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按说,在吃过一次亏以后,小松次郎应该会保持高度警惕,不会重蹈覆辙。可是,因为向啸天第一次伏击小山支队的时候使用的地雷并没有出现反坦克地雷这个品种,所以在似乎唾手可得的胜利面前,小松头脑一发热,结果就悲剧了。
汉威型无线电起爆炸弹炸弹作为塑胶炸弹的一种,个头虽小,但是威力却极为巨大。据学兵研发所提供的实验数据,一枚实施定向爆破的汉威型无线电起爆炸弹,破甲厚度在三十毫米左右,而如果是两枚甚至三枚捆绑在一起的话,那破甲厚度可以达到五十毫米。一枚汉威型无线电起爆炸弹的大小也就和一盒烟差不多,而接受无线电讯号的距离却在五千米左右,这就保证了该型炸弹用于实战的“突然性”。该型炸弹自身威力已经足够巨大,再加上向啸天等狼牙出身的伞兵又具备相当强的爆破知识,他们再加以改造,比如搭载一枚手雷什么的,其威力便更进一层,别说对付鬼子的九五式装甲车和新九九式坦克了,便是对付其最新型的零式重型坦克,也能形成相当的杀伤力。
汉威型无线电起爆炸弹之外,又有云式1943型这款最新型的反器材狙击步枪为辅。该型步枪在1941型的基础上,随着学兵研发所开发出了新型的火药配方和破甲技术,威能又有所增加。两种不算重武器的破甲利器联手,小松大队因此碰得头破血流也就在所难免了。
刚刚遭到汉威型炸弹攻击的时候,小松次郎拿下一番功的心犹不死,尖着嗓子下令继续冲锋,称要将当前的支那人碾成碎片。他这边喊声才毕,就在他的视野尽头,一道米把长的火舌从草丛喷吐而出,然后,随着类似发炮声的枪声响起,小松乘坐的九五式装甲车车身猛的一颤,小松只来得及从窥视孔移开目光,视线就被一片火红遮蔽。彻骨的疼痛瞬间迷糊了他的意识,他的世界就此跌入黑暗——向啸天在3号地区组织的反击式伏击,时间很短,前后持续了不过五分钟,但是给小松大队带来的却是灭顶之灾。小松大队超过一半的战车被他们的塑胶炸弹加重狙的联合打击摧毁,小松次郎本人战死,登时,小松大队就陷入了行将崩溃的状态——所部之前如长虹贯日的追击气势也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土包那边传来激烈爆炸声的时候,池田筱昇反而一改之前的稳健,下令全军加冲上去。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晚了一步。等他率部登上土包顶的时候,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狼藉景象,曾经不可一世的小松大队就好像丧家之犬一样,所部幸存军官围着胸腹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焦黑一片的小松次郎的尸体,不少人肝胆沮丧,很没男子气的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如果说在池田刚下令不得冒进的时候,其麾下军官还多有怨言,觉得他胆子未免太小了的话,现在,他们对池田有先见之明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看向池田的目光,敬畏的成分也多了三分。
池田抬头朝前方望去,苍黄色的草原上,一些学兵的身影摇曳其,似乎他们一个冲锋就能追上去。不过,在低头查证了一下小松大队的损失情况以后,池田摇摇头,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山支队的战车部队再次遭到支那军伏击,小松大队直接被打残的消息传到百武晴吉耳,老鬼子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在和小山长雄通过电话以后,老鬼子眉头紧锁,目视前方,心不禁产生了动摇。小松大队的遭遇,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者,这部支那伞兵并不缺乏针制战车的“重武器”;二者,这部支那伞兵的战斗力极为强悍,擅长打逆风仗。这令百武晴吉不禁产生怀疑,敌我双方兵力比虽然是一比五,但是他们就一定能稳操胜券吗?就是他们能够获胜,但要是兵力折损太大的话,他们还能如期完成大本营的任务吗?或许,应该请本部主力提供战术指导。只是如此一来,他的仕途必将就此停滞不前不说,时间上也会延误不少,其后果……
百武晴吉没敢深思下去,因为这个结果实在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电告小山长雄,让他保持稳健式行军,以待与本部会合。如果支那人袭扰的话,可以进行有限反击。”
日军改变战术,不再穷追不舍而是转走它途,向啸天接到报告不禁有些傻眼。“看来刚才的反击力度太狠,把鬼子吓到了!”他对手下道,然后开始苦思对策。
相关战报送到丁一那里,丁一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禁一边叹息日军今非昔比,一边考虑更改包围地点。
有参谋提出是否让第一旅进行袭扰,再引诱日军上钩,丁一直接否决了。“第一旅打得鬼子太痛,他们还有这个胆子吗?我有感觉,百武晴吉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样,原定计划不变,但是时间往后拖延两个小时,地点改为10号地区。小鬼子除非绕行,否则9号地区将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时间和地点的更改并不妨碍原计划的施行,因为对于参谋长张全思率领的伞兵第二序列而言,他们只需要晚起飞一定时间就行了。当然了,难度肯定会有所增加,毕竟,夜间伞降的难度要远超过白天,时间拖得越晚,对伞兵第二序列带来的难度也就越大。
锡林郭勒草原正上演着一出新型“空地大战”的时候,胡力的西北集团军还有张自忠的第二十九集团军已经开进了外蒙普音山达一带。在这里,他们遭遇了外蒙国防军的一个师,双方并差点发生误会。
苏俄人迫于国内紧张局势,已经顾不得外蒙这个小兄弟的感受了。外蒙民众对于是否回归国其实并不排斥,但是其领导层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并不甘于乖乖就范。外蒙对国的印象,还停在晚晴和民国初年时期,所以,虽然其苏俄主子对国政府表现得相当客气,他们却不太当回事,有些顽固分子甚至想要连日抗华,以维系外蒙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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