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好酒、好色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妙龄少女都被他给糟蹋过了,看上了谁就要去,玩腻味了他也不会扔掉,而是赏赐给自己的部下。所以,在袁绍的军队里,当兵的一般都喜欢跟着淳于琼,甚至在声望上还一度超越了袁绍帐下四大猛将。
城门洞然打开了,淳于琼手持一口大刀率领着大约两百人的骑兵队伍便冲了出来,朝着正准备调戏少女的燕军士兵大声喊道:“放开那女孩!”
城外的燕军士兵见状,没有被吓到,而是立刻组成了一个小队,准备迎战淳于琼。
淳于琼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过去,大刀一挥,便和一个领头的骑兵队长缠斗在了一起,一个回合后分开,便冲着那少女跑了过去,连续冲破了燕军几个人的封锁后,便来到了那少女的身边。
勒住马匹,淳于琼当即伸出了手,对那少女道:“快跟我走!”
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伸出了纤细的玉手,被淳于琼直接给拉到了马背上,紧紧地抱住淳于琼的腰。
淳于琼救了人,回头看见自己带出来的部下战死了十几个,而燕军的十几个骑兵却毫发无损,他不禁感叹燕军骑兵的战斗力。他不恋战,巧妙地避开了前面的燕军,带着少女便朝瘿陶城里奔了进去,同时大声喊道:“撤退!”
“将军,我的马夫,救我的马夫……”少女急忙道。
淳于琼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了一下,两个骑兵半带着两名马夫一起回城,而燕军的那一队十几个骑兵则在后面追击。快追到城下的时候,便主动的停住了,都一个二个的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进了城,关了城门,少女便直接从马背上下来,佯装呕吐的样子。
淳于琼闻到这少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他便直接下马。急忙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少女答道:“多谢将军救命大恩,否则的话。小女子就……”
淳于琼看见少女几欲落泪的样子,便将手中大刀抛给了身边的士兵,直接半蹲在少女身边,十分温柔地道:“姑娘。不要怕。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的。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小女复姓欧阳,本来今日去夫家成亲,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这伙贼人,愣是要将小女子抢去给他们的将军做妾。小女子不从,只能和随从拼死抵抗,哪知道燕军的贼人却痛下杀手,屠杀了迎亲的队伍。只有我和两位马夫逃了出来,就连小女子的夫婿也被人给杀了。小女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少女便哭了起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茵樱。这番进城的策略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为的就是接近淳于琼,混进城里来。
淳于琼见欧阳茵樱落泪,又见是如此貌美的一个少女,心里便动了色心,急忙道:“姑娘,你别担心,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可以保护你不再受人欺负,给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欧阳茵樱道:“将军救命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既然将军不嫌弃,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好好好,不嫌弃,我绝对不嫌弃。”淳于琼欢喜的不得了,想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貌美的女人,觉得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艳福,当即大声笑道,“快,快送姑娘到太守府中。”
话音一落,立刻便有人护送欧阳茵樱离开,而跟随欧阳茵樱的两名燕军士兵假扮的马夫也一起跟了过去。淳于琼则心花怒放,策马奔驰到各个城门,进行了一番巡视之后,便要回太守府。
太守府中,欧阳茵樱被安排到了一间大房子里,房间里布置的十分温馨。两名假扮的马夫则待在欧阳茵樱的身边,拱手道:“军师,真的不用我们护卫吗?”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不用,你们若在周围,只怕会让淳于琼产生怀疑。我一个弱女子,他不会对我有任何戒心,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半个时辰后就开始行动。”
“诺!”
“好了,你们快走吧,一会儿淳于琼就该回来了。”
“诺!军师多多保重!”
欧阳茵樱送走两个人后,便寻思了一番,估摸着淳于琼这会儿该快回来了,便坐在床边,装出一脸的可怜相。
不多时,淳于琼脱去了厚重的战甲,着一身轻装来到了欧阳茵樱的门外,用力的敲了敲门,冲门里面喊道:“欧阳姑娘,是我,休息了吗?”
欧阳茵樱摸了摸身上的秘密武器,心中暗叫道:“这次可要全靠你了,成败在此一举。”
“欧阳姑娘,我见你受到惊吓,所以特地来看看你,请你开开门好吗?”淳于琼就是喜欢这样搞情调,其实他可以直接踹门而入,然后推倒他想要的女人,不过他认为那样太直白了,所以在这方面他要装的含蓄一点,而且还要装出情圣的样子,让女人爱上自己,然后再抛弃,蹂躏女人的心里比**更加令他欢愉。
欧阳茵樱不知道淳于琼的为人,但是他已经做了准备,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她要杀的人,必须勾引到淳于琼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这样她才能用秘密武器一举杀死淳于琼。
房门打开了,欧阳茵樱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淳于琼一脸色相的站在门外,便装出楚楚动人的模样来:“原来是将军啊,快请进,小女子正担心害怕呢,将军若是再不来,小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嘿嘿,我这不是来了吗。”淳于琼笑着进了房间,随后将房门给关上了。
房门被关上后。欧阳茵樱便立刻提起了十万分的警惕,既要想法让淳于琼放下所有的防备,也不能被淳于琼占到便宜。她看见桌子上刚好放着一个酒壶。灵机一动,便朝桌子那边走了过去,然后拿出一个酒杯,端起酒壶便倒了一杯酒。
淳于琼见欧阳茵樱长得杏眼桃腮,艳光四射,而她眼中带媚,鲜红的绛唇嘴角。浮着一抹令人难忘的浅笑。他的心也随之产生了悸动,伸出湿滑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脸上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欧阳茵樱倒了一杯酒。端起那杯酒便转过了身子,对淳于琼道:“将军,小女子无法表达将军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只能以薄酒相敬。还望将军满饮此杯。”
淳于琼笑道:“好说好说。”
一把接过了欧阳茵樱递过来的酒。淳于琼咕嘟一声便喝下了肚,目光却一直在欧阳茵樱的身上流转。见她穿着一袭红色衣裙,红衣红裙外加一层非纱非丝,感觉又温暖又舒适的纱笼。一条也是红色的滚金边腰带横系在她纤细的腰间,明显地显露出她从胸部到腰臀的傲人曲线。那种玲珑浮凸,可以让每一个成年的男人在看了一眼之后,每天睡着都会梦想着把这样的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温存。
红衣红裙红纱笼。加上她白脂的玉颊上那抹红晕,使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绽放着惊人的青春艳丽,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着强烈而不可抗拒的热情。
欧阳茵樱美目秋波宛似活物般地四下微一流转,俏然地翘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绛唇,说道:“将军,可否要再喝一杯?”
淳于琼还从未遇到过这样诱人的女人,把他心里的欲火都给撩了起来,只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亲切的话语,就足够他愿意为这女子放弃一切。他看着欧阳茵樱,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感觉了,身体下面的某个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以前惯用的情圣手段此刻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就一个想法,推倒面前的女人。
“还喝什么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什么时候喝不是喝,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应该报答我,你说呢?”淳于琼露出了色心,一步一步地逼向了欧阳茵樱,双手搓在一起,不住地舔着嘴唇,像是要品尝一样美味一样。
欧阳茵樱见淳于琼色心大起,心中便是欢喜,她朝后退了两步,退到了桌子的另外一边,急忙倒下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对淳于琼道:“将军,小女子早晚都是将军的人,将军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不如喝点酒,听首曲子岂不显得有情调吗?”
“哎呦,你这个小妮子还知道什么叫情调,很好很好,你会唱曲?”淳于琼欢喜地道。
“小女子自幼受家父熏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以给将军吹奏一曲佳音,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听?”
“好好,吹吧,我好久没有听过曲子了,只是你需要什么乐器?”
欧阳茵樱笑了笑,从腰后拿出来了一根短笛,对淳于琼道:“小女子一直随身携带着笛子,请将军坐下,待小女子给将军慢慢吹奏一曲,将军一边品酒,一边听曲,岂不很好吗?”
“哈哈哈,好,只是这么一小瓶酒不够喝。来人啊,拿几坛美酒过来!”
不一会儿,手下人便抱来了几坛美酒,然后守在了门外。淳于琼直接将守卫赶走了,并且让他们远离后院,害怕他们影响了情调,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欧阳茵樱这才开始对淳于琼吹奏乐曲。
笛音骤然响起,美妙的佳音里传遍了整个太守府。此时,随同欧阳茵樱一起进来的两名燕军士兵听到这笛子声之后,便立刻开始行动,秘密起出了太守府,一个朝瘿陶城的东门而去,一个则朝瘿陶城的南门而去,都十分熟悉的在城中穿街过巷。这两个人可都是赵云精挑细选的,都是飞羽军里的老一批人了,现任校尉,曾经跟随林南在瘿陶城里一起平定了褚燕等人,所以对瘿陶城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简直是轻车熟路。两个人一个到了武器库附近,一个则到了马厩附近。都暗自的藏匿了起来,只等着时辰了。
欧阳茵樱一曲佳音吹奏完毕,看见淳于琼已经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坛子酒了。不禁对淳于琼的酒量感到很是吃惊,心想要把淳于琼灌醉是不可能的了。
“好,吹的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不过这曲子再美,也没有你美,来来来。陪我喝点酒。”淳于琼欢喜地道。
欧阳茵樱道:“小女子不会喝酒,一喝就醉。”
淳于琼淫笑道:“醉了岂不是很好吗?”
“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有什么意思啊。清醒着才有情调。”
“哦……啊哈哈哈……”淳于琼大笑了起来,对于面前这个女子的性趣就更加浓烈了,“说的好,说的好。既然你那么懂得情调。接下来我们不如就……”
欧阳茵樱放下了短笛,嫣然一笑,径直走到了床边,缓缓地褪去了裹在身上的红纱,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背对着淳于琼,嗲声嗲气地道:“将军,你还不来吗?”
“这小娘们儿。够味,我喜欢啊。哈哈哈,我现在就来了,别着急,别着急。”
淳于琼起身便朝床边走了过去,看到欧阳茵樱半裸着肩膀,那白皙细腻的肌肤都让他充满了欲火。他一把脱掉了身上的上衣,露出了结实而又有着黑乎乎胸毛的胸膛来,一步一步的逼向了欧阳茵樱,脸上还是色相毕露,不停地道:“美人,我来了。”
欧阳茵樱转过身子,斜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指勾引着淳于琼,一边暗暗地扣住了自己衣裙上的腰带,在腰带下面摸出了一条极为细小的绳,像发丝一样。
淳于琼来到了床边,刚向扑向床上,却突然见欧阳茵樱的手指在腰带那里拉动了一下,他欢喜的叫道:“你这个娘们儿可真……”
话只说到一半,淳于琼便见到欧阳茵樱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紧接着他便看见有无数飞针从欧阳茵樱的衣服上射了出来,扑面向他射来。他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躲闪,便感觉额头、眼睛、鼻子、脸都是火辣辣的疼,而且他的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了,先是一片血光,紧接着便是一片漆黑,而他能感觉到的,就只有钻心的疼痛。
淳于琼双手握着脸,嘴巴里大叫着:“啊……我的眼睛、我的脸,好痛!你这个臭娘们儿,我要杀了你……”
话音一落,淳于琼便伸出手在房间里胡乱挥舞,碰到的却只有空气,而他向床上奔跑过去,却摸不到欧阳茵樱的人,不禁大声叫道:“臭娘们儿,你在哪里,你出来,我要杀了你……”
欧阳茵樱早已经跳下了床,跑到了墙角,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看到淳于琼满脸是血,听到淳于琼那痛彻心扉犹如杀猪般的叫喊,她整个人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等着淳于琼慢慢毒发身亡。
“臭娘们儿,我要杀……”淳于琼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只觉全身发麻,浑身抽搐,整个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明明还能感受到痛苦,却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躺在那里静静地等死。
欧阳茵樱见淳于琼的面部由红变绿,再由绿转黑,然后面部皮肤都溃烂了,她这才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淳于琼的身边,见淳于琼还有一口气在,却动弹不得,便狠狠地朝淳于琼的裤裆里踢了过去,一边踢一边大骂道:“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欧阳茵樱连续踢了好几脚才停下来,而淳于琼的裤裆里已经渗出了鲜血,她从一边取过来了自己的短笛,用手在短笛的尾部轻轻一拧,短笛便一分为二,尾部脱离主体之后,瞬间演变成一把锋利的短刃,居然是一把特质的匕首。
她朝淳于琼吐了一口口水,长叹一声道:“幸好有菲姐姐的暴雨梨花针,否则的话,我绝对不可能杀死他……”
淳于琼的身体突然晃动了一下,欧阳茵樱条件反射地朝后退了一步,还带着一丝惊恐,最后见淳于琼是垂死的挣扎时,便狠下心,举起短刃便朝淳于琼的心窝插了进去,直接了结了淳于琼的性命。
欧阳茵樱杀了淳于琼后,看着满手的鲜血。便急忙用酒水洗洗,然后在淳于琼的房间内找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换了一身装扮之后。便探头在淳于琼的门口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关上房门,赶紧离开了此地。
淳于琼玩女人的习惯给了欧阳茵樱一个极大的便利,那就是整个后院不留看守,以至于欧阳茵樱出了后院之后,也没引起人的在意。加上欧阳茵樱又是一副男儿装,更不会有人怀疑了。
欧阳茵樱好不容易走出了太守府,突然听见城中锣鼓喧天。城东、城南两处地方火光突起,紧接着负责接应欧阳茵樱的两个燕军校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赵军的衣甲,直接跑到太守府门口大声喊道:“不好了,燕军打进来了。城东、城南的军司马向燕军投降了。我们快逃啊……”
欧阳茵樱也捏着声音用粗糙的嗓子开始大肆宣扬,加上那两个负责接应他的燕军校尉一路跑来宣传了一路,以至于城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
太守府里的士兵则急忙去通知淳于琼,而欧阳茵樱在两个燕军校尉的护卫下,安全地离开了太守府,径直朝北门而去。
穿街过巷,欧阳茵樱手里面拽着从淳于琼身上顺下来的太守印绶,心中一阵莫名的欢喜。她突然发现这事真的很刺激,也很好玩。
好不容易来到了城的北门。一员负责坚守城门的军司马便挡住了欧阳茵樱的去路。
“大胆!”欧阳茵樱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来,就粘贴了一个假胡子,看见军司马挡道,便大声喊道,“活腻味了你,还不快给我闪开,太守印绶在此,奉太守大人命令,打开城门,快到城外搬救兵。”
守门的军司马见欧阳茵樱的手里果真拿着太守印绶,便不敢阻挡,急忙问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全部出城,有多远跑多远,燕军已经从城东、城南攻进来了,太守亲自率部抵挡燕军,让我来带领你们出城,去巨鹿泽搬救兵。”
军司马信以为真,当下下令打开城门,然后和欧阳茵樱一同牵来来城门附近的两百多马匹,骑兵骑马,步兵步行,守卫北门的一千士兵一股脑的都跑了出去,在欧阳茵樱的带领下,直接拐到了一个密林。
燕军士兵早已经在此地埋伏好了,一见有赵军士兵走来,便立刻将其包围住,大喊“投降不杀”的口号。
“我投降,我投降!”欧阳茵樱高举着印绶,直接滚鞍下马。
欧阳茵樱的两个随从校尉也一起高呼投降,弄得其他人都人心惶惶,士气顿时低落了下来,面对燕军士兵强势的阵容,都陆续选择了投降。
这边一千士兵投降之后,欧阳茵樱便立刻溜走了,让随从他的两个校尉处理此事,将降兵的武器都收缴了过来,然后赶着一千号降兵回营续功。
北门外的旷野上,赵云亲率三千骑兵急速奔驰而来,刚好见欧阳茵樱带着一千号人钻入了密林,他也不去追赶,而是抢先去进城。三千骑兵从北门迈过吊桥、迈进门洞,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瘿陶城的北门,见城中已经是一片大乱,赵云当即将三千骑兵分成六队,每五百人由一个军司马带领着,朝城中各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淳于琼一死,瘿陶城里的赵军群龙无首,混乱的局面因为燕军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混乱了。为了制止混乱的局面,赵云亲率大军和赵军展开了厮杀,很快,他便以绝对的优势制止住了城内的另外三千士兵,并且迫使这些士兵投降,斩杀了那些不愿意投降的人,很快便将整个瘿陶给占领了。
占领瘿陶城之后,赵云一面统计钱粮,一面给林南写捷报,并且将欧阳茵樱的事情也一并写了进去,让快马送给林南。之后,他燕军进城,而卢横、周仓、管亥也带着一大批袁绍的赵军降兵从中山、河间一带赶了过来,两万五千人的马步军汇聚在了一起,只以五百人阵亡为代价,收降了袁绍在河间、中山、瘿陶布置的正规军和非正规军三万人。
……
信都城。
此时的信都城上,插满了燕军的大旗。信都城的王府内,林南端坐在那里,环视了一圈之后。便冷笑道:“没想到安平孝王的王府居然会是如此的简陋,大汉的王室们生活都如此清贫,真是难为他们了。”
信都城是冀州安平国的国都,安平孝王在黄巾之乱时曾经被黄巾贼囚禁在了广宗,而安平国也被黄巾占领。当年林南在广宗大战黄巾的时候,还曾经在卢植的介绍下和安平孝王见过一面,不过也只那一面而已。安平孝王之后重新回到了信都。重新开了安平国,但是当袁绍来到冀州之后,强势的袁绍容不得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支配。秘密派人害死了安平孝王,安平孝王没有儿子,这安平国自然就被撤除了,直接将安平国改成了安平郡。以信都为郡城。
此时林南回想起安平孝王当年憨厚的模样。真是替安平孝王感到不值得,同时也为大汉的王室感到悲哀。河间国、中山国、常山国也都被袁绍更改为了郡,至于他们的王是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身亡了。
“主公,这袁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信都城怎么说也是冀州的一座大城了,可属下到来的时候。所见到的是一片狼藉,整座城都空空如也。”黄忠这次为先锋大将。本以为能够立个一功,可是谁想到这里会是一座空城,肚子里窝着火。
林南笑了一下,缓缓地道:“看来沮鹄的话没有说错,袁绍是按照沮授的建议,将兵马都汇聚在了巨鹿泽了,企图在那里和我军决战,并且想要杀了我。军师,卞喜还有消息吗?”
贾诩道:“已经一连两天了,卞喜和他手下的斥候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这事情有点反常,会不会是卞喜遇到了什么不测?”
“应该不会的,卞喜为人机敏,长久以来去打探消息也是得心应手,就算遇到了什么危险,其他人回不来他也一定会回来的……”
“主公,赵云捷报!”林阳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急忙道。
林南接过来了捷报,匆匆看了一遍之后,欢喜地道:“太好了,赵云已经攻克了瘿陶城,杀死了淳于琼,并且夺得了瘿陶城里的钱粮,就连欧阳茵樱也有不俗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激荡了。”
话一说完,林南便将捷报递给了贾诩,贾诩看了以后,拱手道:“恭喜主公又喜得一个参军。”
林南道:“赵云既然已经取得了优异的成绩,那咱们这边也不能落后,信都城虽为重城,可是百姓都被袁绍的赵军强行迁徙走了,城池虽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兵力,如今我军不能再展开分兵了,必须全部集结在一起……”
“报——”卞喜全身血淋淋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整个人都浑如一个血人,一进门便扑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大声叫道,“主公,巨鹿泽里有埋伏,袁绍的大军都屯积在巨鹿泽之南,袁绍驻扎在了薄落津,沮授被袁绍抓进了死牢……”
林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卞喜浑身血色,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许多伤口,背上还插着两支箭头,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下来,他见到卞喜话还没有说完便昏倒过去了,便急忙道:“快传军医,赶紧将卞喜抬下去治伤。”
士兵急忙将卞喜抬了下去,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荀攸直接道:“主公,看来沮鹄所说的没有假,卞将军拼死带回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如此看来,这巨鹿泽里应该是守备森严,我军千万不能去巨鹿泽。”
巨鹿泽又名大陆泽,巨鹿泽历史悠久,黄河曾数次流经巨鹿泽。
林南对冀州已经不陌生了,他平定黄巾就在冀州,而后又往返数次经过冀州,对于冀州的地理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听完荀攸的话后,便道:“参军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袁绍兵马虽众,对于我们而言虽然有压力,可是也未必不能取胜。以少胜多的战例很多,我军都是装备精良的军队,如果真和袁绍开战,只要大家信念一致,必然能够将其击败。”
贾诩道:“主公雄心,属下佩服。但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属下斗胆问一下主公,沮授在主公心中是何地位?”
“沮授良才也,在为政能力上可以和田丰并列。另外,此人的谋略和胆识也都非常过人,较之田丰要高出许多,在军事上也能有出人意料之举。”
听完林南的回答,贾诩心里有了个底,以他对林南的了解,他可以肯定。林南是不会看着沮授白白送死的。于是,贾诩拱手道:“看来主公已经有了决定,巨鹿泽是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但是在去之前一定要谋划好。既然袁绍在此地设下了埋伏,我们就将计就计,他用埋伏,我用骑兵。以快速的机动力将袁绍的赵军反包围起来。这样的话,我们里外夹击,必然能够取得胜利。”林南胸有成竹的道。
大汉太平二年五月十八日,林南亲率五万大军远离信都城,直奔巨鹿郡的瘿陶城,驻扎在瘿陶城东约三十里处的薄落亭,与袁绍所在的薄落津隔着偌大的巨鹿泽南北相望。
薄落亭的燕军大营里,所有的文武全部到齐。林南聚集众将,先是表扬了赵云、欧阳茵樱、卢横、周仓、管亥这一支特遣别动队所取得的战果。之后便将沮授之子沮鹄给叫了进来。
沮鹄这几天来一直在林南的严密监视下走动,所到之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人禀告给林南。但是几天下来,沮鹄丝毫没有一点异常举动,这也让林南彻底打消了对沮鹄的戒心。
此时的沮鹄虽然只有十四岁半,但是他知道自己父亲所交托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身体里流淌着沮授的血,基因上也多少继承了老爹的一点风范,小小的年纪便已经是沉稳的汉子了,心里年龄的成熟,也使得他在林南的军营里行事处处小心,却又不做作,明知道林南在监视他,他整日就装出食不下饭,夜不能寐的样子,以担忧沮授的安危为理由,每天都要去找林南询问个好几遍。
中军大帐内文武齐聚,众目睽睽之下,沮鹄像一个犯人似得被林南的两名亲卫给带进了大帐。
一进大帐,沮鹄便直扑向林南,在林南的面前跪了下去,脸上的紧张表情立刻展露了出来,不住地朝林南磕头道:“侯爷,如今已经两天了,我父亲是死是活还不清楚,侯爷可一定要快点救我父亲啊……”
“你起来说话!”林南见到沮鹄如此担心沮授,也属于人之常情,如果被抓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爹,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老子,可以理解沮鹄的心情。
沮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朗声道:“侯爷不答应在下,在下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如今能够救我父亲的,只有侯爷了。”
“唉,真是一个孝子啊。”百善孝为先,林南对沮鹄的孝心很感动,当即道,“你起来说话,我兵临薄落亭,为的就是去救你的父亲。你放心,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袁绍虽然说要拿你父亲祭旗,可只要看不见我的兵马,他是不会动你父亲的,再说你的父亲在冀州的声望很高,如果真杀了沮授,袁绍势必会被万人唾骂。所以,你父亲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沮鹄真是一个好演员,眼泪说下就下,哭哭啼啼了一会儿后,听到林南说出这番安慰的话,他自然便收住了哭泣,抬头问道:“真的吗,我父亲现在真的不会有事情吗?”
“侯爷一诺千金,说会去救你的父亲,就会去救你的父亲,你这小子整日哭哭啼啼的,还有完没完?”太史慈这两天老是见到沮鹄来找林南哭诉,早就听的不耐烦了,不过念在沮鹄是个孝子的份上,他便忍了下来,可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了出来。
沮鹄抹了一下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林南和大帐内的诸位都拜了一拜,朗声说道:“沮鹄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诸位文武都不吭声,他们中间除了张郃跟沮授还有点交情外,其余的人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名声是听说过,可是至于人怎么样,他们就不得而知,所以脸上都显得有点麻木。
诸位文武也都是跟着林南出生入死的人了,可是在他们的心底,他们也搞不明白,林南为什么会对赵国国相的死活那么感兴趣,而且似乎这种兴趣已然超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林南不是个傻子,自己也清楚自己帐下诸将的心里不平衡,可是他对沮授有着一份羁绊,当初亲赴高邑城的时候,就对沮授处理政务有条不紊的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心里打定了要收沮授。可是沮授似乎对他若即若离,并不怎么领情,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于是就那样的不了了之了。
正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林南后来收谋士,揽名将,所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对他心悦诚服前来投靠的,可谓是一帆风顺。但是对于沮授,他始终心里隐藏着一个结,也想真正的得到这个谋士。
如今林南是思绪万千,意气风发,他率领八万精锐大军南下,所有部队都是装备精良的士卒,而且在对公孙瓒和中山、河间、巨鹿的战争中也是连战连胜,早已经是胸有成竹,说白了,就是有点骄傲了。
“沮鹄,给袁绍建议的是你父亲,现在袁绍的十五万精锐大军全部屯积在了薄落津一带,和我们隔着巨鹿泽,而且巨鹿泽里也已经埋伏下了重兵,为了引诱我,你父亲便布下了这苦肉计,并且让你来向我求救,是也不是?”林南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沮鹄,厉声道。
沮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拜道:“侯爷,请恕罪,沮鹄为了救家父,唯有出此下策了。其实我并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袁绍放出来的,袁绍知道家父和侯爷神交已久,彼此心照不宣,便故意派遣我到这里来,向侯爷哭诉,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侯爷进入袁绍的伏击地点。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的父亲立刻就会被袁绍处死,为了救家父,我……我只能……”
“这点小计,能瞒骗的了我吗?以袁绍的性格,如果真要杀沮授的话,他早杀了,更何况袁绍帐下审配等人又和沮授不和,还不添油加醋一番。你这两天隔三差五的来我面前哭诉一番,就好像是要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我能不对你起疑心吗?还好我发现的及时,不然被你卖了也不知道。”林南怒道。
沮鹄的脸上一阵惊慌,失声道:“原来侯爷早已经知道了是袁绍让我来的……既然如此,那沮鹄也就没有必要活下去了,我如果无法将侯爷成功引诱到伏击地点,家父就会被袁绍杀害,我救不了家父,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请侯爷处死我吧,九泉之下,我和父亲也好再见面。”
林南冷笑道:“袁绍让你把我引诱到伏击地点,这么说来,你必然知道袁绍把重兵布置在巨鹿泽的何处了,只要你告诉我袁绍的兵力分布情况,我就可以将计就计,将袁绍反包围起来,一举歼灭袁绍的主力。另外,我还会派遣一支轻骑突袭袁绍的薄落津,直接把你的父亲救下来。”(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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