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所有的人,听老炮台说出这样的话,当时大惊失色,也有少数人低下头,捂着嘴偷着笑,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
爱大老婆激起这么大事变,却没有应变之策,急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方从梦中惊醒,从地上跳起来,上前就给了老炮台一个耳光,泼口大骂道:“老王八羔子,叫你满嘴里胡说八道!”她伏身把她外甥黄小宝一下抱起来,把孩子凑到众人面前,叫大家看:“你们看看,这脸、这鼻子、这嘴、还有眼睛、眉毛,哪儿象黄大阔?”
&哈哈?”
众人听她把话说反了,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直笑的爱华无地自容。爱大老婆连忙纠正道:“我说的是小宝的面相,实实在在的就象黄大阔呀。那姓吕的小贼,只不过跟我们家小他姑是同学,两人又走的必较近罢了。至于说两人有不正当关系,那也是后来的事,结婚前两人绝对清白!”
二英子问她:“大嫂,两人后头有事,俺庄上的人怎么不知哓?爱华不是中间出去打了两年工么?怎么还有外遇呀,这事俺可是头一回听说。”
爱大老婆自知说漏了嘴,赶紧打住话头,不说了。屋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屋外的黄大阔听的明白。脸上颜色,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堂堂大老板,养个儿子不是自己的,能不痛心疾首么?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最近一段时期,怪不得他走到哪儿,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但当他靠近,想听听人们说些啥内容时,大伙总是闭口不语。他只要一转身,大伙又开始悄悄议论起来。尤其那些老娘们,对着他总是叹息声一片,很有替他抱不平的表情,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众人在背后议论的是这个事呀,无风树不响,难逆??
李二站出来说:“乡亲们,不要听谣传谣,更不能信谣!黄老板是咱们的村主任。他的媳妇爱华,是堂堂的大学生,受教育多年,怎么把她说成鸡鸣狗盗之辈呢?刚才老炮台之所以说出刚才那些话,是有道理的。”
王有新急忙替李二纠正说:“理由嘛,是这个,这个,这个?”
李二说下去:“理由就是黄大阔买了他的房子,他心理上不平衡。所以呢,没事找事的乱说一气,大伙都是正派人,不能听一个老家伙胡说八道。当然啦。爱华长的这么美丽,世上哪个男人不想亲上一囗?正所谓树大招风,财大招贼。老炮台对年轻女人,可不能有非份之想!好家伙。人老心不老哇,要是换了我么?”
众人问道:“换了你怎么样呵?”
李二笑道:“只能偷着想想罢了,还能怎么着?我想的那好事儿。爱华她能答应吗?她一心一意爱的是黄大阔呀。别人谁也伸不上手哇。乡亲们,不要听风就是雨,说爱华的坏话是要挨揍的!抓住了,非把他的尾巴割下来喂鱼不可!”
众人听李二一番高谈阔论,还没咂磨出味来,王有新大喊:“海鲜楼,走着!早去的抢好座位,去晚了不候,赶紧走哇。”他拿着两条烟,夹在腋下,领着众人,稀稀啦啦的朝海鲜楼走去。
在路上,皮驴对李二竖起大拇指:“二爷,我真服你了,人有长尾巴的么?还割尾巴喂鱼,你可真敢编!”
自从听了老炮台的一番话,黄大阔心里便有了心病,当天夜里,他和爱华大吵了一架,后半夜,他家里传来爱华嘤嘤的哭泣声。从那以后,黄大阔无心再当村干部,对服装厂也是应付了事,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垂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病秧子相。就眼下说的那亚健康症状。李二问他小桃红的土地赔偿款何时能发?他摇摇头,过会又点点头,叫李二先把户口解决了再说。
李二便去找庞大,叫他去村委会,找会计开了介绍信,让他和小燕去镇上的派出所去审请户口。
庞大和李二商量:“李二,小燕需要在家里看着她妈,她一走,我妹妹交由你看管,我一万个不放心,万一你再害她一回怎么办?还是咱俩去必较合适。你回家一趟,多装上些钱,万一请客,省下难看。还有,你不是许下愿,给我妹妹家几间农贸市场的铺子么?怎么不见动静?”
李二说:“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要缺钱,叫小燕去我家里拿便是。”
庞大点头,表示满意。两人来到派出所,正好刘姻脂她舅在所里开会,等到十点多,会开完了,庞大交上介绍信。
刘姻脂他舅当兵出身,干过侦察兵,军人作风,雷厉风行,当下指着庞大说:“庞大,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往桌上一丢,吓的庞大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躲在李二身后。
&二,户囗的事应该办,这个错不了。说句题外话,你肯听吗?”
李二说:“什么话我都愿意听,只是你先把这双铁镯子收起来可行?”
刘姻脂她舅也不答话,顺手把手铐挂在他的腰上,喊来户籍民警,把介绍信交给她,还告诉她一些办理程序。
&有个条件,庞大你请客。”
庞大点头哈腰,立马答应下来。
&是请我,是请李二,我作陪。”
&行,也行。反正背着和抱着一样的沉,咱走着?”
&有,请李二不能白请,我要他回答一个问题,他要当时回答上来,你就请一顿拉倒,他要一天回答不上来,你就第二天再请。第二天还回答不上来,你就第三天继续请,直到他的回答让我满意为止。”
庞大陪着小心说:“这家伙要是十天半月的成心使坏,我不得请他十天半月么?”
刘姻脂她舅说:“是呀,你伙同外地犯罪嫌疑人,企图盗卖齐国文物,可不止十天半月!”
庞大一听这话,脸都吓黄了,带着哭腔说:“我请,我请还不行吗?李二,不!李二爷,李妹夫,救命啊。”
李二点头应允,庞大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庞大把刘姻脂她舅和李二安排在雅间里坐好,特别把刘学银嘱咐一番,按刘家家族,刘学银也叫派出所长一声舅,其目的,一是探听消息,二是晚辈伺候长辈不受气,派出所长也是个痛快人,酒菜一上桌便说了实话:“李二,李先生,早就听人传说你足智多谋,能言善辫。”
刘学银抢着说:“李二这个人我了解,大心眼不多,小心眼不少,帮人的时候少,害人的时候多。”
李二听刘学银这么评价自己,有心捉弄她一下,故意推脱道:“饭店的女老板,字字句句说在理上。我是个小人,压根不懂什么大技术。土包子,没能耐。所长你有什么大事,就去问别人比较好。庞大是拐子庄上第一能人,问他,他是天下知。天上飞的,水上游的,尤其是地上爬的,他内行,同类嘛。”
李二说完,光吃菜喝酒。不再言语。气的派出所长一拍桌子:“庞大,过来!”
李二对呆立着的刘学银说:“去,去叫庞大呀。从明天起,你两口子有好活了,天天去派出所上班,闹好了,兴许还能混身警服哩,好好在里头干吧。”
刘学银本来是想贬低一下李二,借机抬高一下派出所长,不料想判断失误,这派出所长不是来听恭维话的,他是有求于李二,向李二讨教秘方的。现在李二撩了挑子,不干了,都是刘学银言语不当引起李二反感,才出的状况。所长不好对刘学银这个远房的外甥女发火,她好歹也叫自己一声舅不是?可儿子那事办不了,老婆一天三遍电话催,逼的派出所长没办法,今早上正打算托人去请李二破解难题。天缘巧合,好不容易接近了李二,还没说到正事上呢,叫刘学银一棍子把李二打的缩回头去,好事眼看要泡汤,能不急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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