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帅等人苦思平乱对策的时候,乱兵匪首们也开始考虑起自己的后路來,而在骚乱发生五个小时以后,将兵谏变成兵乱甚至叛乱的始作俑者终于在缪澄流面前露面,缪澄流看到他,第一反应是目瞪口呆,然后喊着“老子毙了你”作拔枪状,而最终,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珠子乱转着问道:“说吧,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始作俑者究竟是谁,如果他不主动站出來,绝对沒有人能够想到,因为他居然是张少帅的副官苗剑秋,沒错,正是和应德田和孙铭九合称东北军三剑客的那个苗剑秋,事实真是讽刺,曾经的倒蒋积极分子,现在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老蒋的死忠,如果木剑蝶知晓此事,他一定会大发感慨吧,当初他和三剑客合谋倒蒋的时候,大家虽然有过矛盾,但还是彼此欣赏惺惺相惜的,
苗剑秋面对缪澄流拔枪相向,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缪澄流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此时可以想象缪心中的悔意以及彷徨,缪澄流也好,刘多荃也罢,或者是其它地方派系中的将领,他们之所以能够在抗日舞台上具备一定的分量,无它,就是因为手上有军队而已,缪澄流发动兵谏坚决反云,本來就是为了不让兵权旁落,然而令他倍感讽刺的是,现在,倒云一事毫无进展,事实上他的兵权却已经遭到极大的削弱,“缪军长此言差矣,剑秋只是希望能够为抗日大业奉献绵薄之力而已,并沒有为哪单个人卖命……”苗剑秋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话沒说完,被缪澄流冷哼一声打断了:“这么说,你的主子是老蒋了。”
“缪军长非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缪军长,事已至此,您就沒考虑过如何收场吗,或许,我可以给您一个不错的建议。”
“投靠重庆吗。”缪澄流冷眼看着他,
苗剑秋眉头一挑道:“缪军长这话又错了,重庆民国政府乃中国唯一合法之政府,委员长作为国家最高军事首长,有权节制国内所有军队,这怎么能说是投靠呢,我以为应该算是明大义的正确行径,是我辈军人唯一的出路。”
缪澄流沉默了,过了一会他问道:“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又控制了多少军队。”
苗剑秋微笑:“抱歉,此乃机密,我不敢泄露,不过我可以交个底,南昌周边的部队中,已经有两个师长和六个旅长并若干团长向委员长表示效忠。”
“此话当真。”缪澄流一听脸色不禁一变,盯着他问道,
“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惜了,我们沒能劝服总司令,否则现在中央军的旗号已经插遍南昌城内外了。”
“兹事体大,我不能擅自做主,你容我和手下兄弟们商量一下。”
“哈哈,缪军长,还有这个必要吗,常师长可是已经决定拥护委员长了,。”
“什么,常恩多这个混蛋。”
“缪军长,您不要激动,常师长也是沒办法,南昌城被你们糟蹋成这样,你们以为欧阳云还会因为法不责众而放过你们吗,学兵军的军事法庭,缪军长应该听说过吧。”
缪澄流大怒:“南昌城被糟蹋成这样,这是我们的错吗,要不是你们从中煽风点火,事情怎么会失去控制。”
苗剑秋冷笑:“缪军长,现在可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如果你非要如此,那么我想你可以直接向欧阳云举报我们,只是不知道欧阳云会相信否,。”
他这句话直接命中了缪澄流的死穴,缪澄流脸上神情一番变幻,良久道:“好吧,说说你接下來的计划。”
苗剑秋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对他款款说出一番话,
听他说完,缪澄流面露苦色:“通电效忠,现在时机合适吗,这样只会彻底激怒欧阳云,学兵军空中打击能力极强,要是他们出动航空部队,我们怎么抵挡。”
“缪军长以为欧阳云敢公然袭击中央军。”苗剑秋反问道,
缪澄流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遂长叹一声道:“我沒意见,不过南昌城内现在何国柱的部队最多,我以为你应该想办法将他也拉进來,对了,还有刘多荃。”
“您放心,已经有人去了。”
“哦,那么说应德田还有孙铭九他们,。”
“不,他们并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也很遗憾,我们合称三剑客,但是现在因为立场问題却不得不分道扬镳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缪澄流道:“常恩多呢,能否让他前來见我。”
“常师长现在正在收拢溃兵,等他传回消息,我立刻让他前來见您。”
苗剑秋凭三尺不烂之舌说动缪澄流,让他作出了决定投靠中央军的决定,缪澄流绝对沒想到的是,苗剑秋对他所说的那些话里面,十句里面最少九句是假的,他们发起的这次行动根本就沒得到重庆的授意和批准,实是他急于向戴笠表忠心和证明自身价值的急功近利之举,他已经陷入了苗剑秋精心编织的一张网里,
却说常恩多,他此时确实在收拢部队,但是他绝沒像苗剑秋所说的那样已经选择投靠中央军,常恩多是最先发现部队失去控制并首先采取行动的,和其他师旅长们担心乱兵会威胁到他们自身安全而只是让手下的军官们去收拢溃兵不同,从一开始,常恩多便带着师警卫连的人下去亲自收拢部队,而在狼牙的先头部队出现在南昌上空的时候,他已经收拢了将近三千人的部队,这两千人,其中有一半多是他自己的手下,还有一半则是骑兵军的,
通过亲入一线察觉到兵乱的规模以后,常恩多便意识到学兵军绝对不会坐视,当空中堡垒和白鳍豚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中,他叹息着对手下原三三三旅旅长万毅道:“我就说学兵军不会坐视不管的,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万毅很担心:“他们不会直接轰炸吧。”
“应该不会,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先控制军官。”
“希望如此了,师座,我觉得军长这次真的做错了。”
常恩多再叹一声,沒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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