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口处,参差不齐的,就像被硬生生的扯裂一切”我双腿冷不丁的打颤,“这具诡异的尸体怎么出现在此的?”
“呕”徐花妍承受不住,她急忙抬手捂住嘴,跑到一旁吐了。
警员们也是唏嘘不已,众人心头均有一个疑惑,尸体如何来的?傍晚时这条街人流量挺大的,问遍了周围民众,却没有一个看见尸体的来历,仿佛凭空出现的一样。
忽然一阵凉风吹过,臭味在尸体上弥漫开来,他像死了有一段时间。
花色毛衣的做工极为精致,眼尖的人一见便得知它是人亲手织出来的。
徐花妍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孽畜,咱们回去吧。”
“花妍小妹妹,你不觉得这死者的脸,有点眼熟吗?”我盯着尸体扭曲的相貌,在他的太阳穴处发现一颗黑痣。
经我一说,徐花妍的眼睫毛眨动,她忍住恶心感多看了几下,惊道:“像方晓琳两个特殊朋友之一,好像叫王应全?”
“啊?是他!”
我示意随警方来的鉴证员把死者脸部最大化的复原,与资料上失踪的王应全一模一样!
“臭味不对劲,是尸类独有的。”徐花妍拉着我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她对警方喊道,“快,离尸体远点,先把群众驱散。”
警方虽然想不通缘由,但还是照着做了,毕竟我们的警衔挺牛逼的。
巷子口的诡异男尸孤零零的倚在那儿,我们站在他五米开外。
“王应全不是被紫眼老太监奴役了吗?”我匪夷所思的说道,“难道他出现在这,有什么任务不成?还是说尚存的一丝意识驱使着他返回这边见方晓琳,却被紫眼老太监发现,让其暴毙于此?”
“我打电话叫江叔过来。”徐花妍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江叔,来宾馆附近的小一巷,发现了失踪的男人之一,王应全的尸体。”
我也没闲着,联系到宁疏影,他和宁绸离这巷子也挺近。
等待的时候,我们注意到了不对劲,王应全的神情不知不觉再度恢复为之前的扭曲,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法医扶了扶眼睛,一脸的疑惑:“这这尸体怎么有点诡异?”
“不知道”警员触目惊心的暗示同事们再度后撤,并掏出了配枪。
我不是专门克尸的,扫帚又没在手,抓住招鬼棋以防不测。徐花妍嫌尸味恶心,她还抵触王应全的卖相,只盼着江博士和宁二货及早赶到。
突然,王应全睁开了眼睛,他猛地弹起身子,咧开嘴阴笑道:“你们谁要毛衣?免费送。”
我心脏一寒,当即祭出了招鬼棋,七情女鬼逐步显现的时候,王应全调头拔腿就跑,一边扯动步子一边脱着花毛衣。
这一系列疑似“诈尸”的举动把周围警方吓懵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对方早已尸变。
徐花妍让我别乱跑,然后独自追向王应全。
望着一人一尸消失在巷子深处,我并不担心,凭她的能力对付一只新尸轻而易举,过了两分钟,秦鬼冥推着江无流赶到,宁疏影和宁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我把大致情况一说,江无流说道:“不对劲,以小妍平常的速度,追一只新尸,按理说很快就搞定了。”
宁疏影握住寒铁飞刀没入巷子。
我试探性的拨了徐花妍手机,无人接听。隔了一刻钟,宁疏影和徐花妍返回巷子口,两手空空的,我诧异的问道:“莫非跟丢了?”
徐花妍摊了摊手,她无奈的说道:“那王应全跑的比兔子还快,比我的疾风术稍慢,过了巷子,我马上就逮到他时,却涌入人堆消失了,他手里不停地摇着花毛衣喊有人要吗”
“短针穿命根,花色毛衣”江无流猜测道,“那件毛衣跟之前的短针也许出自同一人之手。”
秦鬼冥诧异的问道:“江博士,你意思是说,这事件背后不只紫眼老太监一个,还有邪师介入?”
“魏忠贤生前与百炼门徒有过频繁的接触,这孽缘整不好沿袭至今。”宁疏影狭长的眸子闪着流光,“看来拆血先生极有可能与紫眼老太监有关系。”
我还是不解,抓耳挠腮的问道:“我想不明白,王应全傍晚时分来在这装尸体,起来就说转让花毛衣,看见我们要出手就跑,他是凭自己的意识做出这举动的,还是有人控制?”
“不好说,先回宾馆,但愿明天行动之前,不再节外生枝。”江无流跟警方交流了下,让对方想个办法善后,我们便离开了小一巷,后来得知警员跟群众解释说那尸体是拍电影的道具而已。
第二天和预计的一样,艳阳高照。
我们九点启程,十点半赶到了凌云山下,刘大克的办事效率很高,整座山人影绝迹,五百荷枪实弹的特警围在下方严阵以待。
等了一会儿,我扛着紫劫,秦鬼冥一手持左轮枪一手持利刃,宁疏影双手插兜,徐花妍轻装上阵。我们四个跟江无流、宁绸挥了挥手,拿着景区地形图进入山道。
来到凌云山上时,接近正午。
东坡楼近在眼前,我们四个稍作观察,似乎没有特别的动静。楼前有一个水池,宁疏影说这叫洗墨池。
徐花妍好奇的问道:“诶?这里的鱼背脊好像是乌黑的据说为苏东坡在这洗砚时,墨水染的。孽畜,你信吗?墨水能把好端端的游鱼染黑?”
我哑然的摇了摇头。
宁疏影蹲在洗墨池前,他捏住一把飞刀,手臂疾速的掠过,水花轻溅,只见刀尖上插住了一条鱼,这鱼挣扎的甩尾巴,却无济于事。
我、秦鬼冥、徐花妍凑到跟前,觉得这鱼除了背脊乌黑之外,没什么异常的。
宁疏影反复的观察,他拿手指抠掉一片鱼鳞,用力的搓揉并拿到鼻前轻嗅。难不成仅凭一条鱼就有所发现?
我们虽然迷惑,不过没打扰他。
只见宁疏影再次拿飞刀插了一条鱼,抠掉鳞片做了相同的动作。末了他把两条死鱼扔入洗墨池,它们漂起了鱼肚
“好残忍的宁二货啊。”徐花妍嘀咕了一句。
宁疏影沉思良久,他石破惊天的说道:“长期受尸气的熏陶,所以鳞片变为了黑色。”
“尸气熏陶?”秦鬼冥眯着眼睛看着游鱼,“我听门中长老说过,鱼鳞能吸收尸气,没想到是真的。”
我深想了一步,错愕的问道:“这洗墨池下有尸类蛰伏?”
“嗯”宁疏影绕着池子走了一圈,返回原点时,他冲我们说道,“看来重点不在楼阁内,是这洗墨池呢。”
“那边好像有人!”徐花妍平举着手臂,指尖遥遥斜向对面的临崖处。
这个方向有一座小亭子,叫清音亭,听说站在那凭栏远眺,飞檐翘角,粉墙黛瓦,均掩映在这处青山绿水。宋时有文人在此为景色倾倒,写下了清音亭记
我们虽然五感敏锐,却只能看见亭子上方坐着一道模糊的人影,背对着这边。
徐花妍取出了背包中的望远镜,看了一下,她差点把望远镜摔在地上,惊呼道:“怎么可能!”
“什么情况?”
我接过望远镜,也吓了一跳,“这人穿的花毛衣,和昨晚王应全穿的真像,不对,简直就是同一款!但不是他,毛衣显然不合身,还背着双肩书包,目测像一个学生。”
这个时候,那学生打扮的小身材男人回过了头,这动作在和我们招手?
现在防守重重并且已经封了的凌云山竟然不知何时混进来一个学生!
尤其他还穿了王应全的花色毛衣,这未免太奇怪了。
我们四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见对方从亭子上下来了,好像想离开的样子。宁疏影说别管了,先研究这洗墨池。结果折腾了半小时,也没琢磨出端倪。
忽然我们听见了脚步声,侧眼一瞧,有一个满脸稚嫩的小个子正往洗墨池前走,这不是之前清音亭上那个花色毛衣的学生吗?
他怎么过来了!
“喂,同学,你来这干嘛?身上的毛衣哪来的?”秦鬼冥扯开嗓子问道。
学生对我们不理不睬,他低头看着自己毛衣,嘴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这小子诡异的很,我们四个没有上前,而是聚在一块,想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学生双手把花色毛衣掀开,神色万般不舍的脱了下来,叠板正放在洗墨池旁,虔诚的像在做着古老的仪式。
“扑通!”
他毫无预兆的跳入了洗墨池
“不好,快闪!”宁疏影察觉到不妙,拉着我们赶紧后撤。
顷刻间我们退开了六七米,接着注意到那学生浮在洗墨池的正中间,他呈大字形张开四肢,所背的双肩包突然炸裂,连同他的身体四分五裂,水花四射,威力还不小!我们抬手去遮挡袭来的水滴,待恢复平静时,注意到洗墨池中学生的血液渐渐弥漫开来,已然将这方池水被血色染红!
洗墨池内的血水竟然开始变少,确切的说是水位下降,很快到了底,很多只背脊乌黑的鱼扑腾乱跳。
“咔嚓”池低裂开了一米宽的缝隙,呈现出一条延伸到地下深处的陡峭通道,我们被眼前的情景搞愣了,耳中传来“唆唆唆”的悉索声响,源于通道内的下行石阶,被满满的黑壳小虫所覆盖,它们相互撕咬着。
“樵壳螂?”宁疏影纵身跳下了洗墨池,站在裂缝旁沉思数秒,他犹如旱地惊雷的说道,“现在弄几只火把来,我们试着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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