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 四弄堂殴斗

    白寅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少量的睡眠没有让他在床上多赖一刻，尽管他在醒来是就想到今天不用去警局报到。

    必要的整理熟悉完毕后，从床边脏衣服里翻出一套运动装换上，出了家门，进行他从小就一直坚持的晨练。

    大街上弥漫着微薄的雾气，上班的人群开着自己廉价却实用的小汽车赶往自己的单位（中国不再是自行车王国啦！期待中……），道路两边的点心店大开其门，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顾客，到处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白寅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径自慢跑到一个公共花园，那里是他一直晨练的地方。

    活动开筋骨，他摆起了功架，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忽然，背后一阵吵嚷，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子弹般的射来，白寅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动作，回头望去。

    原来，是这片地区有名的一伙小流氓，半年前就被白寅收拾的服服帖帖，十几光子人，在花园一角不知在争论什么。

    出于警察的本能，白寅走了过去，问：“你们这么早聚在这里干什么？”

    “哟！虎哥……呵呵，不好意思，晨练呢，您忙您的，我们安分着呢……”这伙人的老大德仔陪笑道。

    白寅看得出，这个德仔笑的很勉强，像是碰到什么化不开的事，于是道：“少来这套，这么早就出来活动可不是你们的作风，老实点，别打马虎眼！”

    德仔那个郁闷啊，心想：‘这阵倒了什么霉了，那当子事儿还没着落，又碰上了这么号煞星……慢！说不定……不行！这样会被道上兄弟笑话的……但……’

    德仔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虎哥，既然您老人家过问了，我也老实交代……昨天，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批外地人，和我们干了一架，霸了我们蹲点的游戏厅……他们手里都拿家伙，我们在您的督导下怎敢操家伙呢，所以……”

    “所以你们吃了大亏，而且一晚都没回家，在花园里商量对策？”白寅调侃道。

    白寅可不会傻到偏听德仔这种人的一面之词，他知道这家伙说话最多5成是真，还有5成纯属胡编乱造了。

    听白寅这一说，德仔急了，说：“莫非虎哥不信？”说着撩开了衣袖，手腕上清楚的露出一条伤疤，明显是利器所伤，血还未干透。

    白寅见了也认真起来，道：“这伙人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带我去……”

    “这个……虎哥，您去了别提您是警察的事儿行么？要是道上的朋友知道了……”白寅真要插手，德仔到犹豫了。

    “行了，什么道不道的，就你们这些九流混混……”白寅不屑的打断了德仔轻喝道。

    德仔听他语气显然是答应了，喜道：“虎哥，您先别忙，哥几个先请您喝个早茶，游戏厅还没开始营业呢！”

    大家都是年轻人，比较好说话，白寅也没有过多的推辞，便答应了。

    白寅是什么样的人这伙小混混都知道，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都喜气扬扬的簇拥着白寅进了一家小吃店。

    混混们个个热情非凡，在小吃店里慷慨的款待了白寅，而白寅见他们这般，也不好意思过于冷淡，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上了。

    白寅发现，这帮家伙并非是那种人们嘴里常说的样子，他们也有丰富感情——也许不怎么高尚，有理想——也许不怎么远大，有爱国的心——甚至比普通人更热切，尽管他们的作为让人不敢恭维，但至少他们很真，之所以选择做一名混混无非是想证明自己，让别人能重视自己而已，而且他们很重义气，对朋友都是推心置腹的，比起那些满嘴甜言蜜语背后捅刀子的阴险小人到是要可爱多了。

    话一说开，沟通就容易许多，聊着聊着店里的客人开始稀落起来，外边的雾气早已散去，白寅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说：“德仔，叫你的朋友都回家睡觉去吧，你留下给我带路就行了，我可不是混混，不兴拉场子这套……”

    德仔知道白寅变态的实力，不敢多言，立刻遣散众人，领着白寅就来到一家叫南宫的游戏厅，时间尚早，游戏厅里几乎没什么人，所以很快在数百台游戏机中找出了对方的老大。

    一个外地人，粗糙的长相，一件老头背心外，套着菜场小摊上买来的劣质西装，叼着前门香烟，嚣张召唤自己的同伴，都是些民工样的人。

    对方人数不多，也就十来人，但手中都提着从游戏机下抽出的，用报纸包好的家伙。

    白寅和他们一起到了游戏厅边上的一条弄堂里，这条弄堂正在拆迁过程中，大多数人家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些没有依靠的老人，是个打架找场子的专用场所。

    双方面对面站定后，德仔神气的跨上一步单手向白吟虚引道：“这是虎哥，这片都归他管，识相的给老子跪下道歉，哦不……给虎哥跪下，然后滚的远远的！”

    白寅心中暗笑：‘这小子挺机灵的，一句这片都归他管便把我的身份带过了……’

    对方老大用怪异的外地口音吼道：“xx养的，昨天被砍傻啦！说胡话了吧……就2人还敢来送死，弟兄们……”

    他话还没说完，白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起对方老大的头发就是一个头垂，砸断了他的鼻梁骨，鲜血像决堤的河水一般哗哗直流。

    白寅仿佛没有看到一样，提着对方的头颅就朝边上红墙上蒙撞，没几下那个老大就晕了，牙齿随着口中流出的血液掉了出来。

    末了，白寅把对方的头往地上用里一灌，‘乒’的一声，弄堂里安静了下来，白寅的动作异常连贯，一切只是在瞬间完成，外地流氓团伙被吓呆了，眼前的情况让他们无法作出反应，也来不急反应，有个人不自觉的手一抖，手中的家伙‘铛’的掉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瞪着地上的老大。

    白寅不打算就此罢休，低吼一声，扑入对方人堆里，拳脚齐施，总在第一时间击中对手的要害，瓦解对方的行动能力，才播一段早新闻的光景，十来光人都趴地上动不了了，地上鲜血一滩一滩流了好多，在温和的眼光照耀下反射着异彩，但没有一滴是属于白寅的。

    白寅整了整衣衫，不管地上的人是否能听得见，说：“谁让你们手里握着家伙……”

    他言下之意就是正因为他们动了刀具棍棒他才下此狠手的。

    “德仔，这里你看着办，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和德仔打了个招呼，白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德仔这种九流混混何曾见过这般的霹雳手段，对任何人来说也都太‘霹雳’了一点，德仔只觉全身毛孔都在收缩，身体不能自已的战抖着，没说一句话，表情呆滞且复杂的目送他心中永远的虎哥远去的背影，庆幸着虎哥刚来那会见识过他收拾另外一帮人，没敢得罪他老人家，现在巴结上了将来可好混了。

    白寅匆匆离去是有原因的，他在刚才的打斗中发现自己的速度和打击力度略微提高了，他隐约觉得和《乱世》有关联，所以急着回去证实，按理说这只是心理作用，但《乱世》的真实度让他不得不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