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凌阳没有像第一次在警校的天台上一样,再度悬崖勒马。既然已经上了秦璐的贼船,而且这个“船老大”实在妩媚的不象话,凌阳干脆不打算再放过了她。
秦璐只是在最近的一段时日里,稍微对凌阳有了一点好感,甚至距离喜欢的程度还有一些差距。不过秦璐因为过度损耗了精神力,动用异能的时候,遭到了凌阳脑中异能磁波的下意识放射反弹,把头脑中关于床上那点暧昧的事情注入了秦璐的脑海中,这一下子,就如同喂秦璐吃下了几十颗烈性的舂药,任是再坚贞的烈女也会把持不住,何况两人早已有了肉体上的接触,又产生了感情上的好感,那里还能把持得住。
春满良宵,被翻红浪,莺歌燕啼,娇喘微微。一直到凌晨时分,疯狂了半宿的二人终于精疲力竭地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等到凌阳订到三点半的手机闹钟响起,秦璐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离去,要不是浑身酸痛不堪和差点断掉的腰痛,凌阳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场美妙的梦境。
穿戴整齐,凌阳拾起床上的钥匙小心挂在脖子上,趁着晨曦未露潜回医院,贼头贼脑地一只脚刚踏入病房,脸上得意的贼笑立刻僵住了。
只见许冰身着便装盘坐在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床上,黑着眼眶盯住自己,就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猛兽,手里握着一截断掉的拖布杆子不停地拍打着另一只手掌,节奏沉重而恐怖。
凌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抖道:“我刚出去上了个厕所,这么巧你也在……”
许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嘴边露出无害的微笑:“是啊,挺巧的,我昨天晚上闲来无事想来看看你,于是就从九点钟一直等到现在,你上厕所可真够仔细的,都能上这么长时间,真的很值得我学习……”
许冰语气平淡,不过嘴角的微笑在凌阳看来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脚下一动不敢乱动,干笑了一阵,摆出一副慷慨就义地的姿态正色道:“咱们先说好,不能打脸,也不能攻击下三路,最好不要动兵刃……”
许冰脸色一寒,举起手里的棍子刚要发作,又颓然将木棍扔到了一旁,颓然走到抱头蹲在地上准备承受暴风骤雨的凌阳面前,轻声道:“我对你真的很不好么?你是不是很害怕我,也很讨厌我?”
听到话茬不对,凌阳一时摸不准喜怒无常的女医生的脉络,没敢贸然起身,蹲在地上仰起脸,眨着无辜的眼睛试探道:“你怎么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请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
许冰出奇地没有立刻暴怒,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唇相讥,只是脸上写满了无力和悲哀,沉声道:“钱多多你告诉我,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有在谈恋爱吗?算了,我记得你确实没有追求过我哪怕只是一点暗示,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许冰的自作多情。一直以来,我都那样对你,真对不起。”
许冰越说越伤心,捂住脸哭了起来:“原来我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样惹人讨厌,注定了一辈子找不到男人。钱多多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落过。”
凌阳最受不得女人的眼泪,顿时慌了,赶忙站起来想要扶住许冰的安慰一番,无奈许冰的淫威已经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灵里,凌阳条件反射地将手缩了回来,手足无措道:“你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没追过你咱们俩就不算谈恋爱了吗?谈恋爱的方式有许多种,有的是单纯为了交配繁殖,有的是基于互相吸引的原则,我觉得我们俩就属于后者……”
不顾凌阳的比喻粗俗,许医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怨自艾中难以自拔,抽噎道:“那我昨天跟你说见我爸爸的时候你还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又抛下我跑出去跟那个楚婉仪约会,还有说有笑的,我和爸爸不经意间全都看到了,你知道当时多丢人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男人,兴冲冲地打电话跟我爸显摆,没想到你给我演了这么一出,我的脸都丢到……啥?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俩现在正在谈恋爱?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
“对啊,咋了?”凌阳一脸懵懂。
许冰呆呆地望着凌阳,美眸中流下两行热泪,脸上表情迅速变换交替,先是不知所措的窃喜,然后变成了狂喜,充盈着幸福感和圣洁的光辉,最终化成了纯纯的狰狞。
没等凌阳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冰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嗖地窜进病房捡起了掉落在病床上的木棍,冲过来一把将凌阳拽进病房,长腿一抬重重地踢关上房门,凌阳只看见一道修长的黑影缓缓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既然你承认了我们的关系我就放心了,一边跟老娘谈恋爱一边还背着我出去勾三搭四,把未来的岳父晾在一旁喝西北风,老娘教训自家的男人总不犯法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家法,给你长点记性,再有下次老娘就打断你的两条腿!不!三条!哼哼哼哼!”
“金莲,你不要过来,你要是伤了我我家二弟不会放过你的……冰冰,奶奶,祖宗,我错了,千万别动手……啊……别打……啊!”
隔壁病房里患有心脏病的老太太被惊醒了,哆嗦着手满床头找救心丸想往嘴里塞,仔细一听惨叫声是如此的熟悉,老太太也就释然了,翻个身习以为常地继续打起了呼噜,临睡前还顺便安慰了对面床刚住院的病友一番:“没事,隔壁小两口闹矛盾呢,我早习惯了,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打完,接着睡吧。”
一大清早,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刚刚各就各位,许冰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凌阳挨个科室做了一通全面的身体检查,确定凌阳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许冰又忙前忙后地托关系走后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为凌阳办理好了出院手续,还顺便去院长那里请了为期一周的年假,像拖死狗般将凌阳拖出了医院的大门。
“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我决定跟你一起回家,看着你换衣服,然后把我爸爸约出来见面!”许冰意气风发地将凌阳推搡进出租车里,像看犯人一样紧紧盯住凌阳,没有一丝懈怠。
凌阳掸了掸病服上的泥土,乖乖地坐在后座上,像个小学生等着老师发苹果一样一动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会有一根棍子劈面抽到自己脸上,那就得不偿失了。十五分钟过去了,本来早就应该到家的短短路程硬是被出租车司机只开了一半,许冰光顾着看紧凌阳浑然没有注意,可是凌阳不乐意了,拿司机师傅撒气道:“我说你乡下新来的吧,到底认不认识路啊,这条路我从来都没走过,要是别的司机早就到了!”
司机师傅头也不回,淡淡道:“他们有他们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人生的道路如此艰难,布满了荆棘,可你总会达到你的目的地,既然你选择了我,就要走这条路,我终究会指引你去到该去的地方……”
凌阳被气笑了:“大哥你说你绕路就绕路呗,多打点表也就三五块钱的事,整这么文艺吓唬谁呀!”
凌阳暂时失去了自由,无论做什么许冰都跟在身边形影不离,虎视眈眈,生怕凌阳一不小心再次溜掉。
凌阳哭丧着脸恳求道:“祖宗,你跟我一起上楼可以,盯着我换衣服占我便宜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嘘嘘的时候你非要直勾勾地欣赏就有些不厚道了吧,再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呃,那里似的,怎么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你不是说什么大的好的你都见过吗,我个人觉得你是在吹牛b,因为你说过你生长在书香门第,讲究的是非礼勿视……”
“少废话,专心尿你的,谁稀罕看!”许冰感觉到自己盯得有些过分,甩手逃掉了。
凌阳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自由安逸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好跟自己的二弟交流以安慰自己,悲叹道:“二弟啊,虽说你可软可硬能屈能伸,一直以来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不过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哥都得对不起你了,除了撒尿之外,我实在没能力让你像以前一样享受另一项功能了,咱哥俩暂时忍着,相互……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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