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战。都说是对方先挑的刺动的手。不一会时斌来电话问:“大光,我回家了,你们在哪呢。”
我无奈的说:“刚才吃饭的时候跟人打起来了,现在派出所调解呢?”
时斌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还能打起来呢?你们没事吧?”
我这边闹闹哄哄的一言难尽:“时哥,你放心吧,我们能吃啥亏啊。处理完再和你说吧,我这边太乱。”
时斌还是很担心:“你们在哪个派出所呢?我现在过去。”
我说:“不用了时哥,没多大事。你就在家等着我们吧。我们一出去就给你打电话。”
时斌十分的固执:“我还是去看看吧,你们……”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以为信号不好,喂了几声:“时哥,时哥?”
可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响声,然后就是时斌惊恐的话语:“大……大光……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我听到时斌惊慌的呼声心里明白肯定出事了,我连连安抚他道:“时哥,你别着急,到底怎么了?”
“大光,你们在哪呢,快回来!他们……”时斌说到这里电话就断了。我再拨回去没人接。
一个高高瘦瘦的警察看我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不高兴了,指着我说:“你干什么呢?谁让你打电话了?现在解决问题呢,你态度端正点。”
我几乎乞求的解释道:“警官,我朋友家里出事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回去?我们肯定不跑,明天就来配合调查。”
警察脸一凶:“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吗?老实等着,我们了解情况做出处理,你们再走。要是真有急事,你也可以再报案!”说完坐下开始单独盘问那四个和我们打架的男人,而把我和安澜陆思玲撵到值班室另一端的长椅处。
安澜看我面露焦急,凑到跟前小声的问:“怎么了?时哥来电话了。”
我点点头:“嗯,好像家里出事了。”
安澜眉毛一挑:“出什么事了?”
我说:“好像有人去他们家了。具体怎么回事他没说清楚电话就断了。我再打打不通。”
安澜听了比我还急:“那我们得赶快出去啊!”
我白了她一眼:“废话!还用你说,得出得去啊!”
安澜自信的一摆手:“你看我的。”说完就去找刚才那个警察求情。
陆思玲担忧的看了看表,问我:“大光哥哥,这事得处理多久啊?”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不关我们两天就不错了。”
陆思玲还想继续说话,安澜的叫声却突然间提高了八度,拍桌子瞪眼睛的说:“警察也得讲道理啊,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现在人民家里有困难,不麻烦你们帮忙解决,你们也别给人民添麻烦啊!”
警察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耐心坐那,等我们调查清楚……”
安澜不容警察说完,便急了:“我说你怎么油盐不尽啊?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警察给她一个公式般的笑容,不理她了。我一看安澜谈崩了,马上心生一计,拉着陆思玲蹿到了警察桌子前:“警官,她没动手,我们动手的就俩人。她可以走吧?”
警察看看陆思玲,似乎也觉得外表这么文静的女孩不太可能与人殴斗,态度有所松动。他向饭店负责人取证:“她动手了吗?”
饭店经理打量了陆思玲一翻,给力的说:“我出来的时候是没看见她动手,她站在后面来的……”
小胡子跳起来打断了饭店经理的话:“你放屁!她把我手指头都掰折了,这小娘们儿下手可狠了!”说着把自己的手伸给警察看,的确又红又肿。
警察狠狠瞪了小胡子一眼:“你说话文明点!都到什么地方了你还撒野!”小胡子吓的一缩脖,警察威严的问陆思玲,“他说的情况属实吗?”
陆思玲微微点点头,没有否认。安澜气的直跺脚,丧气的哎呀了一声。警察一挥手,呵斥安澜:“去那边坐着去,一会找你们了解情况。”
我们三个只好灰溜溜并排坐到值班室的长椅上。时斌又来电话了,我一声电话铃没响完就给接了起来:“时哥,怎么样了?”
时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快来啊,它们到处都是,我们快不行了……”说到这里,电话又断了。我再打,还是没人接。
安澜见警察没注意我们,压低声音悄悄对陆思玲说:“小玲你不是会放烟吗?你放股烟咱们溜吧!”
陆思玲一愣:“啊?”
我没好气的说:“警察要追怎么办?”
安澜大大咧咧的说:“跑呗。”
我追问:“跑不了怎么办?”
安澜自信满满的握紧了拳头:“谁追就干翻谁!”
我说:“警察一个电话,全城一起堵你你能干翻几个?会两下花拳绣腿,真当自己是战神啊?咱们要是跑了,估记都到不了时哥家就得被缉拿归案,还帮时哥?就算咱命大跑出去了,身份证一进来可就上交了,到时候一通缉,时哥真有个三长两短找谁去?”
安澜听没有和我争,而是心急如焚的说:“那可咱办啊?”
我静想了片刻,说:“小玲,你不是请帮手了吗?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上时哥家去看看。安澜,我们两个现在求人把我们保出去!”说完,三个人一齐掏出电话。
警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仨干嘛呢?不是不让你们打电话吗?一会有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嘀嘀咕咕半天我都没说你们,都是挺大的人了自觉点啊。再打电话就给你们手机没收!”
安澜和陆思玲不约而同的看了我一看,不知所措。我急中生智,用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她们发短信,三个人便默不作声的开始按手机。其实我心里清楚,警察也不是不允许我们打电话,而是打电话的声音影响到他的工作。我们又不是拘留,仅仅是一般民事纠纷,说没收手机其实是吓唬我们,我们老实了他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管了。
我编了条特别委屈的理由发给了我的老板,说我在外面好好吃饭莫名奇妙被人打了,现在受了伤,警察不让我去医院还要拘留我,委托老板帮我想想办法,赶快把我弄出去,我好上医院治伤以免影响工作。
发完短信我便焦急的等待老板的回复。安澜举起手机朝我晃了晃,用口形告诉我:“我老板。”陆思玲也放下电话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还是我的老板最效率,一分钟没到就给我打回电话。我手忙脚乱的按了拒接,又顺手设置静音,对抬头看我的警察抱歉的点点头。刚想发短信告诉老板现在不方便,没想到他的短信就进来了,只有两个字:“在哪”。我以最快的速度的回复了地址,再看安澜和陆思玲也低头摆弄着手机。我长出一口气,看来这个办法很奏效,现在就等结果了。
时斌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好在我设了静音,警察没有发现。我偷偷的背身接通:“时哥……”
电话中的时斌完全是哭诉了:“大光——救救我爸,救救我姑——”
我也顾不上安慰他:“时哥,小玲找人过去了,我们马上就到!”
时斌的电话又断了,我没有再往回拨,坐立不安的向窗外望去,希望老板的身影如救星般从天而降。
陆思玲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表情怪异无比:“你们认识我师叔?”
我没反应过来:“你师叔?谁啊?”
陆思玲说:“胡以文啊!我爷爷的记名弟子。我把时斌哥哥的地址电话给发给他了。他说他认识时斌,还问我你和安澜姐姐在没在一起。”
胡以文——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摇摇头:“不认识。”又问安澜,“你认识吗?”
安澜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回答:“根本就没听过。”
陆思玲听了也不追问,低头继续发短信。
警察终于问完了那四个人,把我们叫到桌前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安澜嘴快,添油加醋的把在饭店里那四个男人如何对她和陆思玲心怀叵测,怎样出言不逊,最后胖子来到我们桌动手动脚的挑衅,我们想走还被小胡子把陆思玲抱在怀里非礼的过程描述了一遍,说的那叫跌宕起伏,发人深醒。好像我们完全就是被恶势力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小,对方就是抢男霸女罪恶滔天的土匪胡子。
警察就那么听着,也不做记录,等安澜讲完之后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两个人怎么趴地上了?”一句话就给安澜问晕菜了。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就在安澜绞尽脑汁圆瞎话的时候,她的老板威风凛凛的推开派出所值班室的门,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我是省政协委员,我的员工被社会流氓殴打,我来了解一下情况。”根本无视安澜的存在。
警察一看来者不善,连忙起身招呼。交涉没两句,我的老板也赶到了,进门后跟安澜的老板一个字都不差的说:“我是省政协委员,我的员工被社会流氓殴打,我来了解一下情况。”看来天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不过我的老板没有急着与警察说话,而是先关切的问我:“你伤得重不重?”
我心领神会的立即捂着脑袋委屈的说:“头晕,特别晕。让他们用啤酒瓶开瓢了。你快把我保出去上医院吧!”
我老板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我的伤情,强横的说:“保什么保?我们是被害人!坏人才需要保呢!”又指着警察大发雷霆:“还有没有王法,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行凶者必须严惩。”说完,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让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警察哑口无言。打完电话,便和安澜的老板寒暄起来,没几句话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之意,把警察当成空气一样对待。
不大一会功夫,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警察接起电话语气谦恭的嗯啊了几声,放下电话把身份还给了我们,客气的说:“你们可以先走了,这两天请保持手机通畅,我们还要商议一下赔偿问题。”
不等他话音落下,安澜一把从她老板手中抢过车钥匙,拉起陆思玲风似的跑出值班室。我一看她都跑了,扔给老板一句:“董事长我明天再跟你解释!”也径直追上她们,没心思管明天如果解释得清楚了。不过后来听说正是通过我们,两个老板才相互结识,惺惺相惜成了朋友,但那是后话与我们无关。
粗中有细的安澜还记得我的车停在饭店门口没有开过来,不计后果的抢了她老板的车直奔时斌家。路上,我给时斌打电话,可还是没有人接。陆思玲也给她找来帮忙的师叔打电话,电话里却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
我忧心忡忡的问陆思玲:“小玲,你不是早就料到今晚会出事?到底能出啥事?”
陆思玲幽幽的说:“郑奶奶生前为人善良,为了救人得罪过不少修上邪道的黄仙,也叫黄邪。黄邪心数不正锱铢必较,报复心极重,必然会在郑奶奶头七之时加以迫害。”
我不解的问:“时姥儿都已经走了,现在还能怎么迫害?”
陆思玲说:“人死之后,三魂七魄不会马上散去,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头七幽魂归家,黄邪有收人魂魄的本领,若郑奶奶的魂魄被它们收去,此世无法园满,不得超生。当然,这还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
安澜抱怨道:“小玲,你就别迈关子了,你要急死我们啊!”说着,脚下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奥迪车轰鸣着蹿出去一大截。
陆思玲解释道:“今天是郑奶奶伏矢之魄消散之日,伏矢之魄主人之怒气,于邪仙修炼最为大有裨益。时奶奶生身比较特殊,是慈悲菩萨下凡受渡。菩萨之怒更是邪仙们的觊觎之物,所以不管是不是郑奶奶得罪过的黄邪,都有可能过来夺魄,今晚恐怕会是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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