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说不到一起去后,众人默契的叉开了话题,说些地方的风土人情,江湖轶事,气氛渐渐地又融洽起来。众人休息过后一起结伴往大都而去。
大都原名燕京,为燕国都城,背靠燕山而得名。金在此建立幽都府,成吉思汗灭金后改为中都府,为忽必烈封地,经过忽必烈多年改建,欲以此地为都建国,改名大都。一行人有张宏范的带领毫不费力的进了城,来到城内最好的客栈安顿下来后张宏范对严无尘说道:“无尘兄在此稍歇,我去见过大汗后为您引见。”严无尘答8道:“张兄自去,不用管我。”
大都正中建有一座内城,忽必烈与各蒙古高级将领都住在内,一部分为房舍,更多的是蒙古包,蒙古众人住惯了蒙古包,忽必烈的汗帐正立在正中心,张宏范通报之后进入汗帐之内,只见忽必烈正在与王鹗、许衡、郝经等人商议治国之道。见到张宏范到来,忽必烈说道:“仲畴过来,我等正在商讨治国之道,郝先生刚刚建议革除弊政,遵用汉法,选贤用能,创法立制,减轻赋税,屯田垦殖,巩固内部,使“天下一新”我觉得很有道理。”张宏范说道:“选贤用能,创法立制,轻赋屯田,正是外儒内法,顺其自然之道,真当是英雄所见略同。”忽必烈高兴的道:“外儒内法,顺其自然。仲畴一言道中其核心矣。”张宏范苦笑道:“可汗缪赞了,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另有其人。”忽必烈奇道:“何人有此大才?”张宏范反问道:“大汗还记得与臣一同杀入阿里不哥阵内的高君雅吗?”忽必烈问道:“难道是他?”“不是,而是他的师兄严无尘。”忽必烈感慨道:“中原大地当真是人杰遍地,真想见一见这个叫严无尘的。”张宏范说道:“严无尘与妻子师妹三人正在城内。”忽必烈变色道:“正在城内?所为何事?”张宏范及忙解释道:“他们是臣下带入城来的,只因见大汗治下各地百姓生活困苦,各级官员腐败残暴,所以才来求见大汗。”忽必烈转色道:“原来是求官而来,准了。”张宏范苦笑道:“大汗又误会了,他只为提意见而来,并非投奔而来。”忽必烈说道:“这是为何?”张宏范答道:“为了百姓,只此而已。”忽必烈感叹道:“难道本汗这么不受汉人待见吗?”许衡在一边说道:“大汗英明神武,礼贤下士乃天定统一天下之人。”忽必烈说道:“罢了,明日与礼贤馆设宴,仲畴把他们请来我见一见。”郝经等人见忽必烈如此看重严无尘等人,唯恐自己等人被比下去,便插口道:“如此之人,臣下等也想会他一会。”忽必烈想了一下说道:“你等也一起来吧。”
可汗设宴,却也只有一些熏鹿肉酱牛肉卤猪肉,烤全羊是必不可少的,透着一股豪爽的气息,远没有汉人宴席的精细文雅。马奶酒喝了一碗又一碗。忽必烈当先请教道:“听闻本汗治下百姓困苦,不知先生有何良策?”严无尘答道:“吏治清明则百姓自然安居乐业。”“如何能吏治清明?”“言出法随,公平中正,上下同法,有所畏惧。”“我族死伤惨重征服这万里江山,所有人都是我族人之奴隶,主人怎可与奴隶同法?”“可汗此言差矣,众生平等,虽地位有高低,然生命并无贵贱,历史告诉我们若生命没有保障则更多的人会选择放手一搏。”“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严无尘说道:“可汗不请自来,入我中土,欺我同胞,难道要我做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郝经说道:“大汗英明神武治下有方,归附大汗为何会成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呵呵,何为忠孝仁义?为君为民鞠躬尽瘁为忠,为父为母余生安乐为孝。为敌为人不恃强凌弱为仁,为亲为友不见利而叛为义。我若归余大汗,舍我同胞他投,是为不忠,父母师长为人所指是为不孝,蒙军动辄屠城是为不仁,叛亲友而为敌是为不义。”许衡说道:“此言差矣,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今可汗虽为蒙人,却已入主中原,得我文化传承教化万民,自宋君可汗原是一家,故只有良禽择木而栖,何来不忠不义之说。”“荒谬,我华夏文化源远流长,乃最优秀的文化,从屈原傲然问天投江到荆轲一去不返,无不是铮铮铁骨,却被你等一干怕死酸儒更改成了随风弱竹一般。”王鄂感慨道:“弱竹无骨随风动,青松虽傲却易折。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此路不通自当绕道而行,男子汉大丈夫无非为了建功立业青史留名。大汗一统天下大势已定,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呢?”“为了千千万万的同胞不做亡国奴,我辈自当不负一身所学。”“王朝更替,古之皆然,皇帝无道,可汗取而代之,你我一脉相承,是为一家,何来亡国奴之说?”“蛮夷之人,不服教化,非我同类,其心必异。”“此言过与武断了,以可汗为例,自小仰慕中原文化,学习汉化,实与汉人无异,又有我等辅佐,自是四海归一,无分南北了。”忽必烈见他等在眼前争论不休越听越是心烦,不尤得出声道:“够了,我蒙古铁骑所到之处自是四海归一无分南北了。五日后我率军至燕山狩猎,不知道严少侠有没有兴趣同往?”原来忽必烈见语言征服不了严无尘便想展示强大的兵力来使其屈服,严无尘毫无畏惧地说道:“我自当前往一睹大汗的风采。”“今日到此为止吧,到时仲畴引领少侠一同前往。”
新的一月马上开始了,努力做到不断更,最近经常加班到十一点,所以断更多了点,抱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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