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罩的遮蔽之下,当费舍尔的视觉被无情遮蔽的时候他剩下的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起来,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身体被抚摸、听到伊丽莎白的索取声,那种好像化作了饥渴之人餐桌之上美食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有些发抖,便连忙开口说道,
“等一下,伊丽莎白,现在不还是早上吗?”
“唔唔”
明明是正当的劝说,却不知为何在此刻的伊丽莎白面前显得那样苍白,就好像费舍尔所说的是另外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那样,导致她像是没有听到那样接着自顾自地索求费舍尔。
她早上的朝服是黄金宫标准的复式长裙样式,外面厚重的裙摆宛如被子那样大片大片压在了费舍尔的身上,而下方质地高档的丝袜则触感略显粗糙,不断在费舍尔的身上摩挲而过,让他劝谏不成反而还因为眼前浓郁的香味与压迫感而
“呵呵,这里很老实呢,费舍尔”
“”
眼前,伊丽莎白那仿佛得逞一样的笑声在耳边宛如魔咒一样响起,费舍尔吞咽了一口唾沫,身上的肌肉也稍稍绷紧,钩勒出了他锻炼良好的线条。
于是,吞咽唾沫的声音便又从伊丽莎白的嗓子中发出了。
她似乎是有一些欢呼雀跃地,身上复式长裙被解下扣子的细微声音在此刻也显得粗重,一如她的喘息那样。
“那么,也是时候吃正餐了。这些年你在外面,想必一定很贪婪地做着那些放荡的事情吧?先前的那只鸟人?那个声音我还记得,那个图兰家族的残废你,和她做过了吧?”
“”
费舍尔张了张嘴,刚要辩解,但伊丽莎白却宛如经验丰富的审讯官那样,早已将他的伪装看穿,让他来不及反应便被其粗重的欲望给压垮。
原本他以为自己被亚人娘补完手册加强过的欲望已经是天下无双了,谁知道在压抑了不知多久的伊丽莎白面前却还是显得有些自愧不如。
他此刻不禁想问,如果人类的欲望只是生理上的激素而已,那人类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宇宙的奥秘是什么呢?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是什么促使我们活在这个宇宙上面呢?难道只是为了那极其短暂的肉体快乐吗?
但这些问题显然都不是伊丽莎白要思索的,因为费舍尔明显感觉到她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从一开始普通的铺垫逐渐白热化,有了全面白热化的趋势。
费舍尔当然不是不想做这些坏事的大圣人,但他只是下意识觉得一切都还未与她说清,因而有一些不妥。
“伊丽莎”
“没关系的,之后我会让你没有额外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的。之后,费舍尔那里的全部都会是我的,没有休息的时间哦,直到我们有很多孩子。我们会好好教育他们,从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来作为我的接班人”
黑暗之中,伊丽莎白粗重的喘息里传递而来的话语却好像带起了点点光亮。此刻,她原本束在脑后的金色长发显然已经挣脱了束缚,便宛如缕缕冰泉那样流落而下,打在了费舍尔的脖颈与脸颊上,让他分不清那到底是泪还是头发的性质。
她本应不该流泪的,可为什么还是会因为自己而变得眼眶红润呢?
是因为自己给了她希冀吗?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一些什么,紧闭的房门处却忽而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击声,
“咚咚咚”
“陛下?”
伊丽莎白依旧不管不顾,只是低头扣住了费舍尔的手腕想要进一步,但身后房门的敲击声依旧持续,
“咚咚咚”
“陛下?”
“吵死了!”
伊丽莎白实在是厌烦,下一刻猛地一把拽住了床上的枕头猛地一甩便砸向了紧闭的房门,那轻巧的枕头便宛如一枚炮弹一样狠狠敲打在了房门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一下子让门外呼唤她的人道了歉,
“抱歉,陛下,并不是有意要叨扰您休息的只是,先前陛下才约好的,今天要与世界魔法学会的副会长会面的。时间就在半个小时之后,陛下看是要取消还是”
“”
伊丽莎白投掷的动作稍稍一顿,黑暗之中,她空洞的金色眸子思索了一下,便一点点将抬起的手给放下了,
“我知道了,去外面候着吧,到时间了再来唤我,我要再休息一会。”
“是,陛下,我这就吩咐人去安排。”
费舍尔并不识得外面人的声音,但还是感受到了她堰鼓作息的前兆,便再次开口,让她本就不稳固的欲望更下一层楼,
“外面的是谁?”
伊丽莎白转过头来,俯下身子来,满怀爱意地打量着被眼罩覆盖着的费舍尔,打量却还不够地,还要伸出手来轻抚他的脸颊,一边抚摸一边说道,
“是黛安,我的内廷官长,黄金宫内各项事务都是她来安排你这里的胡茬该刮一下了,好扎手。”
说罢,她抚摸费舍尔的手从嘴唇一点点向上,直到将封印他的眼罩给推开,露出了下方早已睁开的一双黑色眸子。
黑暗初醒,很快入眼的,是微微散乱了一头金色秀发、依旧年轻美丽的那位伊丽莎白·葛德林,她身上的朝服也因为刚才的疯狂而散落了大半,露出里面款式复杂的里衬来。
“伊丽莎白”
与费舍尔对视还未超过一秒,她便有些爱不释手地低下头来吻了吻费舍尔的眼睛,让他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好像认识了这么多的淑女,这么馋的却依旧只有伊丽莎白。
只不过这里或许并不算贬义吧,当年十八十九岁的费舍尔就算再如何青涩,对爱人的渴求却是如何都抑制不住的。就连站在一起都要偷偷牵她的手,要去抚摸她的秀发和肌肤
明明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于脑内的想法都没有成型,身体便任凭喜欢这样做了。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缠了波波折折,终归又回到了最稚嫩最年轻最热烈的模样。
“正餐到了晚上再享用也不错,对吗?在那之前做好准备吧,你逃不掉的”
“”
好可怕啊。
伊丽莎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从他身上下来,神采奕奕地将身上杂乱不堪的衣服给扯掉,一点不觉难堪反而显得格外大方,露出了其身下穿着的全套内衣来。
而同时,费舍尔身上束缚着他四肢的手铐也瞬间消失,他也恢复了自由。
这倒是让费舍尔有些讶异了,他还以为以伊丽莎白的秉性肯定会二十四小时关押着他以免他逃跑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说服她放开自己,却没料到她直接如此做了。
费舍尔坐起身子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过头去便看到了她来到了这偌大卧室一角的一处被锁上的衣柜前,用钥匙将之打开之后便露出了其中被摆放整齐的物品,大都是按照费舍尔尺寸定制的衣衫与长裤,在下方还有不少堆积的瓶瓶罐罐。
费舍尔没认出那瓶瓶罐罐是什么东西,而伊丽莎白却已经将拿了一套衣物搭在了手上,再从下方取了一个小瓶子与一盒刀片过来。
“来,费舍尔,把这个喝了,乖。”
伊丽莎白将衣服放在了他的面前,又将那小瓶子递给了他,让他不由得疑问道,
“这是什么?”
伊丽莎白脸色微红起来,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解释道,
“是上好的补剂,吃了之后会让增加怀孕的机会哦,我囤了不少,之后每一餐之后都要喝才行哦~”
“啊?”
“快喝了吧,顺带我让黛安送早餐过来给你”
“”
费舍尔是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的,伊丽莎白还未享用过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猛,不过此刻看着她期待的目光,费舍尔也不好拒绝,只好伸手接下,而伊丽莎白也笑眯眯地转过头去为他准备剃须的刀片。
她背对着费舍尔来到了梳妆台前面,将盒子之中的金属刀片抖落而下,一边哼歌一边将旁边还未开封的剃须刀给拆开,为之装载上刀片。
显然,这些与费舍尔同居的东西早在他来临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她或许已经等待这个时候很久了。
其实早在回来之前他就预料过,就算被伊丽莎白抓住了她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的诉求向来是让费舍尔留在她的身边,所以他才敢这样留下来。
与她的默契像是未散去的十八岁遗留,他们对彼此都还有不可言说的感情与遗憾。
只是当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费舍尔的心情还是有一些复杂。
其实,当时他和岳母雅丽尔说的话并不是假的,如果没有亚人娘补完手册,如果他真的不这样贪婪,他或许是真的会回来一生都与伊丽莎白在一起的,
“还是有些难以想象,纳黎的女皇会为我做这种事。”
伊丽莎白已经将剃须刀给装好,透过眼前的镜子,她金色的眸子看到了身后的费舍尔,她将剩下的刀片一一收整好,顺带摁了一下妆台上一个向内廷女仆们传达指令的摁钮,轻声开口道,
“难道我成为了纳黎的女皇之后就不是伊丽莎白了吗?”
费舍尔微微一愣,而眼前,伊丽莎白也转过了头朝他走来,
“是因为我是伊丽莎白,所以我才是女皇;而非因为我是女皇,我才是伊丽莎白快把衣服给穿上吧。”
“所以为什么你要把我的衣服给脱掉呢?”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剃须刀,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捏住了费舍尔的下巴,她也顺势跪坐在了床铺上,费舍尔的身边,
“因为穿着衣服睡很不舒服啊而且,我也没料到睡着的时候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不起来呢。”
说到最后,伊丽莎白的语气之中流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俨然一副未能得逞的意味,怪不得今天早上刚刚结束朝会就马不停蹄地杀回来补充“费舍尔能量”了。
“”
也是挺离谱的,失去意识的能起来才怪呢。
“别动哦,刚刚已经叫下面的人去准备吃的了。他们看不到你,估计还以为我最近的食量又涨了吧?”
伊丽莎白的话语再次提醒了费舍尔,现在除了与他有关系的淑女以及埃姆哈特他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能发现他。
“待会我要出去与世界魔法协会的副会长商谈事务,海尔森老师离世的消息对纳黎的魔法学界有一定的打击。他们有意更改今后纳黎人参与世界魔法协会的份额,这种时候非用黄金宫的政治力量干涉不可了,不然在外的纳黎魔法师可就要被欺负了嗯,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等机会合适,你的身份恢复之后这种情况就能缓解了。”
她细腻地抬起了手中的剃刀,一寸一寸地为费舍尔清理脸上的胡茬,另外一只手则放在他的下巴下方,为他承接落下的毛发。
“你都考虑到这一步了,那我还能出黄金宫吗?”
“不行!”
伊丽莎白的脸色稍稍变得危险起来,好像这句话突然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一样,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又柔和起来,她摸了摸变得干净的费舍尔上唇,轻声道,
“不过,是你独自出去不行。如果真的想要出去的话,之后我会亲自带你去,哪里都行。至于其他的时间,你待在黄金宫内的一切要求我都会满足。我已经勒令除黛安之外的内廷所有官员全部都搬去了外廷,这样你在内廷之中如何活动都没关系,更何况他们本身也不会发现你。想要什么直接用我的魔法指令台,让黛安带过来就好,她不会怀疑的,她对我很忠心”
说到最后,看到欲言又止的费舍尔,伊丽莎白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
“啊,当然,我说的一切要求可不包括‘其他女性’在内。如果你要是敢提,把其他女性送入黄金宫内的话”
“我是这样的人吗?”费舍尔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我想要问的是,海尔森的孙女艾丽西亚还有她身上的那本书在哪里?”
“哦,艾丽西亚被我带回宫里了,现在应该在外廷吧,我可以将那本废物书带回来在你身边”
废物书?
什么时候伊丽莎白对埃姆哈特的评价这么精不对,怎么感觉她好像对埃姆哈特有所了解那样?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潘多拉的义眼吗?
说起来,先前她与瓦伦蒂娜对峙的时候她说过她解锁了很多义眼的功能,而当时只是惊鸿一瞥研究不了许多,或许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副义眼的情况。
想到此处,费舍尔开口要求道,
“我想要见艾丽西亚。”
“我说了,我说的一切要求不包括‘其他女性’在内。”
“不是,她才五岁!”
费舍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伊丽莎白,真的怀疑她该不会是真的以为自己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出手吧?
那也太畜牲了,他就连未成年的都不会看一眼好不好?!
“”
“在海尔森老师离开之前,我没有机会见到他最后一面,他有很多事情要和我说,所以将那些事告诉了艾丽西亚,我需要她将那些事告诉我,亲口。”
伊丽莎白却依旧缄口不言,似乎那种对费舍尔身边其他女性的敏感度已经拉到了极致,即使那是费舍尔老师的孙女,即使那个女性才五岁,她似乎都不能放心。
这种征兆是一柄双刃剑,从好的方面来说,这意味着伊丽莎白对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会非常宽容,他大概是不需要伊丽莎白会做其他的事情的;从不好的方面来说,这就是一个即将要爆炸的火药桶,从先前她与瓦伦蒂娜对峙时就能看出来了。
眼看她还在犹豫,费舍尔还是轻轻伸出了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与之对视起来,
“除此之外,我别无要求了,我会待在黄金宫的。”
“”
这句话仿佛是一剂强心剂,伊丽莎白空洞的眸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停顿片刻之后,她还是松了口,
“好,待会我就让艾丽西亚进入内廷。但晚上她还是必须得回到外廷,不能打扰我们。”
“好。”
费舍尔有些哭笑不得,不禁对晚上战况的激烈程度有了一定的评判。
不过现在一切谈妥,伊丽莎白的表情又开始变得愉悦起来,或许对她而言,现在就像是她盖了一座豪华的金色屋子,要将她最爱的费舍尔给永远藏起来,不给别人发现那样
这种占有爱人的感觉让她感到痴迷,恨不得要将这种感觉抒发。
他还无法被别人发现,也就是,永远属于自己的。
这可真是太好了
而看着她允诺下来,费舍尔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一笑,抚摸着伊丽莎白脸颊的手也不自觉地一点点向上,似乎是想要触碰一下她的额头或者是垂下的秀发
但或许是因为这向上的驱使,导致伊丽莎白误以为他的手是要挪动向她的眼睛
“啪!”
下一刻,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猛地就如同铁钳一样抓住了费舍尔的手腕,下意识地制止了他向上靠近自己眼睛区域的动作。
“”
费舍尔张了张嘴,和同样微微一愣的伊丽莎白对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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