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意了!
没想到袁兴安会杀个回马枪,更没想到,他敢阳奉阴违地背着白知府搜查衙门!
“表姑还在里面!我去看看!”
思及于此,江璃戈也顾不得和江楚楚打什么擂台,找了个借口,一掀帘子跳下马车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后衙,一帮子官兵将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白知府正红着脸与袁兴安在厢房门口对峙。
厢房房门紧闭,倒是瞧不清里头的情况。
白知府骂袁兴安阳奉阴违,不按规矩办事儿,触犯律条。
袁兴安理直气壮,任白知府磨破嘴皮子他都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军中机密不得泄露”堵了回去。
两人在厢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退一步。
而屋里,悄无声息。
但江璃戈知道,屋里一定是有人的,安静只是他最后的……
侥幸。
白知府多番阻拦,袁兴安已经失了耐心。
“今日这屋本将军说什么都是要进去的!若里头无事,本将军自当向白大人请罪!”
“好好好!”白知府胡子都气翘起来了,“要搜,可以!可若里面没找到袁将军要的东西,只请罪恐怕不够!”
“白知府想如何?”
“袁将军今儿搜了衙门,若无不妥之处,自当下悔过书并公示于众。否则,我白某还有何颜面在荆州立足?”
袁兴安闻言脸色有些不好,倒是旁边的袁副将一脸焦急。
“有何不敢写的!可若里面查出了贼人,爷爷要了你脑袋!”
袁副将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兴安也懒得再挽回什么,只点了点头,便见袁副将带着兵径直冲进了屋。
“将军!有人!”
跑在前头的官兵扬声喊到,语气兴奋,他这是立大功了呀!
袁兴安闻言,淡淡一笑冲白知府拱了拱手。
“本将军的悔过书,大人怕是没命看见了!”
白知府脸色一白,没接话。
袁兴安一进屋,就被迎面而来撞来的袁副将绊得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耳光又径直扇了过来。
他一躲,那巴掌就径直落在了袁副将脸上。
袁副将被打得龇牙咧嘴,拔刀指了人破口大骂。
“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老子宰了你!”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盛凌与南楚乃是友交之邦,你若有胆,不妨动本公主一下试试!”
女子声线婉转而清脆,又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凌厉,袁兴安定睛一看——
竟是江璃戈!
袁兴安伸手拦住袁副将,“昭华公主远来是客,可也不能无故打我军中之人吧!”
江璃戈目光流转,落在了袁兴安脸上。
“若非我在此拦了你们,待会儿怕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多年的从军经验,让袁兴安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轻哼一声,开口道:
“昭华公主当我等是吓大的不成,今日说什么也是要给兄弟们一个解释!”
江璃戈讽刺地勾唇退了半步,“请蓉慧长公主出来吧。”
话罢,袁兴安便见蓉慧长公主扶着丫鬟的手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就着桌上的杯盏就砸了过来。
“偷窥本宫更衣,这便是荆州驻军的待客之道?”
袁兴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长公主一直在里面?那为何方才不言语?里面没有其他人了?”
蓉慧哼了一声,气恼地坐下,扭过头去不愿说话。
江璃戈适时挡在蓉慧跟前,与袁兴安交涉。
“一些女儿家的私事,袁将军不必知晓!”
“看来公主是有事相瞒了。”
“看来,不说清楚袁将军这是还打算扣个窝藏逃犯的罪名在长公主头上啊!”
“请公主赐教!”
袁兴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叫江璃戈极为恼火。
“本是女儿家的私事,既袁将军有兴趣,我也不妨讲讲!临行前,长公主察觉到来了月事,便向白夫人借了这间厢房稍作休息。却是不想袁将军竟对此女子之事也有兴趣,愣是要冲进来学习学习!”
袁兴安被江璃戈说得面红耳赤,“竟是如此巧?长公主又如何能证明,您一直在里面,而不是半道前来的?”
“其一,自打袁将军的人发现这处厢房后,此处便被重重包围起来,有谁人瞧见过有人进出的?若没有,便证明一开始,长公主就是在此处不是?”
“看晃了眼,也未必不可能。”
江璃戈轻笑一声,无比轻蔑。
“袁将军为了不写这悔过书,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白大人有什么意见呢。”
袁兴安听出了江璃戈话里的挑拨之意,“昭华公主不必偷换概念,本将军只是就事论事!”
江璃戈美目圆瞪,却并不辩驳,只待瞧见拐过花园走过来那人,才勾了勾唇角道:
“袁将军,证人来了。”
来人,便是江璃戈的丫鬟,风泉。
风泉抱着个包袱,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的,过来便径直将包袱交给了江璃戈。
“借来了借来了,快请长公主换上吧。”
江璃戈接过包袱,没有递给蓉慧,而是直接在众人面前打开了。
“女子这几日要用的月事布,是我唤丫鬟去问白夫人借的,一来一回的时间加起来,大抵是与我们离开的时间差不多的。也就是说,这丫鬟问白夫人借东西,远在将军发现厢房之前。”
言至此处,袁兴安再也找不着质疑江璃戈的话来,又见暗自潜入室内的官兵对他摇了摇头,只得红着脸拱了拱手。
“在下也是职责所在,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长公主、昭华公主勿怪。”
江璃戈小脸一拉,“军队的职责,是保护国家,维护皇权。今日你此番行径,就是在藐视皇权,背离了军人之责!”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袁兴安着实有些挂不住脸,只得侧身冲蓉慧行了礼。
“袁某今日鲁莽,却也是一片忠君爱国之心,长公主明鉴!”
蓉慧知道,轮到自己唱白脸了,虚弱地扶了丫鬟的手起身,道。
“念在你镇守荆州多年,无功劳也有苦劳,本公主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白大人好意借屋舍给本公主,不该遭此屈辱。故而,你答应白大人的悔过书,是一定要写的,旁的本公主管不着,你自己与白大人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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