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居然准点爬起,连我自己都佩服我,睁眼就看到的是宿舍熟悉的电风扇,伸个懒腰就碰头,揉着脑门却感到几丝亲切,让俺再过几天纯正的学生生活。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对着子钦桌子上镜子里的我夸赞一句:“还是那么帅。”自己把自己帅哭了的后果就是出门后就恶心半天,本想去食堂吃点纯正的豆浆油条,到食堂门口台阶才意识到现在毕竟不是我们称霸校园的时代了,饭卡都没有。也罢,小吃街晚上是闹市,早上是早市,煎饼果子来一口,说走咱就走。
啃着山东杂粮大煎饼搭乘十八路公交两站下车,回头一望两站其实就是从一个街口坐到了另一个街口,在大城市招猫逗狗时间久了,忘记了可爱的小城地界不大,两站路的距离还没有玉泉校园大。
报名的驾校校区门口还是待拆状态,只不过校名换了块土豪气十足的金色招牌上悬挂,我瞬间没了胃口,扔掉剩下的半个油饼擦擦手径直走进报名室。
还好,第一眼就认出了秃顶老周,还换了副骚黄的眼镜带着,这是为了配合门口牌匾进行宣传么。
正事要紧,我说明来意,老周感慨几句当初报名那批奇葩比较多,给他们也留下了挺深的印象,比如练习永远第一考试永远倒一的张哥。我讶异的问道:“张哥不会还没过吧?”
“过了,他比你还早报半年呢,科二考了一年才过,科三又卡了半年,今年上半年刚拿的证,他过了的那天正好轮到我带队到考场,真不容易。”
有志者事竟成,我唏嘘感慨下张哥决不气馁的态度,拿好老周给我的科三新训练地地址,道个别出门打车远去。路上问了下司机大哥这地址具体在哪,怎么我待了四年从来没听说过,照道理我没事的时候也没少跨上当时二手车市场淘来的二八铁驴四处晃悠,小城也不算很大,这天水路怎么没有一丝印象呢。我当初连西郊的那座小破桥的名字看过一次都记忆犹新,对于地理方位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许野外科考队方向领队才是适合我的职业。
司机大哥嘬着牙花子半饷也没有什么有效建议,他说这路倒是知道在哪,不过是条人烟极其稀少的小路,那一片都在拆迁,不知道哪里能走,每天都在变样。
我打了下老周留的魏教练电话,对方噪声音浪太强,快要冲到地上,让我不得不拿远点努力分辨说的是啥。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更为详细的地址,到了一看,司机大哥回头说:“兄弟,看来你得这儿下车从小巷穿过去了,车根本进不去,天水路就应该就是这里一直穿过去往北就是。”
我也理解,这要是让大哥绕一圈从北边靠近这条路,估计路费就得掏空我忘了取钱的钱包。下车在尘土飞扬中钻进小巷,北方要说就是这点不好,灰尘较多,因为环境缘故水少,空气并不潮湿,下车那阵扬尘让我的形象贴近到了民工兄弟,可是我没手艺混不了这碗饭,曾经听说糊墙轻松月入破万,无以得见,人生遗憾。
这条典型的北方小巷曲曲折折千回百转,我索性弃用地图功能,沿途问路终于找到了天水路的路标。不远处还是熟悉的白色普桑教练车,路旁站了些许人,找到组织了。
走上前问了下一个哥们,得到确实是政和驾校训练地,我一边等车回来一边攀谈几句。
这哥们看我新来的提醒我:“咱们今天最后一天在这儿练了,下午起要么都去东环新科三练习场要么按照考试分配的地区直接考场去练,其实你今天没什么必要过来都,你看最多轮一次。”
我惊闻这个消息,有点烦躁,尼玛老周你个坑货能不能靠谱点,你不知道自个儿驾校的安排么。
“可是早上的时候我还先问的报名的人,他跟我说就在这边练的,也没听提起今天就换地的事。”本着严谨的态度,不能怪错人嘛,我还是打听下。
“嘿,现在政和一家独大后,校区吞并的太多,各个校区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负责,你青年路那的人真不见得知晓这边的安排,其实教练说科三真是去考场现场直接租车练,那边时刻都是最新的动态,有点改动马上就知道,现场就更改教法。”小哥知道的不少,我应该抱牢大腿。
“唉哥们,那考场怎么分布的,我科二在琥河学的,原来同学一起的都是去澄江考场,就是郊区县里的那个地方,我是不是也得去那,耽搁好久才回来考试的,一点情况都不了解。”
小哥边眺望看车回来没边耐心说道:“咱们驾校就是这么分的,你琥河靠近澄江,就分到那边,像我们就是一个小驾校被政和并掉了,有的人分到澄江,有的就得去北边清园考场。我是抓紧驾校上车的机会,下午也要去考场租车了,还有那边那女孩,跟你一样是澄江考,你俩可以拼个车,便宜点。”
我谢过小哥,还是忍不住吐糟秃顶老周头顶没毛办事不牢,看看小哥指的那个姑娘,背影身段不错,长发披肩,不知道正脸怎么样。唉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人要随状况的变化来变化,三步并两步靠过去跟姑娘打了个招呼,说明来意。
姑娘长得不错,蛮秀气的,聊几句知道是农大的学生,赶着大四毕业前赶紧把证拿了。说一下打算,姑娘爽快的同意拼车,其实学生不像我们这种毕竟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有人可以搭伙节约不少钱。
既然是下午以及可能这几天的伙伴,我多聊几句免得练车时冷场尴尬。这姑娘倒也不怕生,嗯有我们北方妹子的豪爽,打听得知是洛阳人,河南妹子就是中。
为了不让上午这趟彻底沦为无功而返,我挤在最后一趟上手感受了下。虽然好久没摸车,不过跟学会骑车和游泳一样,不熟是肯定的,但绝对没有忘记如何开动。镇定自若的在教练和后座同乘的笑声中我踩回油门,奶奶的刚才教练下令让提速换二档进行加减档操作,我一脚踩到了刹车上,还好哥素质过硬,面不改色。
一路熟悉下来,发现只有几个诸如换挡,起步要领和最后靠边停车确实不熟,其他的就是一路飞驰,记住该鸣笛该打转向,最重要的是别踩错。
下车和姑娘一商量,同意到了考场再吃,教练还算有心,凑齐我们几个同一考场的安排车接送去,也让我对驾校混乱的制度和安排有些改观。其实这算是教练个人的素质,跟驾校没得关系,当年学时问题烦了我几个月他们才解决,报名时说的天花乱坠报名后就自生自灭,通病,按下不表。
澄江在近郊县里,头一次来发现确实挺破,看来破的地方人少才适合造考场练车,你在市中心练个车能把考试这一套流程做完那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
姑娘跟我是本家,也姓李,名唤玉凤,有点像老一辈起名的方式,细细一打听,果然是她姥姥给起的。老人给女孩子起名,就爱叫凤儿啊,梅啊,萍啊什么的,有时代特色。就好比某一特定年代,人人都叫建国,叫革命,不知道那时候上课点名老师累不累,一堆建国,不如叫学号呢,张三李四王五马六。
考场边有四五个小摊子,卖火烧羊杂之类的。看着热气腾腾的汤面,我指指问道:“要不就先吃点这些垫垫肚子,练完车再找地方吃点。”
李玉凤同学露齿一笑:“好呀,我不挑剔的。”
不挑剔的姑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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