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站在吧台后面,完全蒙圈了。
啥交易啊?
咋就完成了呢?
凭什么自己要给仁心啊?
玻璃门关上的一刹那,金婵婵也停止了哭声。
不断地缩小,变成了巴掌大的一只金色蟾蜍。
退去了肉身,变成了一个摆件。
只是,有点奇葩,没有四肢。
光秃秃一个身子,嘴上还叼着一枚大钱。
“呵呵,呵呵,傻眼了吧。”
段晓红在一切都消停之后,才开始发声。
而且,直指蔡根软肋。
蔡根赶紧揉了揉脸,做了表情管理。
“放屁,谁傻眼了。
好痛快,手刃仇人。
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
小孙啃完了胳膊,恢复了原样,嘴上还挂着肉沫,跟着笑。
“嗯,确实痛快。
我早就看蛤蟆精不顺眼了。
没有因果护体,她就是菜,零食。”
啸天猫也吃完了,这算是最原始的能量补给。
讨好蔡根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好处。
“主人威武,那只黑蛤蟆,也算是无能狂怒了。
说点乱七八糟的话,搞主人心态。
实际上早就吓尿了。
没看他在屋里一顿装孙子吗?”
贞水茵本来也想奉承几句,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那里不对。
从地上捡起了光秃秃的金蟾,放在了吧台上。
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文武财神。
哎呀一声,猛的拍大腿。
“蔡哥,亏大了,这回真的亏大了。”
啥意思?
蔡根没用问,贞水茵就继续说。
“你咋把三足金蟾的腿,全给剁了呢。
哪怕剩下一条也行啊。
这可是下金蛋的鸡啊。
招财进宝,大富大贵,比招财猫可实惠多了。”
啊?
屋里的众人,先是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就连一直在抡胳膊的喳喳,都吃惊的松开了手。
金婵婵仅存的一条胳膊,掉在了地上。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地板给吞了。
好了,现在好了。
一点补救的希望都没有了。
蔡根用手轻轻抚摸着金蟾嘴上的大钱。
“小水,你的意思是。
这三足金蟾,可以招财?”
贞水茵摇了摇头,否定了蔡根保守的推测。
“不是招财,她这个年份的,直接吐财都行。
相传,三足金蟾肚子里有一座无边无际的财库。
只要使用得当,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说富可敌国,富甲一方跟玩似的。”
蔡根的有点眼晕了,富甲一方是啥样呢?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想不出来。
“那现在咋不吐呢?”
“身体残缺不全,你让她吐个毛线啊。”
哎呀,蔡根也学着贞水茵的样子,开始拍大腿了。
现在终于明白,黑蛤蟆最后的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了。
想要把金婵婵送给自己,让她在这给蔡根改善生活。
至少不会为世俗金钱困扰。
结果,蔡根一顿情绪输出,把到手的富甲一方,给砍没了。
“小水,你刚才咋不说呢?”
“蔡哥,你也没给机会啊。
抽冷子就砍一刀,而且是一刀接一刀的。
我以为你视金钱如粪土呢。”
贞水茵说完以后,就后悔了。
这句话犹如伤口撒盐,蔡根捂着胸口,一阵抽搐。
要不是有黄金苹果顶着,要不是有世界树抗着。
即使不爆血管,也得半身不遂。
啸天猫使劲的把嘴边的血舔干净,才蹦到了吧台上。
围着金蟾转了一圈。
“主人,不要担心。
不过是肢体罢了。
这种两析动物,都有再生功能。
把她泡在灵气里,应该能长回来。”
啸天猫完全是为了给蔡根宽心。
谁承想蔡根当真了。
立马从后厨拿了个小白盆。
直接割开手指,开始让树妈往外放液态灵气。
很快就接了小半盆,把金蟾完全包裹了。
这液态灵气极其醇厚,整的吧台附近都微微产生了雾气,堪比加湿器。
“小天,她多久能长出来啊?”
啸天猫被问住了。
如果含糊的说,就会被蔡根发现被忽悠。
如果准确的说,自己问哪个爹去啊。
金婵婵变成摆件状态,应该是带着滔天的怨气。
可能来的时候,她家老祖,没有说会被砍成一根棍。
所以,在她不配合的状态下,想要快速恢复,有点难度。
“主人,不要着急。
这样年份的老家伙,皮囊都经过千锤百炼。
即使无限供应灵气,也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
我预计,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天...
或者,九九八十一天...
或者,三年又三年...”
蔡根一把抓住了啸天猫的脖颈子,从吧台上拎起来了。
“你给我整乘法口诀呢?
给个准日子,如果他不长出腿来。
我就把你的腿剁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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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下半生的。”
啸天猫当时就麻了。
如果说以前,蔡根还能顾忌点感情。
但是在富甲一方的诱惑下,自己与蔡根的感情,不能说小相当脆弱,只能说是不堪一击。
“主人,她恢复的快慢,取决于她自己啊。
如果她不配合你,故意让你难堪,也许永远都好不了。”
这话也算有道理,蔡根暂时放过了啸天猫。
难道让自己给金婵婵赔礼道歉吗?
那不是贱吗?
刚砍完人家,就道歉,没有那么干事的啊。
段晓红看不过去了,再次转动她被酒精开发的大脑。
“哎呀,菜帮子,这你还用犹豫?
给她点动力不就完事了嘛。”
“啥动力?”
“她不是来换,七百万族人的仁心嘛。
什么时候你拿到好处,什么时候给仁心。
什么时候你觉得好处够了,什么时候给仁心。
你咋就抓不到主动权呢?”
蔡根觉得,身边有个酒蒙子,也没什么不好。
转身就给段晓红,又接了一杯散白。
一回头的功夫,小白盆里的液态灵气,竟然减少了一半。
那光秃秃的金蝉,三肢的位置,也出现了再生的萌芽。
果然,有了压力就有了动力。
之所以没有一下长出来,可能真像啸天猫说的,需要一个积累和锤炼的过程。
没想到,自己再次与命运的齿轮,擦肩而过。
蔡根真想把黑锅扣在贞水茵脑袋上啊。
“菜帮子,你那个朋友,应该坚持不了几天了。
阴阳有别,总跟死人混在一起,没好。
而且,一个人的心理防线都是有限的。
要是真的崩了,就没有余地了。”
段晓红即使喝再多的酒,也总是能调动蔡根的注意力。
这就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二驴的事,管还是不管。
如果想管就趁早,在事情还有余地的时候管。
省着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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