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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身子因为有绳索的牵引会像钟摆一样斜撞到窖洞的悬崖绝壁上摔个半残,已经闭上双眼等待迎面而来的撞击。出乎我的预料,我下坠的身子被登山绳牵引,在惯力的作用下斜着砸向崖壁,只听得嘣的一声脆响,系在腰身上的绳索崩断,把我抛进一个垂直窖洞内壁上衍伸出的岔洞。眼前霎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暗自庆幸:“这都摔不死!”
随后传来葫芦和建国的轮番哭喊声:“默默……你咋个样……”
我扯开嗓子大喊:“我嫑得事,下面还有个山洞……”边说边搜出身上的火柴,一根接一根划亮……
不过多时,听得一阵响动,眼前豁然灯火迸光,葫芦和建国托着火把顺着绳子爬下来。我们终于重新聚到一块,别提有多开心,彼此滔滔不绝的叙述了一番。
建国见我并不大碍说道:“我们还得爬上克,这附近的山洞估计都是蛇窟,太危险了。”
我说上去的话,折返的路已经被我们炸塌,原路折返已不见路径,得另寻出口。眼下身陷绝境,走哪里都一样,干脆见洞钻洞,总比往回走再遇上那怪东西好。话虽如此,可谁也不敢肯定前路就没有猛兽藏身。
趁暂时安全得以小憩之时,我问葫芦,那石牙口有一段很窄,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和建国差点吊死在那里。
葫芦嘚瑟道:“那有什么难的,别看下面石锥子横七竖八,其实洞顶没那么多,空隙也大,爬个人过去不在话下——怎么说你们好呢,都不注意观察地形地势,打个狼狈败仗当属必然,嘿嘿!”
建国插话愤愤地说:“那你还在石牙口底盘留下作战方针,我和默默能不着你的道吗?”
葫芦傻笑着说起了那段经历,原来他当时到石牙口那的确是过不去了,顺手画了个箭头符号想其他的办法,恰好就在那时有几条小蛇经过,他为了躲避便抬腿往上攀爬避让,刚好见到洞顶空间大些就沿着上路攀了过去。难怪了,我就说葫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原来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建国追问塑料雨衣是不是他丢的。葫芦摸着脑袋称是,他怕山洞里有落下的水滴淋湿身子,穿了一件雨衣以备不时之需,还披了一件短打的蓑衣,钻进山洞才发现沿路没水滴从高处垂泄而下,干脆就把雨衣丢在石牙口那了。葫芦说着又把身上的短打蓑衣一并脱丢在地,问我和建国那塑料雨衣怎么了?
我和建国可不傻,没把那糗事和盘托出,要不然葫芦非把我俩笑趴下不可。
再问葫芦路上有没有遇到四肢猛兽时,葫芦可就哑口无语了,还说我和建国是瞎掰吓唬他,最后我和建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一遍,再让他看看我们身上的伤痕,他这才张着嘴巴咋舌相信了。
这也算葫芦福大命大,危险的怪物就他娘的我和建国碰上了,他最多遇到浮游发光蘑菇和几条小蛇而已,跟我和建国相比他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们进入龙洞差不多有三天的时间,现在方向全无,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位置。龙头山以江面为水平线,到山顶的垂直距离起码也有五六百米,范围就很广阔了,山脉纵横少说也有数十公里。我想我们现在差不多在山体的腹地了。
现在最担心的是再遇到之前的猛兽,此地下物种体型过大而且凶猛异常,真遇上还真不好对付。蛇我们也怕,洞中山就在上层,在那我们就见识了如潮水般的蛇群,心中也不免恐惧,不过我们挡起的火墙足以抵挡一阵。
我仔细查看山洞内的地貌,可以肯定山洞是地下岩石层断裂带形成的天然洞穴,大火也未必能把山石烧脆继而坍塌下来,值得我们庆幸。不过山洞内多处有人工打磨的痕迹,光洞中山上的石甬、幽兰花石雕就可断定这里曾经有古人依洞居住过,极有可能是那些三米身高三只眼睛的古人的原始聚居地。
这段山洞有往上倾斜的趋势,我们绕过几个弯道后,坡度变大了些,路面也凹凸不平,有些地段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既然山洞是朝上的,有可能是通向山顶的出口,只要我们别再往深低处钻,寻找到出路的几率会大很多。洞底深处就算有通道估计也是水路,我们没有过硬的装备,根本游不出去,往上走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三人计较一番定下路线方向,排成三角形状沿着山洞前行,我举着一个火把探路,葫芦和建国两人共用一个火把垫后,三人收起枪火,单抄了砍柴刀在手上。
沿途山洞高一段低一段,我们时而缩着脖子走,时而蹲着双腿蹭,空间高些才能站直腰杆直立而行,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全身酸疼。
山洞七弯八拐,洞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凿痕,我们在右侧的石壁上发现一个巨大的缺口,俨然是一道破烂的门槛。三人探着脑袋往里面照光,天啊!居然是一间方方正正平整的石屋。
石屋总体呈长方形,宽约五米上下,长度可能超过二十米。中间有一排整齐的石台,石台是用整块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石台每隔一米就有一个烧火的灶台。地上除了灰尘却没见其他的东西,平整的四壁也没雕刻任何的浮雕壁画。
葫芦和建国看得懵了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瞧了仔细说:“这里可能是冶炼、锻造工具和兵器的地方,看来龙头山底下确实是生活着一方部族。以我的判断,他们可能不是人类!”
建国不同意我的观点:“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会使用和制造工具,不是人能有这么聪明的动物吗?”
“建国,在窖洞内没见到三米高、三只眼睛、手足均长的古人吗,是不是人我也下不了定论。这里恐怕就是他们生存生活的场所。”
葫芦这时候听我和建国说起窖洞中的三米身高三只眼睛的怪人不免惊讶,直问我和建国到底还看到什么东西。我和建国只好把前因后果一并加以复述。
石屋内再没有可研究的地方,我们撤了出来,往前继续边说边走,几十步后,前面左侧又出现一个宽大的石门,门后是一个斜坡,斜坡斜刺到底部差不多有十几米的高差,下方似乎生长着茂密的矮丛灌木植物。
这片洞中植被诡异异常,叶片均是黑色的,透过我们的火光发出闪烁的光点。植被生长得错落有致,似乎经过人类的特殊种植。
壮丽恢弘的场景让我们三人顿时瞠目结舌,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龙头山下居然会有这么宏伟的洞中古田。看样子这里即便不是种植庄稼也是培植特殊植被的地方。葫芦和建国都想看看在万世不见光的深山洞穴之内能生长什么植被,说着就顺着斜坡走了下去,我跟在了后面。
洞内黑雾笼罩弥漫,看上去鬼阴森森,我们提防着,不经意间就把砍柴刀握得更紧了些。浓浊的雾气可能是下面的空气水分过重,又不见阳光,空气闭塞导致的阴腐,这种空气除了气味难闻外并不会伤人致命。
要说我们现在何故能仅仅凭两支火把就能把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山洞窥个**不离十,其实是借了西面山壁上那一整片发光的石块。石块遇到光点就能反射出犹如灯火的光源。我知道这发光的石壁是用萤石铺砌而成的,壁面经过鬼斧神工的雕琢,能把一点光以更发散的形式尽皆射出去。
我的推测是准确的,在西侧石壁的下方就摆放着三座点火台。只要在点火台上点上火,经过石壁反光就能把整个山洞照亮。我不得不惊叹古人的天才之作。
这一方看似古田的地方,依稀还能看到错落的田埂,把整个山洞分割成十几块,最离奇的是在宽大的田埂上横七竖八生长着虬曲的怪树,树上生长着几片大得像芭蕉扇一样的黑色叶子,看来是活树。树上盘结着诡异的藤子,藤子的叶子也是黑色的,叶脉却赤红,看上去十分古怪,藤上长着拳头般大小的野果子,通体血红,样子像是个娃娃。
地上的田中作物也奇形怪状,颜色均以黑色为主调。我想这些植物的光合作用完全依靠西侧石壁上发出的光源完成,但毕竟接触不到阳光,部分光合作用无法实现,所以大多呈黑色。这个山洞不知道有多少年月没有见光,这些植物怎么还能如此顽强的生长。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黑暗的地下世界也能生长植物呢。
葫芦走上两步观看,问道:“默默,那些果子好惹人,能吃不,吃了不会怎么吧?”
我说:“基本不会出什么事,最多会死人而已!”
葫芦听我这话马上不乐意了,说我竟瞎说了。一旁的建国也问我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名目。我自然不得其详,有人相信我说的,那才真见鬼了。
建国哀怨地说:“默默,不用多说了,也别想了,咱们怕是死了,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只是我们刚死所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死了而已!”建国说得极尽煽情,我差点就相信自己也已经死了。
葫芦突然拍出一巴掌打在建国的脸颊上。我吃了一惊,建国捂着脸蛋追问葫芦干什么。
“哈!啊哈哈哈……知道疼吧,疼了就还没死,你当是下地府劳改呢?”葫芦开怀大笑,指着建国乱说一通。我回过神来寻思:“既然我们还活着,那眼前的事物也就不是假的了。”
我想起《盗鬼经卷》里记载过三样有违自然规律的植物,分别是:勍竹木,万寿藤,和尸藤桩。勍竹木质地如石,均长四片宽大的叶子,无果;万寿藤可百年不化,能长果实,称为焮仙子;尸藤桩以尸体烂肉尸油生长,果实因此得名,称之为尸藤果。
我说那些虬状的树木或许是传说中的“勍竹木”,那些长果子的藤类植物应该是“万寿藤”。《盗鬼经卷》有一段关于古滇国的记载,里面就写有勍竹木和万寿藤。这两种植物必定同时出现。《盗鬼经卷》里记载,勍竹木和万寿藤根系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彼此相辅相承,这其中的奥秘书中并没有写明,我也没足够的时间对《盗鬼经卷》加以研究,更不能解其完整内容。此时我更加相信《盗鬼经卷》里面所追述的东西。
经卷之名何为“盗鬼”,人不备而据为己有谓之“盗”,“鬼”者形影之物,飘渺之体,“盗鬼”原来记述的是这些无从考究,甚至不得学识鉴定的诡异事物。
葫芦不信我说的焮仙子,当那果子可以吃,奔上两步迫不及待去摘藤子上的果子,还没拿稳当,葫芦哎呦一声就缩回手来。我和建国急忙奔了上去问询,葫芦指着焮仙子说,默默,他奶奶的,这果子烫的,差点把老子的双手给烧坏。
我在地上拣了石块打落一个焮仙子,落入地下的水中时发出哧哧的响声,接着就冒出水汽。
我没好气地教训起葫芦:“我说你葫芦缺心眼是吧,老子说了不能吃还去折腾,要是这东西会主动攻击,一百颗脑袋都不够你挥霍的!”
葫芦见没捞到好处,又被我训斥了一顿,低着头,扭捏地傻笑着说:“哎呀,我错啦,我错啦,许总饶我这回,下次全听您的。”
建国从来不敢跟葫芦使横,现在有我在先教训也挤兑道:“葫芦,不是我说你,你咋个就不听默默的呢,你忘记当初就凭《盗鬼经卷》看见了默默去世十几年的奶奶,这万寿藤,焮仙子什么的都是出自这本经卷,你咋个还不信呢!”
“哎哟,锅两个,嫑说了格要得,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此类错误,我葫芦坚决把这臭毛病改了,纠正错误思想,再犯就真对不起党的敦敦教诲了,嘿嘿,**的人民都是能自觉纠正错误观念和思想的嘛,嘿嘿……这个嘛,就是这个嘛……话说……
“闭嘴,我和建国一人一句,你葫芦他娘的扯一堆出来,侃大山嘞,还没完没了了嘎你,走了,找出路去!”我赶紧打断葫芦接下来要说的话,要不然这小子非把你侃晕了不可。
焮仙子烫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也是头一次见到。“焮”本就有“炙热”的意思,其实那果子表皮是天然的能发光的红色色素,果子里面全是类似于浓硫酸的腐蚀性汁液,因此人体一碰到就会被灼伤,要是葫芦直接用口去咬,那可就回身乏术了。
三人此时刚好走到斜坡中央,却听身后哗啦哗啦的响动。我第一反应是猜测,会不会长着獠牙的怪物藏在植被丛中。
我们回头去看,只见那古荒田之中渐渐隆起一个个泥堆,泥堆上的植被连根推倒,破土钻出黑漆漆的脑袋来。那怪物剧烈抖动,将身上的湿泥淖甩掉,当中亮出一双赤红的眼睛,两扇大耳朵扑打了几下,通红的双眼一瞪就朝我们拱了过来。
“建国,他奶奶的是前面碰到的怪物,跑啊!”我发一声喊。三人急忙朝坡顶的那扇大门跑去。
顺着斜坡跑到门口处扭头回看,那头怪物跌跌撞撞拱上斜坡来。在大石门门槛旁边有两块大致椭圆形的巨石,我叫葫芦和建国帮手合力推了下去。
怪物速度虽快,但体型跟牛犊似的显得异常笨重,横冲直撞和巨石来个亲密接触,撒四蹄滚了下去,与此同时更多的怪物扑了上来。我们哪里敢呆在原地,借着火把的光源没头没脑的往前连滚带爬落荒狂奔。
山洞渐渐变矮,我们三人拼了命夺路攀爬,身后一颗脑袋就顶在身后。好在体型巨大的怪物不能从狭窄的洞口跟过来,我们落入一个向下的洞室后,沿着朝上的斜坡再次狂奔。
就在我们气喘吁吁的狂奔之时,身侧的石壁上“突!”的一下就破了一个口子,我们吓得靠到了另一面石壁上,接着对面的石壁又被撞了几下,稀拉就冒出一个还在那挣扎的脑袋来,它想把整个身子从石壁中脱出。
怪物嘴长,耳大,两眼赤红,头顶有一个黑溜溜的尖角,磨得铮亮。头上的毛发棕红,看上去就像一块石头,看来这脑袋坚硬异常。那坚角更不用多说,被顶上一回就真要得见阎王去了。
我们三人想都没多想,跳将上去下了刀子,也不知道砍到怪物什么部位。那怪物也是有血有肉的家伙,被我们削了几刀遍体冒血,嘶吼着想挣脱出来跟我们拼命,无奈那石壁也坚固,紧紧卡住了它的脖子,它头伸出来再没法缩回去,任由我们发了疯似的乱砍。
就当以为那怪物要被我们砍死,谁曾想来路上又钻出一头小号的同类怪物,见我们就撒蹄子拱了过来。这段山洞相对低矮,我们此时得猫着身子才能通过,那小号怪物恰好在这样的山洞里穿梭自如,比我们的速度快了许多。眨眼间就窜到了面前。
我们三人不敢上去打斗,躬着身子往前跑。葫芦大叫:“默默,救命啊,我的屁股被顶了几下了,哎呀……快点跑……”葫芦垫在最后,我在中间,建国打头往前奔命。
突!突!两下,接着又是呜——的一声长啸。原来追袭我们的小号怪物命运不济,突然从石壁上顶出一个坚角,小号怪物被顶破了肚皮瘫倒在地堵住了后面的路。
我们愣了半天看那小号怪物侧翻在地挣扎,建国没头没脑地问道:“什么情况这是?”
我催促建国继续往前跑,叫骂道:“管他娘的什么情况,还不跑,等死嘎!”
葫芦叫嚷:“建国,你停下来整哪样?老子屁股被顶坏了要你赔!”
建国在前面边跑边嚎:“葫芦,我这屁股就两半,你要我赔给你哪边儿嘛?”
“两边都赔了,出去老子非把你屁股踹成花瓣儿不可,哎呦,我的屁股啊,他娘的,咋就流血了嘛……”
那时我早跑的气短了,听得葫芦和建国吵个没完,心中更是焦急,喝道:“你两个跑路还这么多废话,再不快点,老子直接点火烧了你们的屁股……”
前面山洞渐渐成斜坡姿势,山洞渐渐变陡,空间也开始变大,我们吓得不轻,也没瞧见后面究竟有没有怪物追上来,排成一排争先恐后拼命的跑。
估计那是我们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百米冲刺肯定世界冠军。你能想象点着火把在黑暗的山洞里奔跑的情形吗,那滋味确实不好受,跑了十几分钟早眼晕脑涨,分不清前后左右了。这还得庆幸山洞地面还算平坦。
不过前面出现了一块斜铺向上的平整石块,我们刚跑上去,才发现他娘的居然有水和青苔,湿滑不得。我们脚底像是抹了一层油,两脚飞快踩踏,就似自行车越野赛朝死里蹬,可我们却没跑上去一截儿,留在原地展开飞毛腿平衡身子。
“哐当噼里啪啦!”我们三人从滑坡上滚了下来,摔得四仰八叉不成人形,砍柴刀、火把落在了地上。三人想都没想,从地上迅速滚爬起身子,捡起火把、砍柴刀顺着石块边缘的缺口上爬了上去。
刚过了滑石破,未敢松懈朝前又想奔跑。此时或许建国肩头上跨着的登山绳松了一头挂在了石头上,三人没跑几步被绳子拌了一跤,再次整齐地从滑石破上滚了下去。
第一件事还是捡掉落在地上的砍柴刀和火把,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何故,这情况发生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建国张着嘴巴喘着气说:“哎呀,他奶奶的,怎么又滚回来了?”刚才光顾着逃命,被绳子给挂回来好像也不重要了,我脑子一下晕懵,说了胡话:“我操!这都摔不死人!”葫芦摆摆手想说话却说不上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起粗气。
我说:“建国,麻烦收收你那破绳子,差点被它害死!”说着瞪眼向来路观看,怪物却没追上来。
我跟着葫芦坐在地上,建国极不好意思地点头哈腰,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登山绳,才坐了下来。
趁这空当我发了一圈烟,三人巴咋着香烟,三两口也没尝到香烟的味道,都还没把气给喘匀呢。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长的时间了,由于害怕,时间观念就都淡化了。真是幸运那几头怪兽没追来,估计是被那小号怪兽挡住了路,暂时也过不来,况且鬼才知道我们跑了多少时间,一路奔跑,我就记得转了几十次的弯道。
“建国,你整哪样不点你的手电筒,不是还剩一支吗?”我闲暇时想清点一下装备。
建国乱翻一阵紧张地回答:“尼玛,不知道掉什么地方去了!”
“嘿!你个小子,这都能丢,哎呀,真佩服你皆了!”说着就去翻我的背包,哟嚯,破了一个口子,两只手电筒一并消失。
建国和葫芦盯着我瞪大了眼睛等我解释。我一下就懵了,关键时候我默默也会掉链子?不过这脸皮得先挂住:“看什么看?没见过破背包嘎?”
葫芦和建国同时凑脑袋上来一瞧,建国首先闷哈了一下就说:“嘿!你个小子,这都能丢,哎呀,真佩服你皆了!”我无言以对。
还好里面的干粮袋子大一点都没丢,要不然该挨饿了。葫芦见我手里的干粮嚷着要吃东西。
“葫芦,你省着点吃,等下再吃,你看看你那丢东西了没!”
葫芦咽了几口口水,目光紧紧盯着我背包里的干粮,接着把他的背包往面前一亮说:“都在这呢,就剩一包豆米糕了,哎哟喂,真想把它啃了,嗯呐……”说着伸舌头舔了一口豆米糕却没咬上一嘴,匆匆就收了起来,然后再把他的砍柴刀,焊洋手枪一并摆到我的面前。
葫芦还想去翻他的背包,我说得了得了,没那么多东西了。收好收好,你那支手电筒可别丢了啊,那可是咱们最后的希望,还好电池还剩下四组。
“对了,你两杆铜炮枪呢!”我追问一句,葫芦吐吐烟圈说是在进洞时不小心就掉到黑洞底下去了,一枪都没打,怪可惜的,回去不被老爸大卸八块才怪。
三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仔细收拾了装备,小心地爬上滑石破,往前继续找出口。我们现在就似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这么一个破山洞,当真是毫无方向可言。再有能耐的人进到这里非给晃晕了不可!
走着走着,山洞终于开阔了些,我们三人得以并排而行,借着火光一路一惊一乍的随处张望,生怕黑暗中藏着什么怪物。
前面的山洞高低不平,像是山裂始开极其不规整,这时葫芦突然放轻脚步:“锅两个,给感觉地震啰?”
我和建国驻足细查,并没有感觉有振动,都说葫芦又犯傻,对此不以为意,等走的深些,震感突然变得特别明显,我和建国对视一眼,心道:“葫芦所言非虚。”紧接着整个山洞便有节奏的颤抖起来,像是一个体型庞大的野兽正从不远处迈着沉稳而厚重的步伐赶来。
建国驻足欲探其究竟,却说:“默默,不会是前面碰到的怪物吧,敢情要来寻仇了。”
能有如此深仇大恨,追着我们不放的,估摸应是那类猛兽。
正当我们进退不定犹豫未决之时,前面一颗黑脑袋就闯入了我们的视线当中,不正是之前遇见的那头猛兽吗。生怕那头猛兽突然猛扑发起攻击,我们三人已经不约而同往后小心退身。不过那头怪兽应该是见到我们了,只是它体型过巨,四脚仍趴在地上正在打洞,所以速度稍显缓慢。
“默默,能跑不嘛,再不跑来不及了。”建国小心地说着话,脚步却很有节奏地和葫芦往后退,我垫在最后。
我一时语塞,一口唾沫卡在喉咙处,只得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小声说:“别惊了那东西,估计跟狗一样,谁跑逮谁!”
因为我们是后退移步,加之是斜坡,葫芦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砍柴刀磕在地上发出响动。眼前的怪物听得响动,猛一抬头,独角便挑下洞顶的山石,嘶吼咆哮起来。
我们三人心里一阵激突疙瘩直冒,葫芦站好身子问道:“默默,那是哪样东西,这么快就跟来了……”
我做好搏斗准备轻描淡写地回答:“钻山独角彘!”
建国瞎问:“会伤人吗?”
“早就见识过它们的威力了,现在还问会不会伤人。”此时三人后退的速度明显加快。
“杂食动物,什么都吃,细泥子也吃……”
我刚把话说完,建国哎哟一声撒开双腿转身便跑,葫芦楞了一下,盯着我发呆。我正想开口,葫芦也哎哟一声转身追建国去了。我还能站着吗?见他二人早跑的没了踪影,我想都没多想就奔命似的追建国和葫芦去。后面的钻山独角彘穷追不舍,沿途用独角和嘴拱下不少的石块。
没跑出多少距离便看见葫芦和建国又慢腾腾地倒退了回来,我心里来气骂道:“你两个蠢货,怎么还不跑?”当我赶上他们往前边一瞧,心底直冒凉气,又一只钻山独角彘围堵了上来。
“这哈子完了,死定了嘛。默默,猪都认得玩阵法啦……”建国大声叫唤,将砍柴刀举过头顶准备迎战。葫芦从建国的腰间拔出焊洋枪,另一只手也抄着砍柴刀,我们三人背靠背在原地打转。
就这么一个破山洞,前后两边都被堵上了,哪还有什么路可退,身陷绝境的我们只能冒死拼上一拼,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赶紧取出最后的两支炸药,一支丢给葫芦,两人几乎同时点火,往各自的前面丢出去,两声紧凑的巨响震耳欲聋,心肺差点给振散。
山洞岩体十分结实,落下几块大石却没有歇斯底里完全坍塌下来,十几秒钟后随即恢复了平静。正想两只钻山独角彘恐怕被炸成了肉泥,却见地面上被炸塌下来的碎石堆被掀开,呼呼顶出一颗彘头,嘶鸣的同时便朝我们拱了过来。
两头钻山独角彘成前后夹击之势发起攻击,我们三人刚好站于它们中间,只要被撞上,瞬间就会被尖角串成肉饼,全粘到一块儿。
眼看洞内左右都被围堵,无路可走,我手上的炸药已经用尽,只能抄着单刀站好架势准备肉搏。正到紧要关头,脚下的石板忽然慢慢向两边裂开,轰隆声响骤起的刹那,三人便身不由己往下落。我们在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撒开手脚躲避一同掉下来的石块。
原来下面还有个洞,山洞一层接一层。我们掉下来的同时,那两只钻山独角彘也一同掉了下来。它们体型过巨,被山石夹住,不断嘶嚎挣扎,一时挣脱不出来。
我们三人在这紧要关头都想到一块去了,了结这两头拦路的钻山独角彘已经迫在眉睫,于是提着砍柴刀靠近,对准钻山独角彘的脖颈处砍了几刀,又捅了数刀。
钻山独角彘起初拼命挣扎,几欲扑出,但我们三人没给它挣脱出来的机会,手起刀落,举刀便砍,直到钻山彘飞溅的鲜血将衣衫染为红色,我们才罢手。两头钻山彘扑腾几下就断了气,趴在地上成个烂肉球。
都说祸不单行,此话非虚,大概是被钻山独角彘的血腥味吸引,洞内两边轰轰隆作响,准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三人不敢多加停留,顾不得上层是否还有剩余的钻山独角彘,急匆匆依碎裂的山石攀爬返回上层,先离开这凶险之地再说。此时不知道葫芦想干什么,正在翻弄他的背包,我催促一声他才跟了上来。
来不及看清所来之物,我们三人爬到上层后,径直朝着斜向上方的山洞狂奔,只听见身后传来撕咬交错的声响,估计那两头钻山独角彘被那些不明生物吃个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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