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幻花录第37章三十七画：满舌生花

“先说明下来意吧。”

在座的各位都纷纷坐下，而蓝站在一旁，并挥手示意不需要坐下；二小姐倚靠着少女而坐，永琳像接待主人一样坐在杏的对面。房间的中间摆着一个被炉，四面墙壁上挂着几幅竹林画，墙上有几个小钩子，可以挂上一些小物件，比如一个钟什么的。头上有个方形的台灯，暖色调的灯光从上自下的发散开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块角落；从杏口头的描述来听，那个房间好像是日式客厅，所以旁边的角落还放了几株盆栽，但用的都是上等瓷器来装的：比如其中的一个青花瓷，白蓝色调配合，描绘了一座宝殿，当然是从俯视的角度来看的，那座宝殿的屋顶上的砖切的很有规矩，整整齐齐，一旁有树，树上的花她叫不上名，但她说“形状纤细，茎直立，圆柱形，多白色、漏斗形，单生于茎顶。”故我猜测是百合。盆栽上的花是密集的红花，不妨说像一朵红云，因为它上下像云一样规则，像云一样散落；以及还有个大的落地窗，落地窗擦的很干净，可以看清庭中的池塘，而月光洒满庭院，似霜一般。

“大人可有听说过‘神社被袭’一事？”

“听说，而当时你也在场。”永琳净身端坐，双手放膝上，注视着杏的眼睛。

“那您可否知道袭击者是谁？”杏将帽子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盯着永琳的那双灰色眼瞳。

“不知，若有这么大的胆子并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应该是外界。”

“那么您听说过人里被袭击一事吗？”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和鬼族被袭是同一时间发生的。”永琳用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腮部，有所思考的样子。

“那么，这些都是外界人做出来的事对吧？”少女略微向前倾，一旁的二小姐用手拦住了杏。

“可有证据？”永琳把手放回膝部，抬头看着杏。

“人里是人类集中生活之地，而其坚硬的后台便是妖怪贤者本人。如果袭击人里，那即是对贤者的公开挑衅，从幻想乡各类阵营来看，没有哪个阵营敢做出如此挑衅的举措；再谈鬼族，全幻想乡最麻烦，棘手的种族，而居然出现了伤亡。这在幻想乡里来看，除了巫女和贤者大人以外没有谁敢去和他们抗衡，这难道不是外界的事情吗？”

“八云紫鬼谋细算，天知是不是她在幕后策划，袭击人里万一是她策划的怎么办？况且鬼族出现伤亡，考虑前面博丽神社被袭一事，则灵梦可以排除，那八云紫呢？”

“如果真是这样，冒昧地拿贤者大人的事迹来谈。大家都知道，博丽神社的结界乃是贤者提议的，这结界固然是有利于幻想乡本土的防卫，而有反对结界一事的妖怪贤者大人一一与其斗之，并与众贤者宣誓保卫这片乐土；再谈‘吸血鬼异变’，那时吸血鬼的实力是数一数二的，而幻想乡几乎无人可与其抗衡，但贤者大人却击退了大小姐并与其定下契约保护这片乐途。再结合以往的异变，虽然都是巫女大人亲手解决的，但是谁在帮助巫女大人？除妖怪贤者大人以外还有谁呢？我听贤者大人及学者说，那所谓的‘神明’虽作为妖怪，但整天贪图玩乐，耽误事情，偶尔帮助巫女及异变解决者提供力量，无别处贡献。如果神明们反之十分勤奋，那根本就不需要八云紫大人联合几位贤者保护这片乐土了。现在您说八云紫大人自己来策划，亏损自己，而贤者大人种种事迹表明她为幻想乡做了很多，难道她非得自挖坟墓不可？”

“八云紫贡献是大，不错，尽管她为幻想乡做出巨大贡献，那问题来了，请问你知不知道八云紫做的其他事？”

杏端正坐姿，紧盯着月之贤者的眼睛，月之贤者义正言辞，毫无示弱之势。

“子可知‘月面战争’？”贤者看着杏的蓝色眼瞳，提问的语气好像是想让杏知道什么。

“略有了解，听闻我的母亲在那场战争中离世。”

“好，那我请问，你知道战争发动者是谁吗？”永琳的语气从中可以听出有不满之处。杏听后摇了摇头。

“战争发动者就是八云紫。”

少女睁大了眼睛，略张嘴巴。

“八云紫虽做了很多对幻想乡有利的事，然而她率领了一大军的妖怪攻打月球，最终以失败告终；尽管如此，而牺牲了不少月球战士，不少无辜之人死在那场战争。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在月人之间传开来？再说了，那次失败以后她甚至发动了第二次月面战争，正面对抗的登月组，虽然被月人击败，但八云紫鬼谋难测，也有奇袭组，对我方虽然物质上的打击很小，然而精神上的打击可是重中之重。另外，你知道第一次月面战争死的人除了我们的人以外，还有幻想乡大部分的战士。多少生命八云紫似乎视同儿戏？”

永琳话语停下，深吸一口气。

“死者包括你的母亲。我见过她，她的眼睛就和你那只蓝色的眼睛一模一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挑出来的。”

“伤心事姑且不谈，永琳，我听到这里不得不想说几句。”八云蓝突然张口，止住了月之贤者。

“你说紫大人将生命视同儿戏是吗？我想大人不仅仅是想让自己的名声扩张在月人里，打击月人的自信，还有一点。”八云蓝慢慢地走向桌子。

“关于幻想乡所谓的‘大部分战士’，不过是好战而影响幻想乡的妖怪罢了。”

杏听了蓝的话，眼角眉头皱了起来，而且十分不安，二小姐握住了杏的右手，让杏安定下来。

“但那位女士她并不好战啊？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死的。”永琳撑起双手，遮住自己的嘴巴。

“但是为什么我的母亲会出现在那场战争里？”杏十分好奇地问。

“并不清楚，紫大人可能是为了多一份胜算，而找了你的母亲吧。倒是这个，永琳你辩论的方式有点独特啊，为什么要用对手的痛处来打断节奏，化为自己的优势呢？”

我记得永琳缺乏常识性的知识，她似乎不清楚这么做的话是很侮辱别人的一件事。

“那很抱歉，我说的过了。”

“但我的母亲不是因为那场战争而死的吗？那请您告诉我防守的策略是谁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