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要脸,还是谢云书更不要脸。对于苏染的揶揄,他完全能做到面不改色。但看在柳梦璃的份上,谢云书还是得纠正一下:“你的称赞我们坦然接受,所以才更得要梦璃调和。”
“你……算了,你们家的相处模式,与我有什么关系?”
在这种事情上,跟当事人聊是注定没有结果的。苏染把话题圆了回来,继续说明道:“翠蚀剑在繁世诸多剑器中排第五,但它的威力还要超过前四中的部分。而之所以它排不进前三,却是因为它有一股独特的魔性。”
“什么魔性?”
“剑主与它相处久了之后,就算是仙人也可能被其蚀力反噬,变成……变成一个女孩子。”
这不就是娘溺泉?
难怪会让男人婆变得更女孩子,男人变成女人……谢云书恍然大悟。这样一来这把神剑,就算威力惊人,大略也只有女人能用了,难怪苏染会相中这把剑。
不过到了谢云书如今的层次,“一般”的好剑也就那回事了。哪怕翠蚀剑是一把非常独特的仙剑,也几乎很难令他心潮波动。
这剑倒是挺适合基佬的,可以强行“物理”掰弯自己,掰弯直男……
转瞬之间,似乎预感到即将达到目的地,谢云书即刻让大家都回到炼妖壶里,只留他一个从盘古梦境,坠落回六界空间中的人界。那种由虚转实,浑浑噩噩的不清醒感,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但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而正如之前的安排一样,跟苏染分别之后,谢云书回家的第一站,就是把赵灵儿带到苗疆。
但,今天的巫月神殿,碰巧是盖罗娇在这,阿奴似乎外出采药去了。此刻一见到一行人,差点哑巴都惊掉了,结结巴巴地指着赵灵儿,目瞪口呆地直爽道:“我,我今天是在做白日梦吗?公、公主……殿下?!”
“许久不见,盖罗娇将军风采依旧,康健如昔,灵儿也就放心了。”
“真的是公主殿下?!”
相比起与李忆如更熟的阿奴,其实盖罗娇与赵灵儿相处时间更久,要亲密许多。而一见着沿途的苗族居民,都是满怀崇敬地往赵灵儿这边簇拥过来,盖罗娇再也没有任何怀疑,把手头的虫子零嘴丢下,不顾形象地从大殿顶端一跃而下,用力拉住赵灵儿的两只手掌。
下一秒,盖罗娇却又觉得地位上有些逾矩,只能尴尬地缩了缩手,望着赵灵儿干笑了两声。
心中难抑故人重逢的喜悦,赵灵儿却一把用力回握了回去,声如清澈水流一般,说道:“当初你舍命护我回苗疆,灵儿一直感激于心。如今能当面道谢,总算不虚此行。”
“嘿,那次可是丢人丢到家了。石长老临死前玉石俱焚的赤血焰毒,不仅害死了同行的兄弟姐妹,还连累公主你被剑圣误会囚禁于锁妖塔。哪里当得公主你的谢?”
二十多年过去,再怎样念念不忘的记忆,都已经淡去了。可眼下被赵灵儿一提,盖罗娇还是有些懊悔,道:“当初攻入王宫时,我若再让阿奴谨慎些,公主也不至被假巫王偷袭殒命,更遭拜月教主毒手。”
“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
虽然一时半会儿有些不太适应,但赵灵儿的圣灵暗中照看李忆如,也有不少年头了。眼下怎么着都勉强算是儿孙满堂,何必紧抓着一些陈年往事不放?
不过,因为是女将军的缘故,盖罗娇的嗓门比一般的大老爷们都要响亮,很快就让旁边看热闹的白苗族族民,纷纷确信了赵灵儿的身份。
纵使距离南诏大理的纷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有余。可对当时的白苗族来说,无非就是走了老一代,年轻人步入中年,中年人进入晚年罢了。
对当年拯救白苗族的公主,不少族人都有着清晰的印象。不等赵灵儿跟盖罗娇多叙旧,周围就陡地变得吵闹起来,吵嚷着要好好庆祝一番。
至于公主怎么回来的……一般人哪里懂那么多,权当“圣女”得到了女娲娘娘的庇佑,所以才能平安回归。
毕竟,在很多上了年纪、不了解内幕的的人看来,赵灵儿当年只是下落不明,被当作不幸殒命。甚至连巫月神殿,都是为了祭奠那次在祭坛祈雨的赵灵儿,重新在战后翻建出来的。
“盖罗娇姑姑,我跟我娘,现在到底谁算圣女?”
“这……”
对众人的热情感同身受,盖罗娇索性也就大方做一回主,吩咐下去按照苗疆一贯的庆典标准,提前做些准备。
但听到李忆如的问题,盖罗娇一时居然回答不上来。
因为李忆如自出生以来,一年也就在苗疆待一阵子,严格意义上并没有履行圣女的职责。但从名义上来说,李忆如又的确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职位——这又不是《倚天屠龙记》,苗疆可没有什么,嫁出去的圣女,就不能继续当领导的说法。
盖罗娇哑口无言许久,好不容易才憋出句词来:“你都没卸任,那当然还是你。不过……忆如你叫阿奴姐姐,换到我身上就叫姑姑了?”
“爹说过,你认识爷爷和奶奶。你又比爹爹年纪都大一些,当然是姑姑啊。”
“……”
敢情师姐妹都要区分的这么清楚,差了一辈是吧?
李忆如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双标了,充分替她娘着想,拉低了阿奴的辈分,抬高了盖罗娇水平。
盖罗娇却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得请赵灵儿先进巫月神殿。至于体检的工作,却也不劳阿奴亲自去做,反正大家都是圣姑一系,会的也大差不离。
而从结果上来说,赵灵儿的身体状况,不出意外好到让盖罗娇难以置信。可为了保险起见,盖罗娇还是向谢云书建议道:“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小谢你走一趟麒麟洞,去问火眼麒麟前辈再要根角?”
“好——呃——”
谢云书本来想一口答应下来,但他转念一想忽然醒悟过来,当即反问道。
“忆如这几年吃过两次麒麟角,现在再去要,老前辈八成秃了还没长回来……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剥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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