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朕明白你的心,放心,朕不会像以往那样了,与他们公平竞争。”
贺兰殷得意非凡,毕竟在幻觉里,他已经成了桑宁的第一个男人。
有这层关系的保底,他还怕什么呢?
明确地说,贺兰殷什么都不怕。
至于冯润生,既然皇帝都如此豁达了,他一个臣子能咋样呢?
“臣亦无异。”冯润生点点头,算是也同意了。
见此桑宁满意的对着二人笑了笑,随后道:“你看,这样心平气和的不是很好吗?何必撕破脸呢,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是的,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贺兰殷听完后,忍不住溢美之词夸了上去。
桑宁很受用,眉毛快飞到了天上,得意的说:“那是,不看看姐姐是谁?”
经过这么调和,本该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就化解掉了。
殿外。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后,风雀仪悄悄的返了回来。
在门口对守卫的韩达说明了来意,针灸工具落在了殿中,需要拿回去消毒。
由于韩达知道他之前确实给桑宁针灸了,便也没有疑惑,何况他知道陛下也在里面,自然就不会想太多放他进去了。
“国师请。”韩达挥手让侍卫让开,使风雀仪通过。
“多谢。”风雀仪嘴角上扬道谢,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里进。
刚进到殿中,就看到门口的绿枝。
“风国师你最好不要进去了。”
方才抱着雪团在盯梢的绿枝,此刻一脸郁闷。
原来是刚刚为了拖延皇帝,她拦着皇帝说娘娘在如厕。
结果贺兰殷非但不在意没听,还把她骂了一顿,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如厕有何可避讳的。
绿枝心里委屈,正偷偷抹眼泪呢,看到风雀仪这个时候来触霉头,好心的提醒他罢了。
“哦?为何?”
风雀仪不会放过任何细节,于是停下脚步静静聆听。
绿枝想了想,深深的叹了口气:“没什么,风国师,你进吧。”
风雀仪莫名的摇摇头,径直的走进去了。
而看着风雀仪步入殿内,绿枝想的却是想让他吸引吸引陛下的火力,免的把怒火都撒在娘娘一人身上。
风雀仪如果知道她是的想法,绝对是要拿小本本默默记下的,日后必定会加倍奉还。
“桑桑,我来了!”
风雀仪料到此时贺兰殷跟桑宁绝对休息了,那么贺兰殷肯定会肉丸的瘾头上来,忍不住的也要吃肉丸。
只要他吃了,风雀仪就可以随意发挥了。
所以,他才如此自信肆无忌惮,就是相信自己的药物,绝对可以让贺兰殷也无法抵抗那种诱惑。
的确,贺兰殷此刻虽然坐在椅子上,但全身如同蚂蚁啃食一样奇痒无比。
莫名的心慌兴奋,让贺兰殷觉得有些不舒服。
话音落地,风雀仪目光投向屋里。
等他看清了屋里的三个人后,风雀仪整个人呆立当场,呼吸都快忘记的石化住了。
整个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甚至贺兰殷都替他尴尬。
气氛安静,死一般的静。
桑宁黔眉相望,不懂他又回来干什么?
冯润生看到风雀仪后,第一时间想到了他是不与自己一般,忍受不了思念分别的痛苦,这才深夜造访?
“风国师,你怎么又回来了?王诚呢?”
贺兰殷则想知道,王诚送他离开,怎么送了半天他又回来了,而王诚却没了影子。
听到贺兰殷问王诚,风雀仪立刻紧张了起来,因为为了节省时间他随手把他迷晕了。
毕竟如果真的让他送自己回到鹿圆,那么需要走很远很远,时间上太浪费了。
索性直接迷晕他,风雀仪都要上大分了,又岂会在意这点细节?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事情的发展似乎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来。
贺兰殷还没有吃药,殿内又多了个冯润生。
这实在是令他措手不及,很快风雀仪额头布满细汗,一言不发盯着众人。
“说啊,王诚呢?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贺兰殷压着怒火,步步紧逼来到他面前审视着他。
“臣没有,刚刚与王总管分别,我发现没有拿走针灸包,这才折返回来取。”
风雀仪惊慌下很快作出应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看到如此的风雀仪,贺兰殷却忽然一笑:“爱卿不必紧张,朕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吓的。”
风雀仪: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
杀大内总管,这是一般的罪名吗?
虽说跟以往他的辉煌战绩没得比,譬如抢夺桑宁囚禁起来,假装失忆蒙蔽圣聴。
但风雀仪也被吓坏了,因为他真的对王诚下手了,只是没有杀他而已。
“既然来了,那便赐坐吧。”
贺兰殷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
“谢陛下。”
风雀仪强作镇定,挑衅一般望了冯润生一眼,随即一撩裙摆坐了下去。
于是众人分别落座,大眼瞪小眼互相沉默着。
那个氛围要多诡异就多诡异,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不说别的,身为臣子的冯润生跟风雀仪深夜擅闯深宫闺阁,被发现了不但不走还能坐的住。
一旁的皇帝早就痛下杀手了,哪里还能让他们坐下?
单单从这一点看,贺兰殷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了,如今的他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困了,你们慢慢聊,我去休息了。”
桑宁打了个哈欠,便招呼绿枝来伺候她去休息了。
留下三个男人,继续进行到底死一般的尴尬。
绿枝小心的把桑宁伺候躺下,把雪团放进她的被窝,给她暖身子。
只是雪团经过刚刚的惊魂未定后,如今对桑宁有些惧怕。
“嘿?你还记仇是不?”
桑宁露出一抹凶恶的模样,龇牙咧嘴吓唬雪团。
只是这在雪团看来,明明比它一只猫还可爱好吗?
于是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雪团腿上的铃铛发出响声,乖顺的钻进被窝,整个洁白如雪的猫身盘踞在桑宁的胸口。
卧室外。
眼看桑宁离开了,贺兰殷这才露出真实面目,忍着身体上对肉丸的瘾头子,低声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朕已经一次次的容忍你们,这不代表朕会一直容忍下去。”
“陛下,臣真的是来取针灸包的。”
风雀仪眼看贺兰殷发火,于是立刻撇清关系,不想跟冯润生一样触怒对方。
“臣真的是来看桑桑的。”
冯润生想了想,直截了当的摊牌了。
听着他们两个不同的答案,贺兰殷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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