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以沉默以眼泪
一天冷似一天,空中飞薄着灰色的寒云,北风吹得很紧,马拉率领团军追赶到了蒙山,在这秋末的净碧长空里,他看到这高拔的峻山峭岭,连绵千里的山脉,于是禁不住的想当年,禁不住的无穷伤感,伤感到这,伤感到这眸子里便忍不住的流淌着酸液。这时被马拉信用的副官亚辣邵跑过来报告道,“团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还要问吗,当然是一座山一座山的搜。”
“是。”亚辣邵心里抱怨到,这一千多座山脉找下去,得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团长就不会想个聪明点的办法。
虽然很不情愿,但谁叫亚辣邵不是团长,而马拉是团长呢,于是亚辣邵只得拿起无线电说道,“全体都有,全体都有给我一座山一座山的搜,非得把果敢军收出来。”
在团军搜到第三天的时候,果敢军在东隅的带领下像打游击一样,时东时西,避敌追击,更可恶的是,保境兵前一天刚搜完一片山林,第二天果敢军又从那片山林里冒了出来,真可谓是搜之无穷,冒之无穷。
马拉也觉得再这样搜下去就有些蠢浪了,于是他命令全军停止捜山,先把部队驻扎在蒙山脚下再说。
马拉在蒙山的煞尾简单地搭建了一栋移动板房,他在移动板房中开起了军事会议,军事会议就如何快速全面的绞杀果敢军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正当会议进行到高潮时,亚辣邵跑了进来,他走到马拉身边,把一张三王子发来的电令递给了马拉,马拉看后气冲冲地把纸捏成一团扔了出去。
会议桌前的各位军官以一副不解的目光看着马拉,这时有几个胆大的军官悄声问道,“亚辣邵,电令上写的是什么啊,怎么惹得团长那么生气?”
亚辣邵偷偷地瞥了一眼马拉,看马拉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说道,“三王子电令,命令团长要在今天八点之前,带领团军到团军总部和旗卫军汇合,然后一道去屠杀!”
“屠杀哪个?”
“这还要问,你是真蠢还是假聪明啊,当然是除了大和民族以外的所有人啦。”
“又要屠杀人啊,团长这事可千万不能啊!”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想要团长违命,违命的后果相当于自杀。我问你,你对团长存着什么心。”
“但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乱杀一通啊。”
会议室里立刻变得嘈杂起来,大家都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都觉得己方才是真理的代表,于是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战起来。突然,马拉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我要安静!滚!”
大家看马拉发飙,于是赶紧纷纷退了出去,亚辣邵守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马拉的命令,眼看着三王子规定的时间要到了,而团长依旧没有答复。
又过了片刻加十分钟的时间,亚辣邵见马拉还不作答复,于是便推门而进,看到马拉像一只饱食的鸽子,正孤独得椅在阳台的栏杆上。亚辣邵轻声提醒道,“团长,队伍是时候出发了。”
马拉无奈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这样干,屠杀这事做了,会被后人用唾沫星子淹死的。”
“可是你不干这事,不等后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三王子便会立刻让你淹死。难道你不知道,古中国的袁崇焕就是因为被崇祯皇帝怀疑和敌军勾结而被凌迟的,前车之鉴如此,你还犹豫什么。”
“你不要逼我。”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就只有事出险招了。”
“什么险招?你快说啊拉邵,真是急煞我了。”
“我刚才想了一下,能阻止三王子屠杀的只有果敢和欧非国了。大洋国和大日本帝国蒂结了同盟条约,而果敢现在又被我们追杀到了这里,看来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所以,现在只有靠欧非国了。”
“你是说我们勾结欧非国,让他来进攻我国,好让三王子去应付欧非国的进攻,无暇组织屠杀。”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准备故意把消息传给果敢,让他们去联系欧非国。”
马拉忽然明白过来,“好主意,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落得个里通外国的罪名了。但是怎么才能故意把这个办法投送给果敢,并使他们去做呢?”
亚辣邵在马拉耳边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马拉欣慰地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分钟后,马拉用洪钟似的嗓音在大喇叭里喊道,“团军全体同仁,我们要离开蒙山了,三王子命令我们马上出发和旗卫军一道去屠城。
我知道大家现在感到很担心,如果这时欧非国来犯,我们将会受到多重威胁,国内百姓要反我们,果敢又没有彻底覆灭,再加上欧非国的虎视眈眈,可谓是危险之极。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三王子执意如此,我只得跟随,大家还是随我撤了吧。”
听到这话,底下的人议论纷纷,纷纷议论。他们的主题不谓是担心着欧非国的进攻和现在去屠杀平民的不忍。
马拉用喇叭喊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大,令隔着几重山的东隅听得一清二楚,听完后马拉的话后,东隅虽没认出马拉的声音,但仍感到很诧异,心里暗暗想到,“团军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把自己的作战计划和担心的事情泄露出来干什么?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深意?”想到这里,东隅连忙用无线电唤来金律,如松,骚肉,端正等几个人来自己的山洞开会。
人员全部到齐后,东隅说道,“估计你们都听到团军喇叭里所说的话了吧,你们现在都表表自己心里的想法吧。”
如松首先说道,“我看他们团军是故意向我们说这些露底的话,其用意是想引我们出山,而后一网打尽。”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骚肉说道,“我看团军是因为不想参与屠杀,所以才在话语中透露出自己要撤离,害怕欧非国攻击的意思。我看团军的团长是想叫我们联系欧非国,好合力阻止屠杀。”
如松反驳道,“骚肉,你以为团军里的那些人是些什么好鸟啊,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不想参与屠杀,所以才透露这些事的呢。他们肯定是因为对深藏在蒙山里的我们无可奈何了,所以才设下这个幼稚的计谋,想骗我们出去好一网打尽。”
金律觉得是时候说句话了,于是他插嘴道,“会不会团军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团长习惯用大喇叭说话,所以不小心被我们听到了。就像我说话的时候,喜欢声音大一点是一样的。”
如松附和道,“头领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的确存在着这种可能。”如松看了一眼骚肉继续说道,“不像某些人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像个傻瓜一样。”
东隅知道自己再不说话,骚肉和如松就会骂起来打起来,于是他连忙说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依我看我们还是藏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过可以派两个人去试着和欧非国联系一下,毕竟这样做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松谗媚道,“是是是,部长的决定真是英明。”
东隅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端正,说道,“那我们就让端正去和欧非国联系吧。”
端正立刻拒绝道,“不不,部长我笨嘴拙舌的怕到了那里说不好。”
“我主要是看你办事够稳当,才派你去的。你到了那里,不需要说得那么好,只需要把意思流畅的表达出来就行了。我相信凭着欧非国的民主,他们一定会来帮助我们的。”
“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去。谢部长器重。”
“那你等团军一撤退就出发吧。”
“遵命。”端正立正道。
东隅说道,“那好,现在大家就散了吧,头领你留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金律等大家走后奇怪的问道,“x你有什么事啊?”
“你把我和端正那天送来的珠宝放哪了?”
“放在大本营,我办公室里的柜子上。”
东隅点了点头说道,“好,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
团军果然在15分钟后,全军撤离了。东隅马上偷偷地离开了蒙山,回到了远营别馆。
到了别馆门口,东隅把大氅和v字形面具全部脱掉,露出他本来清瘦的面目,他走进别馆,看到甑洛正背着他,在大厅的电视机前认真的做着瑜伽呢。东隅正准备默不做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谁曾想,甑洛这时回头一望正好看到了他,于是曾洛说道,“东隅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你到哪了?”
东隅胡诌道,“哦,我去外面写生了?”
甑洛左手压右手,把骨节弄得咯吱咯吱响,说,“东隅你看见过比脑袋大的拳头吗?”
“没,只隐约听说过有馒头大的。”
甑洛摸着拳头说,“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见世面。请看我响叮当亮仓仓脑袋般大的大拳头。咦,你颤巍巍的干什么?”
“我怕。”东隅战悚着说。
“哼,你真胆小,还怕我。”
“我不胆小,只要怕得有理就不胆小。”
“你怕还有理了。”
“当然有理,只要一件事情超过人的承受能力,那人就可以走路颤巍巍,遇事而尿遁。”
“你也不怕别人嘲笑。”
东隅振振有词道,“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能力有高低,承受有强弱,这就是天道自然,大家不能因为他们的某项弱点而去无情的嘲笑。而我东隅不怕别的,就怕你这脑袋般大的拳头。”
“歪理邪说。”
“歪和邪只是按照你的大脑位置确定的,如果你换了个位置,转了个角度,会突然发现。哎,这个想法真正唉。
比如说你看到一个“笑”字感觉在笑,可是如果你给一个文盲看的话,他也许会将“笑”字认作“哭”字,所以当我们打破了脑袋中的固有观念时,你会发现原来世界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并不是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你又感慨了这一大堆,咦,怎么话题岔到了这边,我一开始是想说,东隅你再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我那么多天,我就让你尝尝这脑袋般大的拳头是啥滋味。”
“我看你拳头也就是老鼠脑袋般大。”
东隅说完后,甑洛咣当一拳打在东隅胸口,嘴里说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拳头是老鼠脑袋般大,还是老虎脑袋般大。”
东隅轻揉着胸口,装模作样地说道,“痛,我受不了你这突然的一击,我要死了。”
甑洛笑着说道,“好吧,看样子这样的打击对你这个大笨蛋来说的确是属于大悲痛了,我为你默哀,我为你祈祷,我为你阿弥陀佛,我为你哈利路亚。”甑洛微闭着眼睛,在做了个身体上做了个十字,又说道,“阿门。”
“切,不跟你说这些了,我得要上楼睡一会儿了,连日的奔波累死我了。”东隅打了个哈气说道。
“好吧,你去睡吧,祝你这个小笨蛋做个好梦。”
笨蛋,甑洛也喊自己笨蛋,东隅突然明白了,原来笨蛋是个多么亲密无间的词语啊!
东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了有8个小时之久,东隅起来看了看时间,已是半夜两点了,他觉得是时候行动了,于是他从自己的窗户爬了出去,跑到了大本营,到了门口他发现大本营已经被包围了,四周全是东亚的暗探,没办法,东隅为了拿那箱珠宝只好从秘道走了进去,还好秘道没有被他们发现,东隅很顺利的到达了金律办公室。
正当东隅小心翼翼地在金律办公室里的柜台上找珠宝时,有一个人推门而进,东隅猛回头,看到来人的身影像极了自己的三哥,于是他低沉地说道,“老三是你吗?”
三王子明显没想到房间里有人,更没想过那人还叫自己老三,于是他吓得坐倒在地,战栗道,“你是,你是小四?”
东隅轻呖道,“我原本以为我们多年以后的相遇,或是以眼泪,或是以沉默做为开端,没想到我脑中这诗意般的相遇,竟会这样的结束。”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38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