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是没有再次碰到什么虫族袭击的事件,这倒是令其他队员们松了一口气,可是萧阳的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过,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像巨石般紧紧压在萧阳的心头上,有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这一路简直太轻松了,自从遇到zerg虫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虫族,仿佛全天下的虫族都消失了,连根虫子毛都没有。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萧阳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想来想去,想的头脑发昏也没有想出来,便干脆不想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在傍晚时刻,步兵雷达上面的代表脑虫的红点终于不再移动了,根据雷达上面显示,脑虫在距离他们大约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原地休息!”萧阳回头看看面露疲态的队员们,下了休息的命令,长达大约十个小时的追踪,即使是在有外附装甲的情况下,长时间的行走对人类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十几个利箭小队的队员们自动分成两组,一组警戒,一组抓紧时间休息。几辆雄狮无人装甲步兵车倒转车头,后车厢的自动打开从内部移出几箱高能饮料与高能军用食品。
长时间的行军充分压榨了队员们体能,所以队员们一接到食物就开始吃喝起来。
相比队员们互相吹牛打屁,萧阳则显得安静得多。
只见他坐在在队伍的边缘的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瓶饮料,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
考伯特拿着冰凉的饮料适时的挨了过来,“ 嘿,老兄,一个人在这里干吗?”,说完用饮料杯与萧阳碰了一下。
“考伯特,你发现了一些什么事吗?”萧阳喝了一口饮料沉静的说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
“考伯特,我这样说希望你不会怪我,我是说我们为什么去打虫族母巢?换句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死?”萧阳看着考伯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啊,说实话,自打我们开始行动,我是越走越不对劲,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只记得当时被鲍里斯机长说的我热血沸腾,一股热火直往脑袋里冲,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了,等走着走着我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是的,考伯特,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还感觉鲍里斯机长让我们来,不仅仅是想让我们杀死脑虫,我感觉他还有别的想法。”
“你是说,他另有阴谋?”考伯特的眼睛挑了挑。
“不,混蛋考伯特,你竟敢怀疑你的上司!”萧阳笑骂道。
“开玩笑开玩笑。”考伯特连忙解释道。
“我是说,他不仅仅是让我们消灭母巢那么简单,在我内心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想让我们死,而这种想法达到极致时,另一个想法就又适时冒出来,就是他不想让我们死......我很纠结,考伯特。”萧阳说道。
“你不需要纠结,萧阳,你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你要做的事就是成功的将我们带出来,而不是揣摩长官的想法,这是政客干的事,而不是军人。”考伯特正色的说道。
“你说的对,考伯特,”萧阳低下了头,“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振作起来,头,你是我们的头,”考伯特说完又凑到萧阳的耳边说道,“听着老兄,你可不能总是表现出颓废的样子来,队员们都看着呢,我估计现在每个人都清醒他们一会要面对什么事情,在这通情况下,你需要给他们一种自信的感觉,士兵们需要自信。”
“好的,我知道了。”萧阳站了起来,再次与考伯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看了看原地休息的队员,之前站岗的士兵们现在也已经吃喝完毕,萧阳大手一挥:“伙计们,继续出发。战车原地警戒,每个人带两天的军粮,下一次吃饭,我们就要到虫族母巢里面去吃了,检查好武器弹药。”
说罢,队形立刻摆好,行动继续,后面几个雄狮无人装甲步兵车定留在后面,它们仿佛在守望,守望英雄的归来。
曙光一号上,鲍里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面色痛苦的蹲了下去,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大约几分钟后,鲍里斯像个正常人一般站了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他目光深沉的看向远方,喃喃的说:“是控制力有所下降,还是对方变得难以控制了......”
太阳已经完全沉落到了西山之下,黑暗慢慢的笼罩了这个世界。
打开了外附装甲上的夜视装备,眼前的景物立刻变得清晰起来。远处几个巨大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幽灵,警告他们这些外来的入侵者们。
利箭小队变得更加谨慎了,脚步一再放慢,扫描仪反复的扫描前方的一切方位,生怕漏过一个地方。
这也怪不得他们谨慎,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种地方正是钻地蛇最爱待得地方,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如果有一个疏忽,进入了钻地蛇的伏击圈,这伙人恐怕是绝对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全员注意,切换到第三搜索队形。全员注意,切换到第三搜索队形。”萧阳的声音出现在每个队员的耳朵里。
两个侦查特长的队员排在了前面,左右翼分别是两个重火力手负责遇险时紧急提供火力支援,中间是萧阳与考伯特还有其他的队员,后方殿后的是医疗兵与狙击手。
这种阵型最适合在夜间行军,一来可以保持前进的速度;二来也是充分的保证了安全性,防止在遇袭时候因为分工不明而阵脚大乱给敌人可趁之机。
晚风微微地吹拂着众人的脸颊,使得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些。
就是这短暂的松懈险些将这个小队断送在这里。
一根“小草”从地下缓缓升起来,随着风吹而慢慢摆动着。
又一根“小草”缓缓升起来,距离上一个“小草”不过两米。
慢慢的一根又一根“小草”缓缓伸了起来,随着风吹集体摆动着。
不远处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依旧是慢慢地走着,而距离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草”们仿佛感觉到了有人类的靠近,一个个兴奋地摆动更大了。
“小草”之下,两米多深的地方,一只只钻地蛇正慢慢的张开大嘴,贪婪地滴着腥臭的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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