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铭却看得眼睛发亮,他说道:“能炸鬼子就行,管他偏多少呢。”歪着头,他问蒙泰山:“蒙大哥,是不是像你这样操作就行了。”
蒙泰山点头,一边将那门炮拉回原位,一边说道:“角度不能太低了,距离太近,不好打,角度再低的话,我怕炸到自己人,那可要上军事法庭的。”
黄钟铭点头:“知道了。”
蒙泰山和黄钟铭紧接着又发了三炮,蒙泰山开了两炮,黄钟铭开了一炮,这三炮自然沒能击中目标重炮,不过却炸死了不少鬼子,而日军发现自家的火炮成为学兵军的攻击利器以后,一个个既惊且怒,在几个军官的组织下,向侦察营发动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蒙泰山和黄钟铭用炮之初,本是为了轰掉那两门重炮,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效果,江铁头脑筋一转,也不急着摧毁那两门重炮了,他对蒙、黄两人喊道:“继续,我们掩护你们。”一挥手,带着兄弟们在两人身前二十几米的地方借那些军卡构成防线,开始一心一意的保护起蒙、黄两个伪炮兵來,
有了他们的保护,蒙泰山和黄钟铭两人安下心來肆无忌惮的开炮,登时轰得小鬼子鬼哭狼嚎,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他们打光了三箱炮弹,炸死了足足两百个鬼子,小鬼子们尝到厉害,登时不敢再贸贸然冲出那些报废军卡的掩护了,
此时,张一凡率领的千余学兵在伤亡了四百余人以后,终于打穿了阻隔在八旅和侦察营之间的鬼子,成功的和江铁头他们会合了,张一凡曾经参加过两期学兵军的夜校,对于大炮在战斗中的作用有更加深刻的认识,发现侦察营居然夺得了两门火炮,他对江铁头说道:“老栾那边有点危险,你们有炮,赶紧支援一下。”
江铁头会意,发动兄弟们将两门野炮调转方向,让蒙泰山立刻支援栾山,又对张一凡说:“那边还有两门重炮,我们去夺过來。”
侦察营和张一凡的部队会合以后已经形成了局部兵力优势,张一凡得知那边还有两门重炮,心中大喜,他们留下两百人保护蒙、黄二人,带着其他人朝北边攻了过去,十分钟以后,便夺取了那两门重炮,重炮移动不易,众人便将两门野炮推过去,然后会同两门重炮构建了一座小型的炮兵阵地,
兵力完全占据优势沒有了后顾之忧,蒙泰山便一边指挥众人将四门炮固定下來,一边亲自去翻找炮弹,几分钟以后,他们在一辆被炸翻的运载炮弹的军卡旁边发现了十几个箱子上印有骷颅头的炮弹箱,张一凡见到,立刻惊呼道:“是毒气弹。”然后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上面的铭文,抬头对众人说道:“芥子气。”
对于毒气弹江铁头也有一定的了解,他说:“现在刮的西北风,让九旅迂回到鬼子后面去,用吧。”
张一凡抬头朝栾山他们坚守的地方看了看,咬牙道:“好。”然后亲自从通讯参谋手上要过步话机和丁海云取得联系,对他说道:“老丁,我们缴获了鬼子的大炮,发现了毒气弹,你们立刻规避到西南方向去,我们准备对鬼子使用毒气弹。”
丁海云此时正为迟迟打不开局面感到恼火,闻言说道:“好,就让小鬼子咎由自取。”
张一凡挂断电话,询问蒙泰山有无把握控制炮弹落点,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他让他们先用普通炮弹试射两发,然后用步话机和栾山取得联系,让他撤到这边來:“老栾,我们缴获了四门火炮还有不少毒气弹,小鬼子想用毒气弹对付我们,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要发炮了,你们立刻撤到我们这边來。”
蒙泰山和黄钟铭开始利用缴获的火炮轰击日军的时候,新仓一侬意识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立刻加强了攻势,他以几辆装甲车为进攻主力,不顾伤亡的向栾山他们发起进攻,栾山凭借手下的两杆反器材狙击步枪虽然连续击退了日军的两次进攻,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他这边正意识到将不可能挡住日军的下一轮进攻,张一凡的电话來了,
栾山手下此时已经只余三百余人了,而且有一半都是伤员,激战到现在,八旅是伤亡最大的,三千五百余人,所剩一千不到,这让他对日军特别的憎恨,他询问了毒气弹的类型以后,让兄弟们将身上的地雷拔掉保险就地扔下,然后自己带着几十个人当先开路,朝张一凡他们所在的地方杀了过來,
他们撤退之前,蒙泰山他们已经朝日军主力所在地试射了几发炮弹,这让新仓一侬十分忌惮,他立刻下令加快攻击速度,想黏住栾山他们,让蒙泰山等人投鼠忌器,然而,随着最前面的鬼子踩响地雷,其攻击速度一下子被遏制住了,而等他们清理开一条通道,九旅已经完成了转移,于是,随着几声炮响,日军的噩梦來了,
两门重炮首先开火,紧接着是两门野炮,重炮发射的是普通炮弹,在日军队列中炸开以后,虽然声响巨大、场面震撼、炸死了不少鬼子,却沒让鬼子产生太大的畏惧,而等两枚毒气弹爆炸开來,新仓一侬立刻抓狂了,
“毒气弹,是芥子毒气弹。”他嘶声吼道,心中充满了绝望,
芥子毒气,戴防毒面具也沒多大防护作用,此刻又刮的西北风,一枚毒气弹爆炸开來,便能笼罩一大片地区,蒙泰山和黄钟铭他们的打炮水平其实很一般,不过却足够给予日军致命杀伤了,两枚毒气弹炸开,然后又是两枚……一团又一团淡黄色的雾气在照明弹的镁光下扩散开來,居于爆炸点中心的鬼子自不必说,立刻倒地撕扯起喉咙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鬼子吸进毒气或者被动的被毒气感染了皮肤,他们无助的跪倒在地上,一边惨嚎着一边抓挠起皮肤或者撕扯起喉咙來,不仅自己痛苦不堪,还影响到了身边的鬼子,日军的士气登时急降,而且很快就出现了逃兵,
“阁下,怎么办,。”几个军官围住新仓一侬的装甲车,指望他拿出办法,
新仓一侬又能有什么办法,眼看着附近越來越多是军官和士兵被毒气毒倒在地,而毒气弹还在源源不断的砸落下來,他牙齿都快咬碎了,除了下令继续进攻,却是一点辙都沒有,
终于,当一枚毒气弹落在他的座车旁边,将几个佐级军官笼罩进黄雾以后,小鬼子崩溃了,他急急的对司机吼出一声“朝西边开”以后,率先朝西边逃去,
而他一逃,日军的士气登时降到零点,整支部队立刻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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