的猎人,终于等来了上钩的猎物。
来通传消息的太监则是被刘裕笑得有些发毛,默默后退了数步,道:“殿下,您...去吗?”
“去!秦婕妤相邀,那是本宫的荣幸啊!怎么能不去?”刘裕笑嘻嘻地,直接就站起身来,大声道:“魏翔,死哪去了,把本太子的蟒袍拿来。”
那传话的太监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邀请太子殿下赴宴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严肃场合,至于穿蟒袍吗?
要知道,这位平时就连上早朝都不穿蟒袍的!
而且自家主子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婕妤罢了,太子殿下应该听都没听过才对,何至于这样重视?
半炷香后,刘裕已经穿戴好了蟒袍。
不得不说,这厮平日里虽说不怎么靠谱。
但身形健硕,样貌俊朗,穿上蟒袍之后,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样子。
可以说是和景行帝有三分神似了。
最显著的区别就是,自刘裕穿上蟒袍之后,传话太监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刘裕却是主动上前,搂住他的肩膀,笑着道:“这位公公,咱们走着?”
说着,便也不顾那太监的反应,直接拽起他就往东宫的大门处走去。
不远处,看见刘裕离去背影的魏翔,眼眸微眯,尽显杀机。
嘴角更是勾勒出一丝笑来,远远看上去,便叫人觉得瘆人至极。
偷偷观察着魏翔的甄健见状,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这厮可能是要搞个大动作。
于是颇有些兴奋,只要能抓住魏翔和刘景联络的书信,他的卧底生涯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到时候,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出了东宫的传话太监,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
遂开口道:“太子殿下,咱们走的路好像有些许不对,这不是去昭华院的路。”
刘裕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不是去昭华院的路,秦婕妤相邀这等大事,光本宫一人前往,怎么够呢?”
传话太监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都快哭了。
自家主子明明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婕妤啊,太子为什么会这么重视?
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是自家主子犯了什么事吧?
得罪了太子殿下,还能有活路吗?
主子都没活路了,那自己这个当奴才的,岂不是更没有活路了。
于是乎带着哭腔道:“那...殿下,咱们去哪儿啊?”
“去庆仁宫,请皇姐一同前去!”
“赴秦婕妤之约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少得了皇姐?”
太子殿下的皇姐?那不就是传闻中陛下最喜爱的怀庆公主?
传话太监咽了口唾沫,一时间面如死灰。
片刻之后,庆仁宫到了。
传话太监被留在了宫门外,好几个东宫的太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活像是盯着一头猛虎,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就给他当场拿下。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怀庆公主和刘裕便一起走了出来。
当两人的目光扫到传话太监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而这笑在传话太监看来,着实是叫人瘆得慌。
他哭丧着脸,上前问道:“两位殿下,咱们现在可否动身去昭华院了?”
“诶,不急不急。”
“秦婕妤相邀,那是天大的喜事,更是看得起本宫。”
“如此幸事,如何能不告知母后?也好让她老人家知晓,本宫有出息了,竟都能入秦婕妤的法眼。”
“啊...?皇...皇后娘娘也要去?”传话太监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
“那是当然,母后之前一直对秦婕妤关注得紧,这一次,正好见识见识!”刘裕笑道。
扑通一声,传话太监已经跪倒在地,两股战战,不明液体流淌而出,哭嚎道:“殿下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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