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点,郎嘉豪并没有选在市里。
而是直接出了雪城养老院,转个弯进了雪城度假村。
占地面积也是不小,一座座小平房,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最好的观景位置。
可惜,没有雪,看到的都是黄土和杂草,根本谈不上是景。
房车绕着小路,开到一座二层小楼。
门口写着宴会厅,可能是供游客聚餐的地方。
蔡根带着小孙跟着郎嘉豪下了车。
啸天猫竟然还没醒,蔡根晃悠了半天,以为他死了呢。
可是有体温,有心跳,就是睡得稀里糊涂。
熊海梓识趣的没有跟着,否则再被撵回来,也是尴尬。
蔡根毫不在意,觉得对熊海梓的惩罚还可以继续下去。
而且她还没有学到精髓,不明白吃亏是福。
不归置一下,以后也不好管理。
进了小楼,蔡根眼前一亮。
外面看着也没多大啊,进门的大堂都快赶上一号店了。
装修得也是富丽堂皇。
吧台附近还立着去年的套餐活动。
基本上都是五位数起,价格相当不亲民。
就算是景区,也不能做一锤子买卖啊。
除非他这个度假村是面对的高端人群,与外面的农家院划清了界限,从消费档次上设立了鸿沟。
“蔡老板,这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度假村。
除非旺季对外开放,平时只是招待我们集团内部的客人。”
哦,也就是说,不是旺季,想花钱来还不招待呗。
蔡根很明白这一套。
按照他们集团的规模,各种商务宴请肯定少不了。
所谓靠山吃山,靠着雪城,自己建个度假村。
招待起来更方便,还隐秘,可谓一举多得。
“嘉豪,简单一点就行了,你姑姑也不在。
我谁也不认识,咱们小范围的”
郎嘉豪拉着蔡根的胳膊,一路上了二楼。
“您放心吧,范围不大,就两桌。
他们都等您一下午了。”
嗯?
等了一下午吗?
不会是自己下高速,他们就在这里等了吧?
然后自己非要去孤儿院和养老院,所以他们一直在等?
这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蔡根跟着进了二楼的一个大厅。
进去一看,蔡根点了点头。
还行,确实只有两桌。
可是这桌有点大吧。
每桌不说坐五十人,也得四十多。
黑压压的一片,男女老幼都有,妥妥的家族聚会啊。
蔡根先是含笑点头打招呼,小声的问郎嘉豪。
“不是小范围吗?
咋这么多人?”
郎嘉豪笑嘻嘻的点头。
“是小范围啊。
我们钮钴禄氏,除了不在家的,有病住院的,行走不便的,岁数太小没满月的,单位值班的,其他人都来了。
如果全来,好几百人呢。
你太清沟一战成名,我们钮钴禄氏每个人都是慕名而来啊,都想跟你认识认识呢。
来来来,蔡老板,我给你介绍认识。
这为位是我们上一代大拿,郎国庆,是我大爷爷。
这是我二爷爷,郎建国。
这是我”
就这样,一桌是郎嘉豪的长辈,一桌是郎嘉豪的同辈和晚辈,总计下来八十多人,蔡根握手握得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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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也没记住,只是介绍同辈和晚辈的时候,都带上了集团的职位。
看样这个集团公司也是家族企业啊,除了保安基本没有外人呢。
蔡根陪着笑,道着歉,毕竟这么多人,等了自己一下午,确实有点失礼。
坐在主桌主位上,蔡根一看这大桌,传送带走菜,绝对是定做的。
再看这大盘子大碗,琳琅满目,极其丰盛,很多蔡根都没见过。
刚想举筷子尝尝,第一轮敬酒的就已经开始了。
东北地区,外场喝酒气息很重,无论是主人还是客人,敬酒喝酒,都是基本的餐桌礼仪,除非就是想互相不给面子。
有量就多喝,没量就少喝,高素质的酒局,也不会打酒官司。
蔡根来者不拒,毕竟人家主人确实热情,也都很真诚,盛情难却。
长辈一轮下来,晚辈又开始了。
蔡根只能间歇的吃点菜,尽量保证吃饱。
其实,都是第一次见面,无非就是仰慕,欢迎之类的客套话。
毕竟都不熟,也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流。
两轮完事,众人也就各自喝酒了,给蔡根营造了一个非常舒适的,自在的氛围。
那就是刚见面,极其隆重,让蔡根充分感受到主人的热情。
喝过酒认识以后,就不是外人了,一家人还客气啥。
蔡根一边挨着小孙,一边挨着郎嘉豪,看样他在年轻人里也算是翘楚,地位很高。
借着酒劲,蔡根还有心中最大的一个迷惑,需要问出来。
这关系着,接下来,自己到底用什么态度来处理这边的问题。
“嘉豪,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们为什么给孤寡老人购买我的共享子女服务啊?
就是为了让我过来?
那老人失踪,是你们的手笔?
我说话比较直,你给我解个惑呗。”
郎嘉豪肯定是没喝多,但是摆出了一个喝多的样子。
“蔡老板,你可是想多了。
其实这个事情,我也问过姑姑。
她说,有了这个共享子女的服务。
那些孤寡老人能够活得更开心更有尊严。
不单纯是为了讨好你,你想的有点偏了。
至于,老人失踪,我姑姑也在查,确实是意外。
当然了,我们需要控制一下影响力,满城风雨的不太好。
所以,看起来好像我们不上心,其实暗中已经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
虽然现在还没有结果,但是现在掌握的情况显示。
这事情很复杂,涉及面也挺广的,好几伙人参与其中。
等你见到我姑姑,让她详细跟你说吧。”
蔡根一点没听明白。
关怀员的服务不应该适合所有老人吗?
难道孤寡老人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吗?
蔡根嘴里念叨着孤寡老人,突然问出了口。
“你们钮钴禄氏伺候的是哪位巫祖啊?”
“金祖该秋
啊,不是”
偌大的餐厅,在郎嘉豪说出金祖该秋以后。
突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蔡根,一动不动。
就好像按下了暂停键,气氛突然古怪起来。
郎嘉豪脸都吓白了,低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
“完蛋了,外泄秘密者死,咋办啊?”
蔡根被众人看得心里很慌。
自己问的是他们家,不外传的秘密?
外,泄秘密者,死?
只能硬着头皮闯关了。
“苦神是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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