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宏生此刻的心情说不上愤怒,也说不上庆幸,与长寿又是这般静静对视了许久,方才又一句:“那么以后便收了你不必要的心思,你再没机会了!”
长寿安静了许久,云宏生也这样一直安静地站在他面前等他的答复。笔砚阁 m.biyange.com
终是,长寿用一个“是”字,终结了这次的谈话……
花月也是佩服自己,没有什么病灾的是一个大觉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个!
隔天睡饱了醒来,再吃饱喝足,灌下一碗热汤药,花月便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应是彻底好了。
“喏,吃一块梨甜甜嘴!”云宏生一手托盘,一手执箸,亲自喂到花月唇边。
委实不好拒绝,花月便只好掩盖尴尬似的,嘿嘿傻笑着张口接了,“多谢二爷!”
云宏生低头苦笑了一下。
“对了二爷,太太怎么样?这次证据确凿了吧?”
“嗯!”云宏生又喂过去一块,见花月又张嘴吃了方才接着道:“一切顺利,等这次回府以后便能叫她受到惩罚了!”
花月连连点头,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不过,她怎么总有种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事的感觉呢?
花月歪着脑袋,使劲儿琢磨。
云宏生却以为她是在想着长寿,语气冷了下来解释道:“府里有些事情要处理,爷就先派长寿回去传话了!”
花月眨巴眨巴眼,“哦!”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怎么还是想不起来呢?
还被困在地窖里啃着菜帮子的小沙弥:呜呜呜,女施主,柴火垛压得太多了偶粗不来,你快点想起来回来救我啊!呜呜~
……
好在,花月后来在同云宏生商议着该拿出那些证据证明孟氏的恶行时,总算想起了那个可当人证的小沙弥。
彼时,小沙弥还真的没被膳房的僧人发现,毕竟秋季菜好存放得多,也不需日日下地窖取菜。
等花月总算想起将那可怜的小沙弥从地窖里拉上来时,看到阳光的小沙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句,“多谢佛祖叫女施主总算记起弟子来了!”
花月:……
**
次日,云格云继生亲自前来接人。
光业寺遭匪寇抢劫,云格同云继生一得到消息,急得是整宿睡不着觉。
好在得报那边“母子”平安,云格云继生松一口气的同时,便是急急准备车马,立刻前来迎接。
“老爷!”
一得见,孟氏便这般哭哭啼啼地扑过去,两手搭在云格的手臂上,脸扭向一侧,“这次都怪妾身,不该同意宏儿来光业寺还愿,幸亏宏儿这次被保护得周到,不然妾身可就真的愧疚死了,呜呜~”
云格皱紧了眉头,没有注意到孟氏重点强调的云宏生被保护得很好的事,也就没有顺着孟氏的预期同她配合。
云格看一眼孟氏身后紧跟过来的云宏生,自家二小上下周全,云格这才敷衍似的拍拍孟氏的手臂,“无需自责了,人没事就好!”
孟氏抽噎着起身,原本以为云格这是开始要宽慰她了,还避开云格的视线,朝云宏生送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不想云格下一句,“不过这次委实有你的责任!我都听说了,来光业寺之前,你那里竟是逼死了一个丫鬟,虽不是你所为,但也终究是你手下人所为,如何也是你管理不善之责,佛祖这才降罪的!”
孟叔:……我竟无言以对!
“父亲,大哥!”
云宏生上前来行礼问候,云格立时甩开孟氏,同云继生一起围上去,关切地问道:“可有伤到哪里?受惊否?”
“一切都好,父兄无需挂心!”
“那就好那就好!”云格松口气似的拍拍胸口,忙指了一下云继生道:“快,快去同住持捐些香油钱,多捐些,感谢佛祖保佑你母亲和二弟平安无恙!”
“是!”云继生欢喜应道。
面对父兄的关心,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云宏生抬眸往孟氏那里看了一眼,对她做出一个得意的挑衅的挑眉动作!
孟氏:……
**
从光业寺启程,云宏生与霍丰的马车同行。
两人的马车隔了一段距离,霍丰自是受不了一路上寂寞的,便从自己的马车上跳下来,爬上了云宏生的这辆。
唯恐叫这些公子哥们窥见了花月的绝世倾城,云宏生忙叫花月从自己的这辆马车上下去,坐到了后面的去。
“嗯?”霍丰瞧见小丫头脚步匆匆地往车队后面去了,还疑惑着道:“为何把那丫鬟赶下马车?虽三个人坐拥挤些,但有个小丫鬟添茶倒水的倒也是极方便的!”
云宏生淡定一笑,“我那丫鬟笨得很,平日里就笨手笨脚的,在客人面前便更是慌了手脚容易出岔子的,就不让她在霍兄面前丢人了!”
霍丰“嗐”一声,“这有什么,丫鬟嘛,这个不中用,回去换一个利索的不就行了?”
云宏生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忍不住道:换一个?恐怕那丫头还巴不得呢!这不是他自己舍不得嘛~
“对了!”霍丰从怀里取出一沓供词交到云宏生手中,“这些你先拿着,若有必要,可随时于我书信,我将那些匪寇亲自押到你们府上助你治那毒妇的罪!”
云宏生笑着接过,回了一个“好”字。
谈完正事,霍丰多有惆怅的一手撑着下巴,长吁短叹地感慨着,“唉,家中又在安排亲事,明明正是该专心用功的好时候,家中便总是用这些事烦着我!”
云宏生一顿,“说起来,霍兄也未曾娶妻,连定亲都不曾,这徐州城里,如你我一般年纪的官宦富贵人家的公子,也貌似唯有你我二人还没苗头了!”。
说到此,霍丰便嘿嘿一笑,两手搭在自己后脑勺上,一派逍遥风姿,“这不正说明你我人中龙凤,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吗?那些早早议亲娶妻的男子,哪个不是认清了自己几斤几两,远没有太大希望高中的。你我却不同,三甲不敢一定,但起码明年入京定不费一番功夫,他日地位,岂是这徐州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的女子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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