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鬼渊的左手松开,长剑掉落,落地前在空中泛起一阵奇异的光泽,转眼消失不见。晃了晃脑袋,妙可言表情有些不爽,走到喷泉池边的台子前停下,望了望远处,一屁股做了下去。双手撑在台子上稳住身体,显得有些乏力。
抬起右手到眼前,轻轻的舒展两下,动作有些僵硬,仔细看去,皮肤之下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血丝。
已经控制很好了,可她只是凡人之躯,这种要命的剑技可不是闹着玩的,用不好就把她自己废了。空气中还有这淡淡的血腥,也不想管那么多,妙可言现在就想缓缓。
“你干的?”
坐下没多久,身后,一语平淡的询问突然传来。很平很静很突然,妙可言并没有丝毫察觉身后开口之人的到来,听到了这话也听不出语气里包含的情绪。身子停顿了一瞬,妙可言着实是被惊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后仰着脑袋,身体也微向后仰,由下至上看着身后的开口之人。一只狐妖,黑狐左使。
妙可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身后这狐妖,也明白过来这说的是旁边的尸身。
“是啊!好弱呢,不过还算有些脑子,把他的同伴救走了。”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实情,妙可言神色间没有任何的担忧与害怕,神情自然的让黑狐左使都有点摸不准了。
“他是我徒弟。”收起了折扇,黑狐左使眼睛一眯,紧盯着妙可言神色严肃。
“哦。”
轻巧的答应一声,妙可言混不在意。黑狐左使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握着折扇的手指紧了紧,眉头皱起。妙可言的反应让他拿捏不准,也不着急,以他的实力,也不担心眼前的少女跑,倒没急着动手。
“人都已经杀了还能怎么办嘛!你不来早点怪我喽。”满不在乎的语气,妙可言转过身,面对黑狐左使盘腿在台子上,正对着黑狐左使语气满是无奈。
“嘻~”嘴边嘴角翘起,一个尖尖小虎牙露出显得娇俏可爱。
黑狐左使额头青筋暴起,有种严重被戏弄的感觉,可妙可言依旧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完全就像是自顾自取乐。一言不发的盯着那双眼睛,他从少女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意思,没有恐惧,没有慌乱,也没有冷静与淡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黑狐左使也只能给一个判断——精神不正常。
一手折扇挥动,黑狐左使思考着该怎么处理眼前这少女,杀了他的徒弟这事儿可不能算了,但这疯子……
正在四思索,黑狐左使的注视中妙可言手中突然取出了一把殷红长剑,如此距离,只感觉一股凶厉之气袭来。初一见此,黑狐左使还不以为然,就要施展幻术。心中猛的一紧,骤然后退。
少女的动作并没有在剑出现的瞬间出手,像是在刻意让他看见,退出数米,胸膛之中砰砰的跳个不停。伸手摸了下脖子,浅浅的血迹留在指尖,眼前少女的长剑正在缓缓收起,都看不出来有出过剑。
好快!黑狐左使一阵心惊,若不是这少女出剑前莫名其妙的停了那么一会儿,这一剑,怕是根本躲不掉。开玩笑,完全就什么也看不到出剑的痕迹,只有收剑的动作。
“真是低估你了,差点着了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掩下自己的脸色,语气没有发生多大的波动,恢复如常,不再有任何动作。
没有畏惧于妙可言发出的惊人剑击,现在以无需担心,妙可言已经没机会了。但他非常在意,并没有被那一击激怒而直接下杀手,反而是好奇,为什么,那时候会有那一下的停顿。
“反正我又杀不了你,晃一招喽!”很淡定的说着事实,的确,她没把握杀死黑狐左使,主要是原因却是因为她身体不行了。
眉头微扬,合上了扇子,他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妙可言发话他听不明白,也不觉得这个脑子不怎么正常的少女是他能理解的。总之他现在没什么下杀手的意思,发动幻术,夺取少女手中长剑。这十分的顺利,妙可言并没有丝毫反抗,完全可以说是从她手中拿过去的。
顺手封住了妙可言的行动,施展了一个幻境,叫来了一只女性的黑狐,将其带走。
只是一会儿过去,这里以是一片空荡,方毅的尸身已然被清理,妙可言也被带走,一切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黑狐左使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察觉了这里的动静,而是那边出现了变故,迫使他想过来交上徒弟走。只是没想到,过来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抓走了妙可言,这个少女让他升起了别的心思,当然不是什么歪心思。这少女是道门之人,实力如此之前强实不寻常,此等实力也不应该默默无闻。最为关键的是,她是怎么找上来的,并且为何直接下杀手。目的性太显然,并且这时机赶的也巧。
不敢在耽搁,黑狐左使当即离。
刚走不久,天空中一声嘶鸣,一片青色的焰气喷涌而来,伴随着哒哒生落地,一匹全身光华锃亮铠甲的幽魂战马在石质的地面上踏步。幽魂战马之上,一袭无袖的瓷白旗袍的皇婷持着长枪坐于其上,开叉处露出的圆润的大长腿很性感,没有一般女性的柔美,皇婷露出肢体显得曲线优美而柔。青色龙纹此时在旗袍上很灵动,散发着不似死物的生动。
随着皇婷的到来,不远的地面之上泛起了一阵很色波动,一个面容秀气异常的瘦弱少年生了起来。少年显眼的一身黑,深邃的双眼如幽深黑渊,黑色的短碎发,无机质的神情显得有些颓废。注视着妙可言先前待着的地方,黑少年有些沉默。
见到这黑少年的出现,皇婷翻身下马,高挑的身材在这少年旁边差的简直就有五六十厘米的样子。旗袍包裹下的身材凸显的玲离尽致,简直就像专属于皇婷似得,将那柔媚而不是英武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黑少年很不解风情,注意到皇婷的眼神像是看一堆碳水化合物般的平淡,淡的仿佛世界都要被这双眼吸走色彩。
“邪君,你知道什么情况吗?”没错这黑少年就是邪君,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可是件稀罕事,但皇婷不是好奇心强的女人。
“拿着那个手机的是叶杨徒弟,翎落在这附近,要找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石台,邪君的给皇婷的感觉有些心思复杂。
“不用了,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些事他能解决,他不会希望我去打扰的。”摇摇头,皇婷神色有些无奈,手一挥隐去了手中长枪。
大老远的抛下宴会跑过来什么事也干不了,也是着实很无奈,翎落什么性子她了解,越是麻烦事越不想麻烦别人,特别是她这和名义上的妻子。
“他还是那么不理解你的心意吗?你连命都送给了他,然而他都不知道你倒是跟他什么关系,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吗?”黑少年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询问着皇婷,话语饱含深意。
明明是在笑,这少年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无味,仿佛失去灵魂的空壳,个人那么空洞。皇婷没有介意黑少年的话,脸上神色不变,语气悠然的道:“随意了,反正现在也不影响我什么,他接不接受我跟我什么关系?”
满不在乎,更像是习以为常的习惯,从一开始皇婷就在极力想要帮助翎落,可他一直都觉得像是亏欠似得不愿接受。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夫妻的身份是已经默认了的,这也是很大的进展,就算开一些过分点的玩笑,翎落也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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