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呼和正在屋内吩咐阿七沈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呼和兄!”
阿七看了一眼扎呼和,看见他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阿七领会过来便起身去开门。
沈尚一进屋子就被呛了好几声。
“咳咳咳,呼和兄你这屋子怎么这么大烟味啊!”三皇子甩着手驱散着这股味道。
“瞧我,刚刚正自己尝试煮你们大齐的茶水,奈何我手笨,茶没煮好还不小心让茶水吧炭火给浇灭了。”
听见扎呼和的解释他捧腹笑了起来。
“你啊你,真是奇才!”
“王爷今日怎么来寻我了?”
说道这里沈尚想起来了自己来的目的。
“之前你教我的法子很不错,父皇这些日子对我有许多夸赞。”
之前沈尚和扎呼和交往的时候就感觉两人志趣相投,境遇也相似,慢慢地两人竟然成为了好友。有时皇帝交给沈尚的事,扎呼和时不时会给他提建议。沈尚留着心眼不让扎呼和沾手,但依着他的建议这几次办的事都很得皇帝的心。
“父皇这几日让我去大理寺督查一下那里的案子,你说我当如何?”
皇帝这些年一直没有定下太子,一是想要好好斟酌斟酌,二是想借着两位皇子相争肃清一下朝堂。大理寺这些年有许多陈年旧案,积弊许多,是块不好啃的骨头。
“我是有个主意,不过”
“不过什么?”
扎呼和看了一眼沈尚身后的随从,沈尚了然让随从都下去,阿七也跟着人一起下去了,屋内就留下了他们两人。
扎呼和重新将炉子烧了起来,将水壶架在上面。
“你还没说呢!”
“王爷不要急。”
等水开了扎呼和不熟练地冲了两杯茶放在了沈尚的面前。
“这回可算是成功了,”扎呼和伸手指了指两杯茶,“王爷选一杯尝尝吧。”
沈尚看了一眼两杯茶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他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拿起右手边的那杯正准备喝,却被扎呼和拦住了。
“王爷等等,”扎呼和又将沈尚手里的那杯茶接过来重新摆回桌上,“王爷再选一选。”
“这两杯不都一样吗?”
沈尚正准备伸手,扎呼和却从桌上拿起一杯茶倒在地上,“现在呢?王爷选一选吧!”
现在桌上只有一杯茶沈尚自然只能选这一杯。
他瞬间便明白了扎呼和的意思。眼下父皇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他与四皇子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父皇有两个选择,因此他可以犹豫,可要是摆在父皇面前的只有这一杯茶,那他就没得选了,可是他之前不是没有试过,只是都没能成功。
“你当我之前没试过?”
“我自然知道王爷之前试过,但没能成功不是吗?”
撇开四皇子来说,皇帝也不会希望四皇子出事来打破这个平衡。
“我眼下既然提出来定然是能相助王爷?”
“当真?”
扎呼和点了点头,他告诉沈尚他能助他,不过有一个条件,听到这里沈尚又有些犹豫。
“王爷你要知道,这条路走到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尚看了看扎呼和,确实要是最后这个位置坐的不是他,那么最后他的结局只能是死。他端起桌面上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我答应你!”
扎呼和笑了笑,端起水壶有给自己和沈尚冲了一杯茶。
·
“公子,这次游猎会要在扎昂住二十多天呢,要多带些东西。”
靡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这次沈渊去游猎会这么重要的事连三顺总管都没带只带了自己一个人靡蝶很是得意。
“你看着收拾吧!”
沈渊淡淡开口,说完便去院子中看书去了。
“公子,要不奴才也同你一起去吧!这次要去那么久,您一个人我不放心。”
“没事,你在家中好好呆着,有靡蝶跟着呢?她现在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顺点了点头,沈渊执意不让他去,他也没有办法。虽然靡蝶看起来不会轻举妄动,可她毕竟是个细作,三顺还是不放心。
到了走的那日三顺还是不死心同沈渊提了要同去的想法,沈渊还是没有答应,靡蝶看见了心中偷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取得沈渊的信任了。
三顺站在府门口看着沈渊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担心。他的手在袖子下握着一封信。沈渊说十日后让自己把信送去皮草行给那里的老板,三顺捏了捏信封,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沈渊不会把决意把自己留在家里让自己去送信。
他将信藏在怀里藏好,静静地等着十日后的到来,好完成沈渊交代自己的事。
沈渊到的时候十二部的青年勇士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因为他不参加大会的比试因此他的帐子被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好挨着敦可沁的帐子。
“公子不去游猎?”
敦可沁一出帐子刚好碰见沈渊。
“我不会骑术,此番只是来欣赏各位勇士的风采的。”
没想到沈渊竟然不会骑术,敦可沁有些意外。大齐虽然不想大金那般擅长马术,可大齐的骑兵比大金也不逊色,而且听说王公贵族的马术都很不错。
“那还真是可惜!”敦可沁笑了笑。
远处的木勒看见敦可沁正在同沈渊说话便气不打一出来。刚刚在场上那个兀良哈部的那群家伙竟然敢对自己不敬,现在连沈渊这个小小的质子也敢和他的敦可沁说话。
他抄起腰上的马鞭便要上前,旁边的阿勒看见情况不对便要上去拦。
阿勒心里也奇怪,这些日子木勒小王的性子越来越易怒,刚刚场上兀良哈部巴哈因为腰伤向他行的礼没那么标准他便抽了他一鞭子,引得兀良哈部的人大怒,两边差点起冲突。
阿勒本来想拦住木勒,可奈何木勒力气太大将他一脚揣在地上,那一鞭子已经朝沈渊去了。
敦可沁感觉到危险下意识拉了沈渊一把,木勒看见了更加生气,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木勒!”敦可沁叫住了他,“你是要做什么!连我一块打死吗?”
木勒听了敦可沁的话停下了动作,“阿沁,我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低贱的质子怎么配得上同你说话呢?”
敦可沁心里叹气,“好了,游猎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敦可沁拉着木勒走了,留沈渊一人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沈渊觉得有些疑惑。
十二部的勇士们都到了,敦可颂一箭射下了远处草垛上的红旗,宣布着今年的游猎会正式开始。
勇士们得到了指令骑着马飞奔出去。
泰安站在下面看着台上的敦可颂感叹,这孩子有当年扎呼延身上的影子,只是还是要多加历练才行。
沈渊同一些不参加游猎的大臣坐在一处静待今日的头筹出现。
一个时辰后木勒带着一头雄鹿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雄鹿难猎,敦可颂见了很是高兴,下令赏赐,木勒得意地看向泰安却瞧见泰安正因为敦可颂的这一命令而紧蹙眉头看着敦可颂。
木勒瞧见了很是不快,拔下腰间的弯刀,一刀砍掉了鹿的头。鹿刚死不久,血洒了一地。
“木勒!你这是干什么?”
“禀告泰安王,得了大王的赏赐臣下感激,特将鹿头送给陛下。”
敦可颂没见过几次这么大的鹿很激动,看见泰安同木勒的气场不对出来打圆场,“木勒的这份礼孤很喜欢!”
敦可颂都这样说了泰安也没话说,只是这木勒在大王的面前有些太无礼了。
沈渊坐在位置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看来泰安王父子之间的隔阂很大。他捏了捏衣袖底下的那个红瓶子,将目光投向了木勒。
其他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猎的东西都不少但是没有木勒的雄鹿珍贵,毫无疑问第一日的魁首是木勒。
木勒让人将那头鹿分了庆祝,围着篝火跳舞好不快活,可跳了不到一会儿便觉得口渴难耐,下来找水喝可拿到的几个壶都是空的。正想找阿勒发现四处都找不见他的影子。
“找水喝呢?”
木勒一抬头便看见敦可沁站在自己面前,背着火光,连发梢都发着光。
“瞧你那傻样!”敦可沁点了点木勒的额头,“你们这水壶就会洒了一地,你还找得着水喝,喝我的吧!”
木勒结果水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口渴的劲很快便消失了。他抡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冲敦可沁笑了笑。
“走,我们跳舞去。”
“不了,母后还在找我呢!”
石娜找敦可沁她不能不去,木勒也懂,便让她赶紧去。身边的侍女扶着她走了。
“公主,这水壶”另一个侍女将刚刚木勒喝过的水壶举到了敦可沁面前。
看见水壶敦可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扔了吧”
侍女正打算去扔又被敦可沁叫住,让她把水壶拿回自己帐子藏好。
宴会上的场合沈渊融不进去,不到一会儿便回来了。靡蝶从外面打水回来怒气冲冲的。
“公子,那公主的侍女也太嚣张了,我去打水碰见她捧着个水壶,我好心问她是不是也要打水她却骂了我一顿。”
想到这里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沈渊正接着烛火自己同自己下棋,听见靡蝶的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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