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管理团的人选,有什么看法?”陈国富问李牧。
这会儿是在阿拉图哨所,春节后第一天上班,陈国富带着军分区的所有的在家的领导来到了阿拉图哨所,要给李牧送行。结果被告知,李牧还在阿拉图哨所,一群人干脆就杀到阿拉图哨所来。
阿拉图哨所这么多年第一次迎来这么多领导,房间差点不够用。
团在对抗演习里的表现,让军分区的领导荣耀得很,比王者荣耀还荣耀。太长脸了,一个边防团把人家西北王牌劲旅打得呱呱叫,多威风!
以至于,李牧在军分区里的地位直线上升,谁还会认为李团长是比大胡话瞎几把讲?
知道李牧要调走,陈国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团交给谁。他知道李牧肯定是舍不得放心不下的。团的各项工作才展开,边控智能化系统,侦察连,士官改革,装备更新换代,可以迎来了春天,正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结果上面一纸调令,李牧同志要被调走。
至此陈国富才明白,这个李牧同志是被上头当做救火队员来用了,边防部队这潭浅水是容不下这条巨龙了。
陈国富必须得好好的听一听李牧的意见。团长的任命,军分区要上报推荐,省军区来批准决定,和李牧当时走的流程一样,照样的要上党委常委。
这会儿,在阿拉图哨所李牧的套间里,两人就边喝热茶边聊开了。
李牧当然的放下不下,不能因为他走了,团就没了向前冲的劲头,各项工作更是不能受到影响。
“对,这很重要。”李牧点头,“赵大康同志很熟悉情况,我认为他适合接替我。”
“军分区党委也是这个意思。没有其他问题,军分区就推荐赵大康同志上去。”陈国富,心里暗暗松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李牧提出的人选和军分区党委看好的人选不一致。
笑了笑,陈国富,“老李,我这心里是真舍不得你走。你你才过来几天,前前后后没两个月的时间。团是咱们军分区部队真正的底子,实话,之前出了那么多问题,我们军分区领导是有责任的,我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个团搞起来,都找不到路子。”
他看着李牧,诚恳地,“老李,我代表我个人,感谢你。”
“司令员,无论哪支部队,都是咱们的人民武装,我是革命军人,组织让我带哪支部队我就带哪支部队,并且会用心带好,跟其他的没关系。”李牧。
“得是得是。”陈国富不无担忧地道,“你走了之后,边控智能化系统的后续工作……”
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
恐怕陈国富最关心的是这项工程。动辄上亿元的大工程,李牧在的时候还好,随便哪里都能争取到经费,李牧一旦走了,谁有这个能力。全军的军费拢共就那么多,给谁花都是花,谁多花点谁少花点,完全凭本事。
海司令员前前后后干了多少年海军司令员,而且看样子会一直干到退休。为什么,一方面因为海军的建设周期比陆军空军的都要长,长很多,十年陆军二十年空军百年海军,频繁更换海军将领势必会影响到海军的建设思路,这就是陆军老总空军老总几年一个更换,却这么多年没看见海军司令员被更换的第一个原因。
一艘驱逐舰从开工建设到下水服役,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干个十年的海军司令员,也就是只能勉强保证海军主力装备完成一个换代,再多也是干不了的。
另一个方面则跟个人有很大关系,军中都知道海司令员是个沉默的鹰派,性格强硬得很,各方面关系脉络很熟悉,资历深厚得很,上面非常的支持,他要造十艘八艘d,那就绝对不会少一艘。大造舰运动能够持续十多年,和他强韧的性格和鹰派作风有很大的关系。
团的边控智能化系统早几年就由赵大康提了出来,为什么推行不下去,谁都不能否认,赵大康没有这个沟通四面八方的能力,归根结底,他争取不来钱,军分区想搞但是没钱。
李牧几个电话打出去,找几个相熟的领导闲聊了几句,这里要个几百万,那里要个几百万,启动的资金就有了,还能得到四部的技术支持。全军那么多个团长,哪个团长有他这个能力。
因此,陈国富绝对会担心,李牧走了,结果边控智能化系统搞到一半没钱了,上哪哭去。把军分区大部分的军费用在这上面,其他工作就都不要搞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钱字。
李牧自然的能明白,他对陈国富,“这方面不需要担心,我调走了,也会持续关注这个工程,一直到完工。我已经和赵大康同志交代过,遇到问题,让他直接联系我,我来想办法解决。”
“太好了,老李,没的,我代表阿泰军分区全体官兵感谢你!”陈国富动情地,握着李牧的手。
李牧,“团政委一职空缺的时间太长,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部队的建设。肖铁宇同志的工作很得力,我认为他是比较适合的人选。建议军分区向上面推荐。司令员,这个建议权我还是有的吧?”
陈国富,“当然!你现在还是军分区党委常委,你当然是有这个建议权的。放心,赵大康同志和肖铁宇同志,我们都推荐上去。”
甚至,陈国富知道,只要推荐上去,十有八九就是成了。省军区只要是知道是李牧的意思,一定会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一个很现实的现象是,省军区领导在知道副老总和李牧的特殊关系之后,他们绝对不会不把李牧的意见当回事。
“老李,时间不早了,我看,是不是和哨所的同志们告个别,咱们回团部,军分区和团部的同志们,要搞一个欢送会。”陈国富。
李牧道,“欢送会就不必了,我还在西北嘛,不要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都听你的。”
两人走出房间,阿拉图哨所几十号官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通往门口的道路一侧列队,雪花飘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像雕塑一样挺立着。
李牧变得严肃,大步走下楼去,陈国富紧跟在他身后,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赵一云和石磊带着几个兵已经把李牧的行装装了车,和车辆在门口那里等着,静静地等着李牧和官兵们告别,黑站在他们身边,同样的表情严肃。
李牧大步走向道路一侧列队的队伍,陈国富跟着,后面一群军分区领导跟着。
方文华站在对头,跑步过来,敬礼报告:“团长同志!第边防团第营第连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李牧回礼,“稍息!”
“是!”
李牧缓步走过去,从方文华开始,逐个握手告别。
“团长,我们舍不得您。您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方文华握着李牧的手,李牧担任团团长期间,是他从军生涯中最难忘的一段日子,他可能正是在这段日子里,才真正搞懂了真正的军人。
李牧,“方文华,阿拉图哨所是我国最西北的哨所,你一定要替祖国人民,守好这个门。”
“请团长放心!我一定死而后已!”
李牧逐个兵的敬礼握手,对大多数官兵来,团长是个对干部严厉对战士宽容的团长,只要不是触犯底线原则的事情,团长都很有人情味,但是团长又是一个抓训练抓得很残酷的领导。
在阿拉图哨所蹲点一周,哨所的官兵们恨不得脱几层皮,私底下的怨气别提有多少,早早的就盼着团长赶紧的走人。
现在总算是要走了,而且是走得彻彻底底的调走,兵们却突然的感觉到心里没着没落的,像失去了主心骨,会有莫名的惶恐。
情之所至,大头兵们忍不住哭出来,死死压抑着的哭更显得可怕。
营的兵是骄傲的,正是他们用火的火箭弹干掉了旅的弹药堆积场,多骄傲,老子们用的是实弹,真的给你打掉了,谁有老子们叼?营的兵也是惭愧的,扎买提这个匪首正是从他们的主力连队连驻守的阿拉图哨所区域逃走的。
两种极端情绪之下的营官兵,是比其他营的官兵更加爱戴团长的。是团长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是团长带着他们打了个翻身仗,名扬全军。
雪越下越大,李牧和最后一名兵握手拥抱,他站在门口那里,向官兵们敬礼,作了对团官兵的最后一次训诫,仅仅一句话:“弟兄们!永远别忘了,是谁在养着你们!”
团长的座车驶离了,后面跟着军分区领导的座车,远远的开向了山下。
有官兵心情沉默的自语道:“以后再拿开山刀砍人,没人替咱们做主了。”
团失去了一名好团长,武警第师迎来了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参谋长,对西北的犯罪集团来,是这个冬天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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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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