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口,等候在那的宫人连忙上前迎接。看书否 m.kanshufou.com
宋临得了消息,到了宫门口也一直坐在马车里迟迟未下车,这时听见声响,才捋了捋袍子,掀开帘子下马车。
他一收扇子,清了清嗓子,“在下宋临,没想到这么巧遇上庆阳公主。”
岂料,从另一辆马车上,绿儿扶着陆遥下来。
宋临微征,看向那辆马车,这时,一把扇子从里头伸了出来,掀开了车帘。
温书凉唇角微勾,“没想到本宫在天元,还能得当朝二皇子殿下相迎呢。”
他微微瞥向陆遥,看来,这二皇子是对小美人有兴趣了。
宋临也只得将错就错,领着温书凉,这人是东明国太子,得罪不得,多交也也是有益。
绿儿掩嘴轻笑,殿下可真是聪明,寻了个借口同东明国太子换马车,东明国太子自然同意。
这不,就瞧着那二皇子眼巴巴地往温书凉跟前凑了。
司郁看着陆遥,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为何。
“庆阳公主,请。”
陆遥微微点头,司郁向来聪明,自己需得小心些,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
天元帝为示对各国都欢迎,特意在后花园办了宴席,西南国使团比其他两国都到得早。
“宋衍,那你平时都会练字吗?”久清荷握着酒杯期期艾艾地看着一旁板着张脸的宋衍。
墨生僵着脸,虽说这姑娘的眼睛有些神似陆遥,可这性子可着实不如陆遥讨喜。
若非天元帝指派,宋衍是半点儿不想进宫在这跟着西南国使团。
“久将军,宋衍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久清让一直暗中打量着这宴席中的人,对宋衍点点头,看向那头进来的人。
宋衍拂袖离去,久清荷气得直蹬脚,这一次两次便算了,欲拒还迎也要有个度!
陆遥在司郁的引领下走过去,一眼瞧见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就像从前在竹林木屋时,透过门口,看见的那个款款而来的身影一般。
陆遥身子微僵,连冬目光停留在来人身上,眼神复杂。
怎么三番两次都能碰上。
他不懂声色地挡在陆遥跟前。
宋衍步子沉稳而快,从陆遥旁边擦身而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萦绕在她鼻尖。
陆遥差点控制不住就要喊住他…
“阿衍?”
司郁唤住了他。
“陛下还未到,你这是去哪?”
一次失礼便也罢,可若是三番两次都如此,只怕会招来非议。
宋衍脸色淡漠,“到别处走走。”
墨生连忙跟了上去。
陆遥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他看起来好像消瘦了些,性子好像也比从前更淡漠了。
“这位是谁?行事如此洒脱。”
平阳国使团一位官员忍不住问道,这性子,不错啊。
“这是在下的表弟,定王府世子。”司郁应道,转过头笑着说道,“庆阳公主,宴席便在那边,臣带您过去。”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庆阳公主时,总是忍不住会温善一些。
久清荷瞧着陆遥这般久了才道,嘲讽道,“这平阳国小殿下的谱就是大啊,这般久了才到。”
方才在宋衍身上得的不快,这会儿一个劲地往陆遥身上发泄了去。
陆遥皱着眉,这久清荷三番两次找自己茬…
虽说要低调行事,可自己若不反击一二,岂不是让人小瞧了平阳国不成?
“没想到久小姐来得这般早,倒是为难了宫人要提前招待,确实是谱大了些。”
久清荷被她三言两语反了回来,心里头憋着气,尤其是看着她那双眼睛…
掀开面纱,她一定很丑!
若是长得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会掩面示人。
温书凉适时地插了句话,“到底是一国公主,殿下同别的鱼目相比,就是不同。”
温书凉这一字一句,无不在往久清荷心尖口插,西南国国王早已逝去,现在是西南王后掌权。
自己身为母后唯一的女儿,本是该身份尊贵,荣宠加身…
可就因为所谓的血脉!
那些人暗地里都把自己比喻成鱼目,妄想同珍珠比拟…
她久清荷如何比不过那些人!
陆遥看着久清荷瞧自己的眼神里带了些许怨恨…
她侧过头看向温书凉,低声问,“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温书凉一愣,“此话怎讲?”
陆遥示意他看久清荷,“你三言两语就让那久小姐对我记恨上了,你说你不是与我有仇是什么?”
这话令温书凉讪讪,头一次为自己的言辞而感到不妥。
“我从前习惯了,方才没注意,抱歉。”
旁边的侍卫反倒愣了半晌,这可是他头一次见到殿下对个姑娘道歉。
稀奇…
天元帝带着一众妃子出现时,陆遥很是诧异。
这天元帝后头跟着的,该不会全是后宫妃子?
如此对比,自家老爹那后宫,就两位才人,平日里就陪着自己推牌九,可着实清冷了些。
天元帝笑着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便是对各国表示欢迎等等。
这时,他瞥见那头的位置空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低声问宋临,“宋衍呢?”
“儿臣不知,想来是有急事先走了。”
天元帝冷哼一声,这宋衍,如今是越发放肆了。
陆遥看着歌舞,越发觉得,自家老爹那后宫实在是清冷。
等自己回去,定然要让人去找些才艺绝佳的歌姬舞姬。
这时,隐隐感觉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顺着视线看去,正对上宋临。
宋临扬唇轻笑,举起酒杯示意,轻抿一口。
陆遥攥着指尖,忍下心中不适,也举起酒杯回礼。
因着气氛愉悦,天元帝身边的刘妃便提议,诸位女眷姑娘都互相展示展示才艺。
皇后虽不悦刘妃此时开口,可这也是天元帝的意思,不能驳话。
那些个官员之女,有的陆遥也曾在云阳公主府见过。
觥筹交错,四国之间,倒好像真是和睦。
不知何人开口要比试,搏天元帝一个彩头,久清荷当仁不让头一个上去。
她从小在威武将军府长大,习的是武,但王后也派了许多教习的老师,琴棋书画这些,她也都精通一些。
这会儿上台,她舞了一段剑舞,在乐师的配乐下,竟也让众人生出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好!好!好!”天元帝一连夸了三个好,天元国向来崇尚女子以德,他已是许久不曾见过这般英气的女子。
骆轻语眼神不悦,这本来舞剑是她备下的才艺,这人直接抢了去,自己要再献丑,不就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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