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匆匆来到了古铭轩,才一进门,刘子阳就喊起来:“王老板,我来光顾你小店了,还不出来接驾。”
“我靠,你来做什么?”王老板一见刘子阳,吓的是屁滚尿流。
刘子阳嘿嘿干笑道:“没事,这次我不来砸你铺子,而是来和你做买卖的。”
“你有什么买卖要和我做?”王老板惶恐的看向刘子阳,他可不觉得刘子阳会安什么好心。
张鄂瞅着有意思,把袋子交给他,说道:“老板,你自己看吧,好好看看,你可瞧仔细了,这可是个好东西。”
王老板取出了玉猪,猛的眼前一亮的:“汉八刀工艺,汉墓的东西,好家伙,不错,不错。”
刘晓龙三人纷纷狐笑了一把,张鄂开心的说道:“你可看仔细了,别看错了后悔。”
“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这玉握你是要出售吗?多少钱,三万卖我如何?”
“五万块。”张鄂不和他客气。
“五万太多了,你总不能叫我这小店一点油水都没有吧。”王老板砍价道:“四万块,我最多给这么多了。”
“四万多难听啊,四万三。”看不出来,张鄂居然也有做生意的精明头脑。
王老板想了想,咬牙道:“四万三就四万三,你们是要银行转账还是现金?”
“现金。”张鄂想了想,要求道。
“等着。”
王老板去柜台上取钱,刘晓龙道:“我就说古玩这行是躺着赚钱的营生吧,看看,才多久的功夫,就赚这么多了。”
刘子阳打击道:“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捡漏成功,这行当水深着呢,今儿你可能一夜暴富,明儿你也有可能因为打眼倾家荡产,所以还是不要寄希望于这个发财的好。”
听了刘子阳的话,三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赞的直点头。
“四万三,你点点。”很快,王老板拿着一袋子钱过来交付。
张鄂一把拿过袋子,打击道:“行,买卖成了,对了,忘记和你说了,那玉握不是什么汉朝的东西,是西晋的。”
“什么?”王老板惊的嘴巴大张开。
花建国指着刘子阳问道:“子阳,那么多商家你不吭,干嘛非要坑这位的钱啊,和我说说是什么道理?”
“想听啊?”刘子阳卖起关子来,眼神直瞥王老板的。
王老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气的直咬牙。
刘子阳摆手道:“不说了,免得有些人脸上难堪。”
王老板气的喝道:“这买卖我不做了,东西还你,钱还我。”
“咋的,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成?”张鄂脸一黑的:“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
张鄂把证件一亮,王老板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忙赔笑道:“东西我不卖了,几位,请吧。”
“哼。”
四人出去,刘晓龙追问道:“子阳,快和我们说说你和这个王老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坑我的同乡,用赝品坑人,我看不过去,就在他店铺大闹了一场,还把周倩倩喊来吓唬了他一通,不过可惜,没见这混蛋去坐牢,不过现在看来,没抓去坐牢还不错,不然咱们也捞不到这几位块啊。”
刘子阳的话惹的大家哈哈大笑,笑骂他无比鸡贼。
等张鄂去把得来的钱都捐款了,继续捡漏,可惜捡漏得碰运气,运气不好,也是难为刘子阳了。
几个人跑的腿都酸了,偏偏今儿运气不是太好,除了那件玉握,再无好货。
眼瞅着太阳快下山了,刘子阳提醒道:“要不咱们回吧,这么下去漏没捡到,咱们先中暑累死。”
“哎,怎么运气就这么背,走走,我们不买了。”
张鄂三人也死心了,拉着刘子阳就走,四人眼瞅着就要走出市场了,岂料在入口却见到了一起事故。
是一辆私家车和一辆三轮车相撞的,三轮车上很多的瓷器,经过这么一碰撞,三轮车翻了,瓷器洒落一地,大部分当场碎了,很多都横在了路口,阻碍了行人的去路。
“小心碎片。”刘子阳拉着大家要绕道走。
不过就是道路旁也滚了不少瓷器,刘子阳一边走,一边去把这些瓷器扶正了,免得再被人踢倒了,平添了老板的损失。
不过当他触及到一尊花觚时,刘子阳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这手感不对啊。”刘子阳有些怀疑,然后放出了巫力,这一透视,惊讶的看见了一抹古代画面。
他看见了皇宫大院,看见了美艳的妃子在对瓶插花。
“这……”刘子阳一蒙的,急忙把瓷器拿起来仔细端详起来。
瓷器上有“大明万历年制”六字一行楷书款,居然是万历朝的东西。
万历朝历时四十八年,前期承袭嘉靖、隆庆遗风,后期特征开始转变,孕育着明末清初瓷器的新风格。
万历一朝瓷质花觚极为风行,式样丰富,制作之多,均开一代未有之奇。就其原因乃是明晚期花道大兴所致。赵宋以降插花艺术已在民间得到普及,并且深受文人的钟情,入明之后我国插花艺术不仅广泛普及,并且在万历朝前后已达历史最鼎盛时期,在技艺上、理论上都相当成熟和完善,且均极为推崇上古三代铜觚为瓶花之经典器式。
万历时期内府所出御瓷制样皆是百般奇巧,往往遭遇烧造难成之苦,百中不得一二之虞。此件万历青花花觚,除以青花绘制,还兼以模印龙纹装饰,构思巧妙,别具匠心,极为难得。
此件花觚为三段式,上部为喇叭方口,中部鼓腹,四面各贴兽首为饰,下部凤尾,台阶式方圈足。
口沿饰卷草纹一周,内双方框青花书“大明万历年制”一行楷书款。
全器模印花纹装饰,再于其上绘饰青花点缀,繁复精美,匠心独运,令人赞叹。
形制绮丽规整,纹饰繁密精致,釉面厚润莹美,青花妍丽明艳,当为万历朝御窑隽品。
刘子阳开心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花建国三人是人精,一瞅刘子阳这表情,立马知道来好戏了。
刘子阳打手势给三人,刘晓龙没看不懂,催促道:“走啊,干嘛不走啦。”
刘子阳笑道:“咱们家好像缺个瓷器插花,这个东西不错,要不买回去得了。”
“好,我去找老板谈谈。”张鄂倒是看明白了,立马走上去,掏出证件喝道:“吵什么吵,警察,怎么回事啊?”
老板和车主正吵的不可开交,一见警察来了,立马拉着张鄂评理。
张鄂也没偏袒谁,就根据现场痕迹做了判定,车主全责,车主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的确是他责任,他也只能掏钱赔偿了事。
可问题接着来了,老板好不容易倒腾来的瓷器一下子散地上,大部分都摔烂了,这损失可大了,不讨要个说法,他岂不是血本无归,所以就这个赔偿款问题,两人定不下来。
车主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撞了他,但是他的瓷器不值钱,只肯按照普通赝品的价格来赔。
但是老板不肯,非说自己的瓷器是无价之宝,要赔必须按照行家来赔。
二人就这价码问题争论不休,吵的四周围观的人都生厌,实在是他们的车子把出入口给堵了,外加一地的碎瓷,割脚,路都不好走。
刘晓龙和花建国听的也厌烦了,恼火道:“这有完没完啊,还做不做生意了?”
刘子阳无奈摊手道:“完了,这么吵下去根本就没结果的,只怕到明年这时候还是没结果。”
“不是吧,不就是个赔偿款问题嘛,至于这么吵下去嘛。”刘晓龙不服气道。
刘子阳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古玩没卖出去前,谁也没资格定价,因为有人会打眼傻乎乎的出高价,一份本来一百的赝品,他极有可能卖出几百万,甚至千万的打眼价,可现在东西碎了,不值钱了,老板卖不出去,这损失你说怎么算?”
刘子阳的话叫花建国和刘晓龙哑口无言。
张鄂回来郁闷问道:“那就没办法解决这事吗?这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在这继续耗下去。”
刘子阳见张鄂想搅和劝架,立马阻止道:“老张,这案子我劝你别掺和进去,如果老板事后对赔偿不满意,可是会找你晦气,要你赔偿的。”
“我的妈呀。”张鄂吓的一缩的:“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
刘子阳无奈道:“就是这么不讲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的本性往往都是脆弱的,有时候会想不通,钻牛角尖,反倒冤枉帮他的好人,好了,我也不想在这耗着呢,我去和老板谈谈,直接开买吧。”
“子阳,你要干什么,可别胡来啊。”张鄂担心刘子阳也掉坑里去。
刘子阳笑道:“放心吧,他坑不了我。”
刘子阳上前拍拍老板肩膀,道:“老板,这瓷器你怎么卖?”
老板一见刘子阳拿的是花觚,看了下落款,当下道:“我这是万历年的宝贝,十万块。”
车主当下挖苦道:“加个落款就十万块,美的你,小伙子,别跟他买,这就是个赝品,不值钱的。”
刘子阳傻乎乎的看向车主,问道:“那您说这东西值多少钱?”
车主不屑的冲老板瞪去:“也就二千来块,瞪什么瞪,我还说错了不成,你的收购成本只怕还要低,要不是我头剁了给你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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