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顾南絮和女侍全都离开,云岫衣才睁开眼睛,装睡还真不是她擅长的事,她起身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一道道血肉翻飞的伤口触目惊心。笔砚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想-免-费-看-完-整-版请搜-==
那个白灵溪看起来只是一个骄纵蛮横的千金小姐,没想到下起手来倒挺狠。
云岫衣刚抬起手指尖还未触到自己的脸,狐狸和灌灌便出现在了她身后,灌灌一见到她立即哭起来。
“云岫衣,我不是故意的。”
它一边哭一边抽泣着,浑身的羽毛一抖一抖,还时不时的用翅膀擦擦眼泪,看起来既好笑又令人心疼。
狐狸看着云岫衣的伤口虽然心中也非常难过,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丫头,就你这副模样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不过没关系,本尊不会嫌弃你的。”
听到嫁不出去几个字灌灌哭得更大声了,它一蹦一跳的走到云岫衣面前,用翅膀拍了拍她,却又什么话都不说。
“我没事。”
云岫衣一向不会安慰人,只干巴巴说了这三个字,谁知灌灌哭着说道,“都这样了还没事啊”
害怕灌灌的哭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云岫衣施展“浮生烬”恢复脸上的伤口,随着一串串金色的字符旋转着将她包围,她脸上的伤口也飞快的愈合着。
等到金色字符消失,云岫衣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连一条瑕疵都没有,就是脸色略显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狐狸和灌灌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它们活了一把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事。
冷静下来狐狸和灌灌又觉得没什么,云岫衣能让君锦瑶重见光明,又能让君扶死而复生,相比较之下这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简单的事了。
灌灌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珠子,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立即破涕为笑,“云岫衣没事啦”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本事还挺多的嘛”狐狸表面上说的轻描淡写,也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
云岫衣做了个“嘘”的动作。
这里是扶篱宫,而他们目前对扶篱宫还不熟悉,凡事还是小心为妙,等到灌灌和狐狸都放低了声音,云岫衣拿出一颗凝血丸服下,气色这才好了些。
灌灌压低声音继续说,“你刚才都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好不了了呢”
“既然我们都演了这出戏,当然是越逼真越好。”主要是云岫衣不了解顾南絮的性格,害怕自己不受点伤达不到预期效果。
狐狸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的说道,“逼真,逼真得很,连本尊都被骗了。”
说完它又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本尊就说那日在云雾山遇到的那个男子不一般吧他竟然就是扶篱宫宫主。”
“真的吗”灌灌瞪大了眼睛,“我当时太难过,没太注意他的长相。”
然而云岫衣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并不大,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那日在云雾山那男子有说过让白灵溪去见他,而白灵溪也说宫主召见她并责骂了她才生了恨意。
这一切全都衔接得上,并不冲突。
讨论完顾南絮灌灌再次愁眉不展,“你脸上的伤全都好了,他们岂不是一眼就拆穿了,要是那个宫主怪你骗他怎么办”
“你傻啊不让他看见不就行了。”狐狸狠狠打了下灌灌,颇嫌弃的说道。
说完狐狸不知从哪里扯出来一条长长的白纱,一头握在自己手里,另外一头扔给灌灌,灌灌立即便明白了它的意思,一狐一鸟合作着用白纱缠住云岫衣的脸。
云岫衣也不介意,任由它们在自己脸上折腾。
等到结束,狐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灌灌却慢悠悠的将多余的白纱系成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系好之后它也十分满意,然而狐狸立即横眉冷对,一爪子拍在它的鸟头上。
“你这是什么审美啊幼不幼稚你以为那个什么顾南絮跟你一样傻啊被毁容的人有心情系那么个玩意吗”
灌灌一边用翅膀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边委屈的说,“好嘛不系就不系嘛”
最后的成便是云岫衣整颗脑袋都被白纱包裹住,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直到狐狸提醒灌灌云岫衣不用吃饭吗灌灌又想办法让云岫衣的嘴巴露了出来。
一切结束后,天亮了。
顾南絮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白灵溪和她的父母反而找了过来,他们明显是硬闯进来的,旁边的女侍一路拦着都没能阻挡住。
云岫衣早在听到外面有声响时就已重新躺在床上继续假寐,狐狸和灌灌也立即躲了起来。
进了寝宫后,白灵溪的父母也不顾云岫衣正在休息,白拓张口便道,“这位姑娘,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还望你原谅小女的过失。”
白灵溪的母亲哭哭啼啼的说,“溪儿还小,她的人生还长着呢得罪了宫主就等于是完了啊”
“你们休要扰到姑娘休息,宫主怪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几名女侍为难的看着白家三人,生怕他们惊醒了云岫衣,宫主虽然为人温和,平时也不发火,但若是动了怒,她们不敢想象后果。
谁知白拓却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女侍,为了女儿已完全不管不顾,“事已至此,你的样貌也变不回去了,倒不如拿了钱好好过日子,这样一来于大家都好。”
躲在屏风后的狐狸和灌灌已听不下去了,本来它们只觉得白家人没礼貌,现在觉得他们连三观都有问题。
什么叫他们女儿的人生完了什么叫事已至此样貌也变不回去了
于大家都好
明明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完全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云岫衣考虑,狐狸很生气,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抓烂白灵溪的脸,也跟她的父母说一模一样的话,它倒想看看他们俩能不能接受。
转念一想他们只不过是云岫衣的棋子罢了,心里顿时又平静了些。
它不生气,它可是堂堂万妖之王,怎么能跟区区凡人计较,结果狐狸刚冷静下来便听到白灵溪说。
“爹,娘,我们不欠她什么,怪只怪我不应该在白家动手,还被宫主发现。”
说话间,她咬牙切齿的望向床上的云岫衣,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个女人毁了她的辛夷会,她非杀了她不可。
白灵溪的父母想要捂住白灵溪口无遮拦的嘴已来不及,顾南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宫门处。
与那日在云雾山中持伞抖落红的清冷男子虽然长相一样,但周身的气场却完全变了,他浑身上下透着疏离,看向白家三人的眼神也肃杀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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