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怎么也想不到,苍陂竟为了找出他的罪行,不惜偷袭自己的亲叔叔。
“反正里外都是错,何不如找出你的罪行,我或许还能将功赎罪!”苍陂此时已经红了眼,面目狰狞。
看着向自己慢慢走过来的苍陂,墨殇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动用自己真正的实力,一旦动用,后面就很难给大家做出解释,自己是如何解决掉一个比自己强上九级修为的修者。
当然,他也还有其他手段可以制服苍陂,就是后续被追问起来会麻烦一些。
思来想去,墨殇还是决定看看再说,现在暴露身份还不是时候。
于是,墨殇再次落入苍陂之手,被苍陂押着往一条比较狭窄的通道走去。
没多久,两人来到通道的深处,是一个死胡同,根本没有路。
只见苍陂拿出一个刚刚从苍怯秦身上搜来的红色四方坠,然后插入右边石壁上的一个小孔处。
霎时间,在通道尽头的石壁忽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随后,苍陂又押着墨殇往洞口走去。
待两人进入道洞内,四周石壁上的晶石突然大亮,将整个昏暗的洞穴照得通明如昼。
此时,在宽敞洞穴中间的地上,有一个散发着绿光的怪异法阵。
而法阵内,又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铁制诡异面具。
在诡异面具的双眼处,雕刻着一双圆圆的眼珠子,非常生动,就像真的一样。
房间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看着法阵里那怪异的面具,墨殇眉头紧锁,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从面具渗透出来。
这面具绝不能触碰!墨殇心里的那份抗拒感十分强烈。
“走到法阵内,戴上面具!”苍陂用力推了墨殇一把。
墨殇极不情愿地走进法阵,当他想着要不要捡起那张诡异的面具并戴上时,他的耳朵动了一下,跟着眼睛一亮,心道:救兵来了!
见墨殇停下动作,苍陂怒喝一声:“殇洋,戴上面具!”
说着,苍陂就要给殇洋打上一棍,让墨殇老实一点。
然而,墨殇早已做好了反抗,快速转身,对着疾步而来的苍陂就是一脚。
苍陂反应很快,将铁棍横在身前,挡住墨殇的一脚。
“殇洋,袭击执法堂弟子,罪加一等!等我收拾了你,再用这面具探索你的记忆,让你生不如死!”苍陂脸上挂起得意的笑意。
在听到苍陂的话后,墨殇心中掀起骇浪,这面具果然戴不得!
只见苍陂释放出自身的威压,然后挥动铁棒朝着墨殇攻去。
两人即将交战之际,在苍陂后方突然撕开一道空间裂口,一把长枪从裂口内急速飞出,将苍陂的整个右臂卸了下来。
“啊!!”苍陂捂着右肩惨叫一声。
紧接着,宵长老从空间裂口中疾步走了出来,一脸怒不可揭:“苍陂,你居然敢徇私枉法,不把执法堂的戒律当做一回事,甚至还伤害你的亲叔叔,简直是罪无可恕!既然你那么想让别人戴上这面具,那我就先让你体会一下戴上这面具后的痛楚,看看你做了哪些恶事!”
随即,宵长老一挥手,面具直接飞到了苍陂的脸上,任凭苍陂如何撕扯,也摘不下那面具。
“殇洋,离开法阵!”
得到宵长老提醒,墨殇迅速退到法阵外边。
紧接着,法阵绿光大盛,苍陂也在此刻被无形的力量拖到半空中,嘴里发出痛苦地嚎,全身开始不断抽搐。
片时,面具上的眼珠子释放出一段段影像,是苍陂一生的过往。
看着这一幕,墨殇顿时想起当年在学院争霸赛上,欣圆圆院长使用搜魂链对马长仙进行搜魂,马长仙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人目睹得一览无余。
“还好宵长老来得及时,不然这次的事情收拾起来还有些麻烦。”墨殇心道。
其实,如果宵长老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墨殇也不会傻傻地任凭苍陂处置。
大不了他自己就消耗一些低等级的攻击符咒,助自己脱身,等安全逃离之后再向长老们说明事情的经过。
想来,执法堂的长老也不会因为自己反抗执法堂弟子而受到严厉的处罚,毕竟是苍陂动用私刑在先,自己只不过为了保命而已。
就在墨殇庆幸宵长老及时出现之时,慌忙赶来的苍怯秦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苍陂,顿时像是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
待影像结束,法阵的光芒消失,苍陂直接落到了地上,脸上的面具则飞回到宵长老的手上。
宵长老转身看向一脸失魂落魄的苍怯秦,遗憾叹了口气道:“怯秦师弟,念及你与我是多年师兄弟的情分上,我不杀苍陂。不过,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神智,后半生也无法自理,宗门不会再收容他,你带他离开宗门吧。待你处理完他的事情,若不想返回东派,我可以向掌门禀明。若是想回来,这里依然有你的位置。”
说着,宵长老掏出一块可以随意出入东派的令牌,丢向苍怯秦的手中。
随后,宵长老又对墨殇道:“殇洋,你的事情,我已经从执法堂其他弟子口中得知。修炼台的损坏不是你的错,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至于你没有被各堂长老安排任务的这件事,你不用在意,有任务安排就去做,没有的话就自行修炼。而且,我向你保证,今后你的事情,其他执法堂弟子无权过问,只有我能处理,你且安心修炼即可。”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宵长老便离开了这里。
待宵长老离开,墨殇走到苍陂身旁,看到苍陂的神情痴呆,没有半点灵动之气,这才相信宵长老刚刚说的话,苍陂已经彻底失去了神志。
他摇了摇头,然后对瘫坐在地上的苍怯秦抱拳俯身道:“怯秦前辈,之前多谢你为我伸张正义,这份恩情,我殇洋记下了。”
苍怯秦抬头看了一眼墨殇,随即站起身子,伸手扶起墨殇,叹了一口气,回应道:“我在执法堂待了那么多年,执法堂从没错怪过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刚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陂儿好,也为执法堂好,更为了东派的未来。所以,你不必向我道谢,要谢,就谢宵长老。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你恐怕已经惨遭这小畜生的祸害了。”
面对刚正不阿的苍怯秦,墨殇心中钦佩不已,对执法堂也有全新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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