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相隔遥远的两地事情根本扯不上一点关系,但是数年前红袍的预示所提及到东方的灾祸正迅雷般扩散,不过安稳的西方压根不知道也不清楚东边的祸乱究竟有多严重。大概是因为持续几十年安稳平和的西方伯罗斯大陆终究已经是让人们忘记历史的教训,也能归根于天然要塞埃尔斯文运河和布塔珈山脉的分割,对于遥远东方的信息可谓少之又少。
不过隐约不安定的消息还是在一队队时隔多月甚至一个秋冬的商队传来,不过对于普隆共和国这管治半边大陆以及东方海地大陆的大国来说,只需要轻微的调动一下军队所有不安的消息都能平息下来。人们还是依旧活在没有被侵略的环境下,一切的格局都十分得当均衡,好比在会议的殿堂中古老的石雕天枰,稳稳当当,不偏不倚。
究竟是环境的氛围还是长桌边上的人没睡好,干爽的室内十多人都是一脸阴沉,单膝跪在门前头戴插有像扫把红毛头盔的士兵死死低着头,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直冒冷汗。不过坐在靠近门前的几人也没有见得有多好,脸如死灰。
“波耶瓦哈这个统领的是不是过上了酒池肉林的日子就忘记了怎么行兵打仗了?”坐在最里面却不是正位的一名深沉颜色服饰的伯爵拍案直骂“就算是皇帝殿下也没有这样要求过我们这样无偿的派遣。可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们为皇帝殿下付出了多少,由我父亲起就已经负责了守护北方,抵抗了来自北方铁族海民的侵扰,把他们都拒之墙外,甚至那些海民至今都还没有一步踏过我家族的守护线。现在这个波耶瓦哈算是个什么鬼东西,无非就是因为皇帝殿下边上红人的表亲,怎能因为他自己吃了败仗要我们给他送兵送粮来填他的坑。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简直就是当普隆帝国的根源当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爱怎样就怎样。不知所谓。”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清淡冷色调的另一名伯爵,只是用着小刀一下一下刺玩着面前那面团麦包,等对面那像台风一样的咒骂完之后才停下手中动作。
“汉诺威伯爵大人,你家族的历史就不要重复反复再重复了。有那一次会议上伯爵大人你会不提及的呢?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守护着拥有要险的领地。”似带有讥讽的伯爵并没有把目光移开面前那面包,只是继续的用小刀切碎弄烂“可要知道
然而台风一般发话的汉诺威只是轻蔑的一眼看了看对方,似乎自己家族的自豪感让他觉得对方无非只是一匹小犬汪汪作吠。但是除了席前数名同样拥有伯爵名衔的大人物各自笑而不语的你眼看我眼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敢拿他们的对话开玩笑,慎重一点来说,是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因为冠以北境守护,洪荒之狮,冷钢骑士的汉诺威伯爵和对面拥有精锐黑羊骑士团的安东尼伯爵两人将要被册封为公,届时西方和北方土地的划分又将会被进行一次大洗牌。与其选择得罪或恭维别人而放话这种蠢事情,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沉默是金方为上策。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反话,但站在各自主子身后的骑士们则不是这样的想法。尤其是两位伯爵身后的骑士,阴冷凶狠的目光早已在半空中冲击起无形的电光火石,在他们一旁的骑士也摆出了一副小心谨慎的态度和姿态,纵使说非要开战那也是伯爵之间的代言人之间的事情,但终不能因此而被卷入这个泥潭。
总有人会是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汉诺威伯爵身后的一名年轻骑士抢先发言“有谁不知道倒卧在北境长城之下的骸骨足可以填平迈谷湖,若果对此有质疑的人也就是等于对我的主上不敬,我会对其发起由诸神见证公平的决斗。”
不过与其说是骑士不如说是剑士,因为明显比起边上的骑士来说这名年轻的剑士还是太嫩了,先不论年龄,就装备和气质就明显的有着天渊之别。简单而平凡的硬皮甲,粗木朴实的剑鞘和佩剑,几条收紧护甲的皮条联系到膝盖那粗皮长筒布靴。
这番话出自无知的少年来说倒是激起安东尼伯爵的好奇心,抬起头算是正视那伯爵身后的剑士,细细的打量了对方一番。
“汉诺威大人看来你有着不错的人才,如果这不是关乎到所有人的事情的话,恐怕今天非得有一场决斗作为晚餐前的娱乐。”
显然汉诺威脸上依旧保持那自豪和自信,只是稍微的侧身用凌厉的眼神看了一下这个愣头青,青年也随之收敛没有继续过度捍卫,只是向自己的主子微微作礼。虽然汉诺威伯爵心中是一阵愉悦毕竟身后的青年已经充分的表现出他的忠诚,但是这并不能表现自己的心态在这正式的场合下,因为现在并非口舌之争的场合,要维护家族的名誉和声誉总有一天能让对方为今天的大言不惭而后悔的,至少有了今天的这个契机。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无知和鲁莽,让大家见笑了。”汉诺威转头看向边上的休伯特伯爵,看到未来公爵大人似有预示的眼神,自己心里面也清楚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两位大人,话说回来,我们该拿什么去对应这次的应援呢?总不能把我们的生产力都往坑里送,到时候没有农奴谁来给我们耕地?”
“没错!这可不行。”几名男爵和子爵纷纷赞同。
“难道就不能可怜一下,再此下去我领地上可要荒废五六年。”再怎么说他们可是只有一片小领土的贵族,人口可是非常的有限。
“大人们,行行好吧!”“想想办法可以吗?”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你言我语顿时使得室内吵闹非常,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那些只有桌上巴掌大小领土或拇指大小村庄的人们都纷纷向自己的老板求救,这时的他们更像是乞讨的一样,纷纷用着无助的眼神看着那几位伯爵,期盼他们的恩赐。若果不是半年前那肆无忌惮的逞强,在国王颁布的勒令下都争强好胜,为了就是炫耀自己的丰盛和人丁旺盛,估计也不至于难以对应这次紧急应援的调拨派兵。
为此也皱上眉头的几位伯爵似乎此刻也并没有太好的心情,桌下前后无不是跟自己带有关系的,掌心是肉,掌背也是肉。就刚才相互似有火药味的两位未来公爵也被这环境给覆盖,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只逼得两人也只好暂时放下那芥蒂,用最小的牺牲来维护自己和直系的最大利益。
过了片刻在外面的看来,吵闹的大厅似乎平静了下来,再次进入到最初。
大厅沉实厚重的木门缓缓的打开,走出来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喜悦,开始时的表情完全的有着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最后走出来的休伯特和汉诺威两人则是缓步的齐肩走出。
“这样的做法似乎有点违背了主神的教义,难道就只能够这样做而已吗?”
微微一笑的汉诺威伯爵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那些山地和密林中的人都是罪犯和逃税的罪民,至少现在他们是要为过去的事情付上些许责任而已。”更为严肃的审视着对方说:“大概是因为你的领地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可不想被挂上一个不光彩的名号,让我的侄女戴上不太好的名声。你可要记得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心中有愧的休伯特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更加明白对方是一个享有绝对高度荣誉的家族,这时休伯特更显得有点唯唯诺诺。
“是的,公爵大人说得有理。”
轻声哼声的汉诺威示意提醒“休伯特,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虽然我跟你过世的父亲是好友。但作为长辈的我必须提醒你这个刚世袭爵位不久的后辈,言语之失能酿成大错的。”
对于大权在握的未来公爵来说,一切的话语都是那么让人感到畏惧和充满力量。休伯特只能继续的保持着他那恭恭敬敬的态度,不论是辈分还是权势财富甚至是兵力,无一不比自己要强上好几倍。在这种强势的亲属边上还能齐步平肩而走,想必还只有自己一人。
最后目送了强势的亲戚,未来的公爵离去以后,休伯特才松下一口气。
但在接下的一段时间连续的几个月来,对于居住在山间和森林的人来说可以说是灾难日。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对大批装备精良,手持铁器,身穿精盔铁甲的军队,那些懵然的人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踢翻或是被麻绳给套住。山间或是林间的乳白轻雾被带有毁灭和破坏的灰烟所取代,悲鸣和哭喊声在山林中回响着,殊不知更让人觉得是山野间孤魂的哀嚎。
大批大批被用粗麻绳捆绑一个接一个的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自由,而是被强拉列入了俘虏奴隶的行列。一条在高空中俯视下去的黑线,活像蝼蚁的队列向东前进。他们失去家园、亲人和自由,等待他们的是死亡的漩涡。
休伯特伯爵或许只是为求心里的一点平衡,为那些失去自由的人送上一块干饼。在别人眼中这些发霉或是焦黑的饼无非只是一种讽刺,但实际上这已经是休伯特领地上仅有且唯一能出得了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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