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房门外,余耳一手扶着站不稳的楚泽言,另一只手快速输入密码,根本防不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手。
“鱼饵,我好热,你身上好凉快,好舒服。”许是酒精的作用,醉酒的楚泽言浑身滚烫,不管不顾将脑袋往余耳身上贴。
眼看热传导让余耳整个人都快要红温过剩,门才终于被打开,为了防止他上下其手,余耳索性将人打起横抱,进去时一脚将房门关上。
进入卧室后,余耳毫不客气地将人扔到床上,随后呼出一口浓浓的怨气,极为不爽地扯下自己的领带。
“水,鱼饵我想喝水。”楚泽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语气软软的,眉头拧紧,表情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活该,让你喝这么多。”余耳瞪他一眼,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去客厅给他倒水去了。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床上了,唯有浴室的门是开着的。
余耳心生警觉,当即冲进浴室,果不其然看见楚泽言正抱着马桶,不知是想吐,还是打算把脑袋伸进去喝水。
“水,我要喝水。”
眼看他脑袋就要伸进去,余耳手里还拿着水杯,只好单手将他拦腰抱起,楚泽言一八三的大个子,就这么被余耳像拎小鸡崽子似的给拎起来,重新扔回来了床上。
眼看喝水的计划失败,楚泽言又开始作别的妖。
“好热啊!鱼饵,帮我把空调打开。”
燥热的感觉得不到缓解,楚泽言难受得要死,于是伸手便将身上的卫衣给脱下,只不过喝了酒力气不够,脱到一半卡脖子上了,露出漂亮紧实的腹肌。
“鱼饵,好黑啊!你怎么不开灯,你帮我把灯打开一下好吗?”
余耳看他这副德行,无语到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可眼前这副光景,他的视线总下意识往他小腹看去。
他烦躁地扯起床边的被子,将他一整个盖住,然后自己去了浴室。
“鱼饵,你去哪儿了,你把灯打开好吗?好黑啊!我有点怕黑,鱼饵~”
第二天早上。
楚泽言睁眼从床上醒来,宿醉上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他刚想伸手捏两下太阳穴,却发现双手被什么东西捆在了身后。
“别动。”
忽地,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搭在他腰上,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上衣竟然不翼而飞。
他惊恐地回头,发现余耳侧躺在他身后,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燥之气。
双手被捆的楚泽言试图往前蠕动,刚动了没两下,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搂回去:“我特么让你别动。”
楚泽言:“......”
莫名其妙被吼的楚泽言只觉得憋屈,立马挣扎着吼回去:“鱼饵,你以下犯上捆老板,信不信我开除你。”
被他这么一吼,好不容易睡了会儿的余耳被直接吵醒,发觉自己的手搂在男人细腰,两眼一睁,迅速将手收回,然后从床上坐起来。
楚泽言看他醒了,便命令道:“你这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我松开。”
余耳看他这副又恼火又憋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边解一边低声骂道:“活该。”
双手被松绑后,楚泽言立马拉起被子遮住,大声质问:“你你你...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捆我?你脱我衣服,还睡我的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也不怪楚泽言会这么惊恐,主要是他发现余耳也没穿衣服。
没睡醒的余耳表情烦躁,直接送他一记冷眼:“现在知道难为情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把自己脱个精光,要是不把你捆起来,我怕你光屁股出去,被人当流氓抓起来。”
楚泽言:“......”
不会吧?他酒品真有这么差?
余耳直接下床,走到他的衣柜面前,扫视一圈后,勉为其难地挑了件能看的T恤穿上。
“你自己有衣服,干嘛穿我的?”
余耳穿上衣服后,冷冷瞥他:“昨晚被你吐了一身,臭了。”
还真别说,穿上T恤之后,余耳身上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都淡了些,更多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朝气。
楚泽言:“......”
完了,看来他的酒品是真的很糟,以后真得少喝了。
楚泽言歉疚地扯起嘴角:“真是抱歉,昨晚上我没少折腾你吧!”
余耳睨他一眼:“你说呢?”
楚泽言:“......”
从表情就看得出来,他确实给余耳添了很多麻烦。
他当即双手合十:“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这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余耳关上衣柜门,看他这态度,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到比女孩还会撒娇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余耳看向他,有些戏谑地勾唇:“捂什么捂,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矫情。”
说着他便朝客厅走去,走时还不忘叮嘱:“我去准备早餐,赶紧洗漱,一会儿还有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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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言瘪瘪嘴,很是感动,于是冲着门外喊道:“鱼饵,你怎么能这么好,你这以后谈恋爱结了婚我可怎么办啊~~~去哪儿再找一个像你这样儿的好助理啊~~~”
听着屋里传来的哀嚎,余耳直接眼尾上挑,火气全消。
上午九点,射击馆。
今天是射击国家队内举行的最后一次世锦赛参赛资格选拔,现场不止有运动员和裁判,还邀请了一些领导和运动员家属以及部分官方媒体朋友前来观看。
“你怎么也来了?”
林一然笑嘻嘻地走到家属观众席前,沈惊初就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
沈惊初瞥她一眼,故作淡漠的语调:“你家属栏写我名儿,我不来行吗?”
她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也没乱写啊!你自己承认的,你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怎么不算家属呢!”
沈惊初:“......”
说完她立刻起身,咧着嘴角,笑容直达眼底,还冲他眨了眨眼,随即转身潇洒离去。
而刚才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都被坐在后面三四排左手臂打着石膏,右手挂着输液瓶的高伟成看在眼里,他突然一阵后怕,幸好昨晚上的事情顺利解决了。
这要是真招惹到沈家,那他们高家别说是蒸蒸日上了,恐怕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林一然刚才跟主子说什么了,主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耳朵都气红了。”坐在后一排的贺文煜小声嘀咕。
罗奈双手环抱,眼带笑意:“不知道的,一律算撒糖。”
“......”贺文煜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你嗑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没听网上说的,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主子都被林一然害得钻狗洞了,就算这两人真的擦出什么点什么,那也只能是仇恨的火种,而不是爱情的火花。
罗奈斜眼看他,满不在意的口气:“你错了,网上还说了,什么都嗑非但不会害了我,还能让我营养均衡。要嗑CP就得大胆一点,没有我嗑不到的,只有我不想嗑的。”
贺文煜:“......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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