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那是你的事,可我是无辜的啊……”
司雪蒿有些哭笑不得,她虽是理解司川芎的苦,但她毕竟只是个旁观者,而且在家府中也没有什么地位,哪怕是想帮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何况是她根本就没有那种“博爱”的心肠,许是上一世是杀手的原因,她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去帮一个人。
“无辜?”司川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司雪蒿:“你觉得身在家府中,有哪个人是无辜的么?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再被牵连么?”
司雪蒿听罢,微微眯起了眼——都说府邸是初级的宫斗,哪怕自己有着置身于事外的心态,但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都不会被牵扯进去斗争中。
这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针,怎么猜都猜不透。
“如何,二妹妹可有改变主意了?”
见司雪蒿没有发话,司川芎干脆把另一只爪子也伸了过去,一上一下地合住司雪蒿的手。
司雪蒿眉头轻蹙,抬眸望着司川芎,却没有应话。
许是在寺庙待久了,司川芎可是极有耐心,见司雪蒿还不肯点头,眼神往她的后背和胳膊上一飘,幽幽问道:“二妹妹这伤……可还疼?”
“说起来,雪蒿倒是好奇,明明大姐姐也把我供了出去,怎么还自己跑过来挨了一鞭子?”
说起伤,司雪蒿就想起了司川芎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猜测道:“大姐姐这是想让我报个恩呢,还是想让父亲心里有愧疚呢?”
“都有。”
司川芎浅浅一笑,毫不忌讳地承认了,半眯起的眸子里闪着精光:“母亲那处不好下手,从父亲这入手是最好不过的了——我这一鞭子挨了,父亲自然心生愧疚,再想到我入庙一年,定再会想到我的婚事……否则我得到何时才能熬出头来?”
司雪蒿错愕地看着司川芎——
原以为司川芎会比司山柰高级些,怎么说也是个铂金左右的段位,却没想到原来是个王者!
“三小姐,您不能进去!”
房门之外,突然听见了院子里有人在惊呼:“二小姐还在上药,您这进去,不合适呀!”
“二姐姐受伤了,我来看看二姐姐,难道不对吗?”
很快地,司山柰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再说了,我和二姐姐同为女流,她就算是脱了衣又如何,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司雪蒿和司川芎都收回了自己的手,相视一眼后,司川芎选择了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去躲起来,而蓉儿也十分识趣地把珠帘放了下来遮挡。
蓉儿还没有来得及去开门,就看见司山柰已经破门而入了,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十分着急地赶过来。
“哟,三妹妹,”司雪蒿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司川芎带过来的小药瓶,面带微笑地看着司山柰,轻笑道:“别来无恙啊。”
“二姐姐这是什么话!”
司山柰在司雪蒿面前刹了车,把脚一跺,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难不成二姐姐不想看见山柰吗?”
“蓉儿。”
只把司山柰的话当耳边风似的,吹过就算了,司雪蒿目光一转,自顾自地吩咐道:“去把门给关上,省得又飞了什么蛾子进来。”
蓉儿欠身应了一句,等走到门边时,才反应过来司雪蒿指的是什么,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司山柰不解,回头瞪了一眼蓉儿,但一回头看司雪蒿时,笑容又爬上了脸来,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来,一脸殷勤道:“方才山柰见父亲下手也是极重,想必二姐姐伤得也不轻,于是给二姐姐送药来了,希望二姐姐能快些好起来。”
司山柰刚把药瓶放下,就看见司雪蒿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药瓶,不禁一愣,眼眶立刻就红了:“二姐姐已经有药了?那山柰岂不是……”
“放着罢,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我自然不会拒绝。”司雪蒿把手中的小药瓶也放到桌面上,慢悠悠地吐了下半句出来:“好比如那元宵。”
听见“元宵”二字,司山柰的身子微微一抖,眼神也有些躲避,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一本正经地看着司雪蒿,开门见山道:“其实山柰前来,不光是给二姐姐送药的,还打算给二姐姐解释一下的!”
司雪蒿递了一个眼色给蓉儿,幽幽问道:“解释什么?”
司雪蒿还不信这丫头能解释些什么,难不成还能说司安良抽自己是司川芎安排的?
那她怎么躲在司安良的身后笑得那么开心!
“其实……其实今晚的事,真不是山柰所为。”
司山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裙角,咬唇道:“二姐姐有所不知,都是大姐姐过来问了我,最近府里都发生了什么同二姐姐有关的事,我寻思着不对劲,便问了一句,结果二姐姐猜怎么着?”
“你说。”
“大姐姐说……她如今回府了,定不能让二姐姐好过。”
司山柰抬眸,悄咪咪瞥了一眼司雪蒿的神色,这才低声继续道:“这不,说是要搓搓二姐姐的威风,才叫父亲动用家法来叫二姐姐长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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