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笔砚阁 www.biyange.net
老人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
店里伙计一看到张伯仪出来,立刻尊敬的说道:“张大师,这位小姐说想见您。”
张伯仪笑着说:“我知道,以后她过来这里,你不用拦着。”
伙计回了声是。
姜挽绵看张伯仪对伙计吩咐完,才上前问道:“张爷爷。”
张伯仪板着脸看向姜挽绵:“还知道叫张爷爷呢,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了。”
“怎么会,我一直都记得张爷爷。”姜挽绵亲昵的说道。
张伯仪还是哼了一声,随后将目光转移到跟在姜挽绵身后的男人,男人一看就气度不凡,“他是?”
姜挽绵挽着权景夙,笑着说:“张爷爷,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权景夙。”
“老公?”
张伯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小丫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
说着又黑了脸,“结婚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我说,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不是的,张爷爷,我们没有办婚礼,只是领了证,而且领证比较突然,没来得及通知谁,等以后办婚礼,一定给您发请帖的。”
权景夙意料之外的听到女孩介绍自己,还说以后要办婚礼,深邃的眸里缓缓流淌着光,他上前微微颔首,声音清润温朗,“张大师,久仰大名,我是绵绵的丈夫,权景夙。”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以女孩丈夫的身份跟别人介绍,权景夙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他不知道女孩会不会对他自我介绍满意,余光一直在观察女孩的反应。
好在,女孩跟自己十指相扣。
她抬眸轻轻望过来,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让他不安的心顷刻间安定下来。
不自觉的把女孩娇柔的手握紧。
这一刻握紧,以后也不想再放开。
张伯仪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对视,觉得有些可惜,本想把小绵绵介绍给他那小孙子,怎料两年不见,小绵绵竟然结婚了。
一时间,张伯仪有些惆怅,但也没说什么。
不过这男人看起来身份不凡,这一身矜贵冷傲的气质,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而且,权景夙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
是他在国外待太久了吗?
记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号人的名字了?
没想太多,张伯仪的目光回到姜挽绵身上,笑问:“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姜挽绵上前亲昵的挽着张伯仪的胳膊:“张爷爷,我想跟你拿一幅画…”
-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姜挽绵在跟张伯仪道别,临走时,张伯仪拉住姜挽绵,“小绵绵,你结婚这事,你师傅他们知道吗?”
姜挽绵轻轻摇头,“他们不知道。”
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师傅他们了。
但这话,姜挽绵不敢说出来。
张伯仪没有再问。
姜挽绵跟权景夙跟他道别后,上了车。
上车后,姜挽绵看着手里的精致繁复的盒子,开心的露出笑。
刚将东西放置在一旁,姜挽绵就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目光,她转眸,只见权景夙定定的看着自己。
姜挽绵上前抱住男人,“老公是不是想问什么?”
“绵绵认识张大师?”
权景夙见到张伯仪时,就认出了他是书法界享誉盛名的书法家张伯仪,他的一幅作品可拍卖上千万,京城一些热爱书法的富贵人家都收藏他的作品。
很多名门望族都想请他去给家里的孩子做书法启蒙老师。
但极少人能请的动他。
尤其是这两年他出国,几乎没人能找得到他。
令权景夙没想到的是刚刚张伯仪对女孩的态度跟亲昵,女孩同样也是,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
大概猜到权景夙会问这个事,姜挽绵如实说道:“对呀,我跟张爷爷很早就认识了,老公,你应该知道我在乡下长大的吧,我是在乡下跟张爷爷认识的。”
他们村景色宜人,张伯仪不仅热爱书法,同样也喜欢写生。
那时张伯仪租了她隔壁邻居的房子,他经常外出写生,两人经常碰面,后来张伯仪无意中吃到了姜挽绵做的饭,从那时起,就以各种理由来蹭饭,一来二去,他们就熟了。
再加上张伯仪又一次哮喘病发作没有药,是姜挽绵及时救治才让他脱离危险,张伯仪本就喜欢姜挽绵,经过这件事,就更喜爱她了,所以认了她当孙女。
听了女孩的解释,权景夙微微颔首,没有多问。
随后,姜挽绵听到权景夙问:“宝贝明天去参加爷爷的寿宴,那我呢?”
听出了男人话里的试探,也没错过他眼里的期待,姜挽绵抱着他的胳膊,“那老公明天有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爷爷的寿宴?”
话一出,姜挽绵明显看到了权景夙眸里划过的诧异,她轻轻笑道:“如果老公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还没有正式的把老公介绍给爷爷呢。”
上辈子也是一样,她被姜家人蛊惑,虽然对权景夙心动,但被亲情所束缚,看不清自己的心,她总觉得权景夙不是良人,便没有将他介绍给任何人。
包括爷爷,包括朋友。
而且,也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
其实今天她跟张爷爷介绍权景夙是她老公时,她也看到了男人面上闪过的不可思议,权景夙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介绍他吧。
也是,权景夙对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自信。
因为一直是他在付出,然后她在拒绝。
大概太多次了,所以权景夙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姜挽绵心里揪疼揪疼的,越想越觉得愧疚,轻轻在男人唇瓣上轻咬:“老公,陪绵绵参加爷爷的寿宴好吗?”
权景夙哪里不愿意去,只是对她的主动邀请感到惊讶罢了,他巴不得女孩去哪都带着他,然后像今天一样,向所有人介绍自己,说自己是她的丈夫。
“绵绵真的愿意带我去吗?”权景夙露出落寞的神色,“绵绵以前那么拒绝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
男人受伤的神情让姜挽绵无措,她急忙解释:“对不起老公,绵绵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
权景夙眸里划过得逞的笑意,唇角却抿得平直:“那要看绵绵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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