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我说完,见有人开车过来了,连忙在其他服务员的帮助下将妹妹送上车,开去了医院。
医院里,妹妹还在昏睡,她确实没受很大的伤,那血是水底的玻璃割伤的。不过水渍不干净很可能感染,我坐在病床边,一遍遍回忆当时的情景,只觉得恨到骨头里。
苗俊豪、岳颖,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放过,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爸妈接了电话也赶来医院,看到昏睡的妹妹,都有点害怕。
“伤得严重吗?”妈妈问。
“不严重,皮外伤。”我说。
“怎么回事?”爸爸问。
我站起身,“你们别问了,我去外面看看,给木香买点吃的。”
听着父母在病房里的抱怨我没有再说话,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岳颖推开我妹妹,而苗俊豪只顾扯着岳颖,没有任何保护妹妹的动作。我咬紧牙关,眼泪落下来。
我从小到大欺负的小姑娘,我允许你们谁欺负了吗?
小时候在一起的记忆单薄了,只记得从一开始有记忆就十分讨厌她,尽管她没做任何抢父母宠溺的举动,也觉得她分了父母一部分注意力,所以总是欺负她,常常被我揍哭的存在。
印象中观念是被一点点改变的,那时候家中的小院子里有一株一到初夏就开满花的树,花香馥郁,我们姐妹都很喜欢,但是那树太高了,而那时我家并不阔绰,爬上楼顶需要用老式的木梯。那木梯很不结实,我恐高,几次想爬上屋顶,却总爬到第三个木棍就退却。
妹妹找来了爸爸,她要爸爸帮她摘花。我因为恐高,觉得爸爸应该也是恐高的,所以就觉得妹妹不懂事。爸爸是恐高,但他是大人。总知道怎么避免风险,所以他带着妹妹上了楼顶,摘了好多的花。
“姐姐,你要不要?”妹妹笑着问。
“不要!”决不能让她养成这种习惯。
她很伤心,从屋顶爬下来。在我身边拿花晃了好久,最后爸爸都看不下去了,要我接着。
我曾经生病,那是我病的最严重的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上吐下泻的,输液的时候只有她陪着我,回家的时候她竟然想要背我回家,只因为我病的腿软。
就像肖霞说的那样,我穿高跟鞋可以伪一下一米七的身高。而妹妹甚至没有一米五!摔了我一次居然还想再努力一次。
她会帮爸爸洗脚,这是我从来没做过的;她会帮爸爸仔细的按摩,而我总是敷衍;她总是小丫头一样帮妈妈做家务,而我总是在无奈下才动手收拾收拾桌子。
我的妹妹,我这世上唯一的手足,被人欺负进医院,我却要咬牙忍着吗?
我去给妹妹带饭,一边坐在那里等一边刷大听消息,了解了一下苗俊豪和岳颖两人的工作信息和他们各自的家庭,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是有漏洞的。即使小道消息,无中生有捏造的八卦,只要注意,也能拆散一个家庭。毁了一个人的前途。
带着吃得东西,我一边装似无意的跟我在北京发展的所有称得上人脉的人了解这俩家人,一边一个计划渐渐形成。
回到病房里,妹妹已经醒来,可是病房内来了不束之客。苗俊豪站在那里跟妹妹道歉,对父母满是歉意。满脸地赔笑。父母总算了解个大概,看到我出现,爸妈先是瞪了我一眼,他们责怪我擅自带妹妹去窥探苗俊豪的家庭聚会,因为这个妹妹才受伤。
妹妹坐在病床上,没有回应苗俊豪。
妈妈戳了妹妹一下,妹妹回神正要敷衍几句就看到了我。
看到救星一样喊我,“姐!”
“俊豪来了。”我问:“空着手来得吗?”
我将吃得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苗俊豪有点尴尬,示意了床头柜上的花篮。
妈妈道:“山雨,你在说什么呢?”
我没理妈妈的话,抬头看着苗俊豪,道:“经过这件事你是不是有决断了?”
苗俊豪沉默。
岳颖不是曲豆豆,家世很好,自身也漂亮,男人看上她我一定没意见,我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但,用伤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来表达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这种没道义的事,任何心中有正义的男人都不会做!
这种男人没做主角的命,既然是配角的性格,炮灰,我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我还会在后面点火的。
我还没什么举动,妹妹已经将那花篮,连我刚买的饭都盖在了苗俊豪的身上。被汤面盖了一身的男人吓了一跳,他甚至还有时间将目光移转到我们身上,似乎在寻求声援。
我立刻心灵神会道:“我花了18块买的,你太浪费了!”
妹妹立刻低头做小女生装,“我一会儿还你。”
苗俊豪看着,又看了我妈妈一眼,“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俊豪快去收拾一下,这多难看。”
爸爸则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看着苗俊豪,那模样似乎在恨自己的眼光,竟然觉得这个家伙是踏实的人。
苗俊豪终于走了,带着一身汤面,一肚子委屈、无奈。
妹妹翻身倒在床上,哇哇哇大哭起来。
我说:“动作小点,脑袋后面的口子很小不用缝针,但是你这么大力不疼啊?”
妹妹更大声的哭。
“你别刺激他了。”妈妈说。
爸爸走了几步到病房门口,“我再去买点吃得吧!都被你们倒了,浪费。”
当天晚上吃过饭,妹妹被医生留下观察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出院,医生说,妹妹的后脑,一个星期就能拆。
我是一个很容易忘记疼痛的人,比如对艾德莫若,他伤了我多少次,我跟自己说了多少次放手,最后还是心软地和他一起。
一个周。我妹妹伤口愈合的时间,我就用这一个周来尝试一下金钱的魅力。
我像往常一样去香草集团上班,把一个多周以前发得邮件,吩咐的工作。验收了一下结果,处理了公司的事务,上午开了两小时会。距离下班还有两小时的时候,我做了关系树,忽然想起那天在包厢内听到的只言片语。他们也是准备攻击香草集团的,这下子把这棵树连根拔起我更没有负罪感了。
所谓商场如战场,即使血战到底不是我性格,我也会拼尽全力。
首先苗俊豪的父亲和岳颖的父亲,两人是同一个战壕的同事,确切地说是上下属的关系。岳颖的父亲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在北京算得上小有名气,服务很多家公司,其中就包括香草集团近十年内最大的竞争对手。
当然香草集团的业务范围是很广的,而这家所要竞争的市场是奢侈品这一领域。公司进驻中国已经十年。几乎数得上的亚洲国家都有他们企业的名字。
这一点,香草集团明显落后了很多,但显然对方不会因为香草集团落后就小看,他们是以迎接大boss的心情在做准备。
一个企业要搞掉一个律师事务所很难,他们是一群十分狡猾的人,而且二十多年从事这一行业,我用什么手段都会是漏洞,他们应该很轻松就钻过去。既然事业上无法击倒,那就只能从生活上了。
是的,我一旦狠起来也是个没道义的人。
这两个男人有很多共同点。要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苗俊豪的父亲离异重组家庭,妻子小他近20岁,如今近四十的年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而岳颖的父亲则没有离异。不过早在外面另置小家庭,儿子都已经六岁了。一个律师很懂得法律,钻空子一把好手,硬是超生的情况下给私生子搞到了户口。
这两个满身都是攻击漏洞的人,我都不用刻意捏造什么假消息,只要把那些默默流传的事一点一滴地曝光。就够他们慌张一段时间的。
说做就做,作为一个心中拥有仇恨,又没被小小恨意迷失双眼的人,我自然不会亲自上阵,只做一个推动就行。
于是在临下班的时候,我开了一个小会。
“香草集团亚洲分部建立有段时间,我们地构架初步完成,但距离‘占领亚洲市场,引领奢侈品潮流’这一口号还很远。我的意见是我们要跟那些跨国公司取经验,甚至寻求合作,不能所有精力都拿来搞内斗。”
“总裁说得是。”有人附和。
“所以,我需要在座的各位主管,都外出跑跑,跟同行业的人聊聊,寻求一下合作,哪怕是交流经验。最好是那些权威一点的企业,这对我们帮助更大!”
“星熏集团可以。”有人说。
我点头。这就是那个香草集团奢侈品最大的竞争者,英文名‘Star king‘,因为翻译成中文别人不知道表达什么意思,就改为星熏。这家公司就是那两父亲的大客户,暗中筹谋香草集团。
“很好!有人愿意去联络吗?只要能见到对方负责人,不用整个亚洲分部,只要中国地区地负责人就可以。见到了人,可以让我出面。牺牲掉一些利益,打开亚洲市场,也是很划算的。”
我的要求,对于手下这群人其实并不高。都是有过经历的人,我做出这样的承诺,立刻有不少人毛遂自荐愿意前往。
“很好。自信一天能拿下的,明天就出发吧!”我说:“公司会全力支持的。”
第二天一大早,办公室空了不少,大部分主管都不在。助理说他们帮公司去联系企业合作了,我笑着赞许了一下,一句话下午又少了不少人。
结果晚上就得到了意料地效果,星熏集团中国地区执行总裁愿意跟我见面。甚至订了约定的地点和时间。
我欣然前往,因为他约见的地方离香草集团很远,为免遇到下班高峰导致我迟到,我提前一小时就出了门。结果在离约见的餐厅还有一条街的位置,还是遇上了下班高峰。我见时间还来得及,如果等在车里,指望车流一点点挪动很不靠谱,就近找了停车场。
从车里出来,我决定步行过去。
站在餐厅楼下,我没想到那人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怎么说呢。这个餐厅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处于黄金地段。不过,在我没做世界第一首富小姐的时候,路过这里时。这整座大楼的风格曾经被我吐槽过。
我当时怎么评价的?嗯……像贝聿铭设计的水晶金字塔,利用倒影成像的效果,一个垒一个,堆叠而成。
可惜不漂亮!
远看就像炼油厂油井地支架,又像煤矿洗煤的铁架。总之。没有体现建筑地美感,只觉得冰冷地可笑。
当然我那浅薄地设计观点是不能成为主流言论,只代表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起码,这位星熏集团执行总裁,似乎喜欢这里俯瞰北京的感觉。
这里没有确切地楼层,写着四层的地方,其实有八层楼那么高。我乘电梯,电梯是全玻璃地,就紧贴着支撑大楼的柱子,电梯就悬挂在柱子外面。升高多少米人有最直观地感受。
对于我这个有恐高症的人来说,坐下来都没有安全感。
四楼,电梯打开,立刻有窈窕地服务员来引领我。
“您是?”那人问我。
“杜山雨,我找……”
“您找秦先生是吗?这边请。”我跟着服务生往里面走。
这个餐厅真是不一样,房间是三面的,三面都是玻璃地落地大窗,对于恐高地人来讲真是考验。每一步都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远远地看到那个坐在餐桌边地男人,此时他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楼下来往地人群,以及远处地河岸。
“秦先生。杜小姐已经到了。”服务员帮我扯了椅子,让我坐下。
“谢谢。”我微笑着对对方说。
男人转过头,眼神落到我身上,未语先笑。伸手到我面前,“秦瀚。”
“杜山雨。”我握了他的手。
“听说你要跟我合作,我很有兴趣和你聊聊。”
“是吗?这是我地荣幸。”我因为座椅太靠近玻璃,一时胆战心惊。
“怎么了?”
我挪动了座椅一下,做到另一面,挨着秦瀚。但总算可以安慰心灵。
男人看到我这举动,显然意外了一下。这个男人长得不错,不过历经艾德莫若、周敏学、马里斯卡,以及更多更多内外兼修的帅哥们,我已经免疫了。
我怕他误会我的举动是想靠近他,连忙解释,“我恐高,坐到窗户边会害怕。我现在坐到这个位置都怀疑这楼层会不会忽然倾倒。”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秦瀚将信将疑,看样子是对自己地长相很自信啊!
男人有点与众不同地特质也是会翘尾巴的,这是我认识的所有数得着的男性们都有的,只不过程度有深有浅而已!
“我坐你这么近,你是不是不习惯?不如我们坐到中间好吗?”我指了指中央地那张没人坐的位置。
秦瀚此时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道:“你恐高,如何站在公司至高的位置,管理员工。”
“我没听过这个说法呢!如此说来,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探险者应该是地球之主?”双方谈话就是这样,有来有往势均力敌才能沟通出效果。如果一方过于弱势,会让谈话地人失去兴致,甚至轻视你。除非,两人是伴侣的关系,一方的示弱退让是因为爱,因为更好地走下去。
我一句话让对方笑了,大大方方找来服务员点了饭菜,我们开始了交谈,其实大多数地谈话内容都跟合作没什么关系,就是讲讲人生过往,轻松愉快地提及工作,各自探讨管理方法。
“其实具体合作细节,你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有个想法而已!”秦瀚说。
“没错!”我说:“香草集团要进军亚洲,可是作为实验地中国市场,现在打开地很慢,为寻求突破才想到合作,算是一种自救。”
“嗯!”秦瀚眼睛里闪着精光,那是我看过的,他在想着怎么占便宜呢。
“今天不早了。”我看了看腕表道:“如果秦总有意和香草集团合作,能否找个白天的时间,我们详谈,最好带上彼此地法律顾问。”
“嗯!”秦瀚说:“那我送杜小姐回家。”
“不必了。”我说:“我开车过来的,一会儿找个代驾就好了。”
秦瀚有点遗憾地送我离开。
从这大楼下来,我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虽然现在不常吃晚饭,偶尔饿了还是会补充一点的。结果,我时常会注意那落地窗,那高度,因为害怕而没食欲,整个饭局,就吃了一块小面包,一枚圣女果,还食不知味。
报复的第一步算是迈出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否能让我如愿呢?大晚上加把火,才能开局精彩嘛!我把别人发我的一张照片,假装不小心发朋友圈里了。
苗俊豪的继母,近四十的年龄,不甘寂寞地,和一个小白脸,半裸地抱在一起接吻。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我附上一则话,道:今晚在一个高端地地方吃饭,风景很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喝了一杯红酒,就有点晕晕的,附图。
同时我又拍了一张大楼地全貌,关机,假装手机没电。
我那所谓的朋友圈是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建成的,里面除了香草集团地同事们,还包括周敏学那一条人脉,以及微微那边地人脉,当然少不了妹妹如今地前男友。
可以想象,这张照片的威力。我笑着,去找我的车,代驾已经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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