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的实力确实如此。”
麹义冷冷地应答道。
现在作为袁谭的最大倚仗,麹义被安排在了袁谭身边的侧位上,表明他的地位。
而且麹义一点都没有推拒,大大方方地坐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的实力和接下来要发挥的作用,值得这个位置。
天生傲骨,麹义向来如此,连半点推脱都没有。
“麹将军对他了解吗?”
袁谭突然想起来之前郭图所说的,麹义培养出来的先登死士和大戟士就是用来克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
那既然赵云的白马军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命名如此相似,而且也都是游骑兵,那想必他们的战斗方式应该相差无几吧?
那麹义的先登死士和大戟士是用来克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那应该克制同类的赵子龙的白马军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不算很了解。”
麹义说完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所听闻过的一些赵子龙的战绩。
“赵子龙之前在并州的时候,带着新成立的白马军七日下云中全境,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太过于夸张,但是如今刘备他们将云中郡捏得那么紧,也能够明白赵子龙打下来的基础有多么扎实了。”
这家伙也是有意思。
他喊赵云带表字,喊刘备直呼其名。
可能因为同样作为将领,他对于赵云的战绩和实力比较钦佩和认可,所以就这么喊了,但是对于刘备,他估计觉得刘备是个业绩都靠手下干出来的废物,也没有见到他亲自成功地干点什么。
至于那些需要追寻到他成为太原太守之前的战绩,也因为近几年刘备的表现,被麹义归到了张飞和关羽的功劳里去了。
他只是把刘备当做一个幸运儿,所以自然心中不服气,直呼其名已经算是好态度了。
“而之后的匈奴之战的时候,赵云子龙的白马军没有在正面战场,但是据说在白波谷外的那些上万匈奴人,也挡不住他数千白马军的围剿。”
“之后也就是他自己跟吕奉先单挑,让吕奉先受伤了。”
“不过估计跟大公子想的不太一样。”
“赵子龙的白马军跟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并不一样,大戟士不行,但是先登或许可能有机会。”
麹义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一旁侧坐着的郭图却是在这个时候动了动嘴皮子。
“麹将军难道是怕张将军建功太多?”
郭图并不想让麹义带着先登死士去跟赵云硬碰硬,因为他也不是傻子,先登死士的实力明显就是如今渤海郡城中最强的队伍,他其实一直都挺想要这支军队的掌控权的。
如果士卒们够强的话,主将应该也不用上阵亲自杀敌吧?
郭图觉得孙膑前辈就是自己可以效仿的对象。
袁谭转头看了看坐在另外一边安安静静的张颌,却发现虽然郭图似乎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张颌却没有丝毫表示,似乎刚刚麹义说大戟士不行不是在说他一样。
“噌。”
这倒不是职牌出现的声音,而是麹义从位置上突然站了起来,从一旁抽出了一柄长剑。
这把剑是袁谭的佩剑。
其他人是没法带佩剑进大营。
袁谭有些惊讶,甚至心跳停了半拍,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什么理由,他都有点怀疑麹义是不是要对自己发难。
不过麹义并没有朝着袁谭来,而是走到了郭图的面前,在郭图恐惧的眼神之中,将长剑狠狠地砍在了郭图面前的桌案上,木制的桌案一瞬间裂成两半,倒在一旁。
郭图瘫坐在地上拼命地往后退,他没有想到麹义会胆子大到这个程度,敢在袁谭面前这么对待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智囊团第一号人物!
“你......”
郭图想要伸出手指指着麹义,但是看着麹义那冷冷的眼神和手中那折射出光芒映照在自己脸上的长剑,他止住了声音。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嘴巴那么毒那么贱还能一直活到现在,还身居高位。
“郭图,大敌当前,我不杀人毁我军士气。”
麹义将剑尖对着郭图,他其实看郭图不爽很久了,但是这个家伙就是受宠,有时候麹义都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人到底是靠着什么得到领导的认可的?
他对权术的理解还是太单纯。
“但是你若是再如此乱我军心,我必定将你舌头割下来,生嚼了。”
麹义蹲了下来,对着郭图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但是这种笑容出现在他这么一个刽子手脸上,总是让人头皮发麻。
“你这种长舌妇的舌头刚刚割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很新鲜很好吃的吧?”
麹义举起了长剑,舌头做了个在长剑上舔舐的动作。
郭图能够在他眼中看到那种敢说敢做的疯狂,以及麹义那种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战场上血山血海之中厮杀出来的杀气,凶狠。
不得不承认,他怂了,彻彻底底地怂了。
而且......
他的身下慢慢地蔓延出了一滩水,散发着一股子骚味。
麹义嗤笑了一下,起身走回了袁谭身边,将佩剑放回剑鞘之中。
郭图在大营之中被吓尿裤子了,还真算是大快人心。
他的那些党羽也没人敢出来说点什么,毕竟郭图有地位,他嘲讽都成这样了,要是自己这些人嘲讽,那麹义岂不是能够在大堂上当场把自己格杀了?
不敢不敢,谁也不敢跟疯子做尝试。
袁谭脸上带着微笑安慰麹义。
“麹将军不用这般生气,我肯定相信你的,这渤海郡的所有军队,只要你需要,都会辅助你的。”
麹义点了点头,微微闭眼靠坐,他算是出了一口气,心中有点后悔在袁谭面前这么放肆,但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那么倔。
做了就是做了,他不会道歉,也不会认错,他不会有错。
既然袁谭都出声安慰自己了,那应该没事了吧?
当然,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袁谭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份愤怒和忌惮。
毕竟,麹义能够这般随意地拔剑威胁郭图,那岂不是也能拿剑指着自己?
倘若不是接下来的袁刘大战需要麹义作为主心骨来好好地指挥战斗,袁谭甚至有现在直接命人将麹义拿下关入大牢的冲动。
他不能够忍受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如此狂妄。
看着麹义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袁谭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佩剑拿到了另外一侧,放得离自己近一点,要是有人想拔剑的话,自己也能够尽快地拔剑。
或许是袁家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不过如果换作袁绍的话,或许还会容忍麹义,重用他吧?
嗯......
似乎在另外一个时空里,麹义在界桥大战胜利之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看来袁家确实是容忍不了这种狂妄之辈。
袁谭也是个好小子,他也懂得得先用人,用完人再清算的好技巧。
嗯。
把大将当做一次性的来用,倒也是有点东西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好好准备一下,很快就要迎来大战了,这是我们的生存战,共勉吧。”
袁谭交代了一声,还让下人将郭图带出去清理一下,安慰一下郭图的心情。
大家才散去。
但是会是结束了,会上发生的一切大家可都记着,郭图被凶神麹义给吓到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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