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十万年的光阴里什么样的豁达心胸练就不来?
疏梧对他这话里的意味置若罔闻,将他两个可怜巴巴的老婆送到他手里,“我心狠不狠这事改日再议,昨天从你的老婆们放火烧屋到我把她们变成蜉蝣扔到这里,你全程围观,我哪来得及做手脚?”
崇时对两个老婆的新身姿十分不适应,看了又看最后决定把她们递回疏梧手里,“彼时是一回事,现在又是一回事。比如刚才我睡觉那会或者你下水这会,我都没有注意!”
“……”
捧着这两个烫手山芋和崇时对峙,难免落了下风,崇时站在高处恃强凌弱,而她既不能针锋相对又无力致命一击,那么量应营造氛围的办法就成了上策。
疏梧委婉地道:“殿下有没有注意我做手脚只有你知道,量应老头可不会这么想。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坐在一处又相伴着下水,如今他两个孙女成了这幅德行,你说他会不会想我们俩是同谋?”
学的倒挺快!
崇时十分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她趁势把蜉蝣放进他手里好言相劝,“当然,殿下也可以为了撇清干系把我交出去,但弑神是什么下场你最清楚了。试想你十万年好容易下决心把我放出来,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急需我,结果我刚出来就性命休矣,殿下是不是吃了个闷亏?”
还甚是有理!
他示意她继续,疏梧指着蜉蝣道:“如今在这件事情上,殿下和我同量应是对立的,不如我们联手先把量应真神糊弄过去,再腾出手找到她们的魂魄恢复真身。这样既能让殿下早日和小夫人们比翼双飞又能揪出隐藏在殿下身边的不利存在,百利无一害……”
崇时慢吞吞弯下腰贴近她,疏梧想起刚才那个吻,猛然把身体埋进狐尾荇里。
毛茸茸的草贴着她腿随水浮动,晃的她心里直发毛,她擦了把脸顺了顺僵硬的笑容,“……殿下意下如何?”
“我从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伶俐,当年你若是肯争辩……”
他倏然笑了,“就这么着吧,不过你还是说错了一事,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钩吾山有她们两个,真是多谢了!”
“……不客气!”
崇时拎起蜉蝣的翅膀转身,行了两步又回头满脸疑惑道:“不过亲你一下,至于回味这么久么?”
“……”
谁回味了!
崇时身体力行地贯彻了他看热闹的精神,临出水前把不知从哪里幻化来的两个神女给扔到了她的背上。
疏梧背着两个石墩子似的姑娘手忙脚乱地攀到了岸边,滔滔不绝的量应见了,立时不顾姿仪嚎啕着扑了过来。
老头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两个石墩子化成的孙女身上,诚然他两个没了魂魄的孙女正沉沉地养在白猿脖子下挂着的清铃里。
崇时历来善于收拾麻烦事,半日间不知道如何威逼利诱,老爷子好歹肯离开钩吾山,只是离开前和坚持崇时约法三章。
首先,好生照顾两个神女,他每过半月就会亲自来探望;其次,对于罪魁祸首疏梧施以天雷之刑七日;最后,还留了一个仙官在钩吾山监刑。
按照和崇时约定,除开劝走量应找魂魄余下的都是权宜之计,所以当时疏梧对这三条规章都持了保留的态度,然而出乎意料,崇时晚饭后就准备开始这第一天的天雷之刑。
她看着量应留下的仙官谄媚地随着崇时翩然而来,隐忍了一整日的怒意终于汹涌而出,沉静了不到半日的钩吾山又轰轰烈烈地掀起了一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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