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地府管再多的事,神仙却是一个都惹不起。除非神仙自己犯错,被天庭天条处罚,否则谁都甭想拿他们开刀。像天奴这样的玉帝近臣,谁敢管他平日里怎样作威作福?
这下倒好。天奴不仅丢了仙身,甚至连魂魄都被丢入了阴曹地府受刑,而且还是最惨的那种,跟罪大恶极的人界罪人比,那也不分轩轾。
黑白无常两个还算有着仁心的鬼差,此刻见状着实是偷偷地心下“舒服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我看定是这厮得罪了玉帝,又知道玉帝太多的秘密,才被罚下来受刑。”
“这是……封口啊……那条锁链定是天条所化,果真是威严无比!”
黑无常故作聪明,白无常却是个漂亮妹子,闻言不由脖子缩了一缩。可惜如今阴曹地府换了上司,跟玉帝的接触不再那么紧密。他两一时之间,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玉帝连这种近臣都除掉,还真是有些不厚道啊……
两人不知不觉私下吐槽,已经把一口黑锅盖给了玉帝。
但这也不算冤枉玉帝。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后来王母不爽玉帝把天奴派去监视她。王母找了个由头,就让天奴去找杨戬的不痛快。结果把杨戬惹毛了,这货被二郎神打了个魂飞魄散,都没见玉帝吱一声。
可见这种趋炎附势的墙头草,在任何地方都取不得上面真正的欢心。既然被扒了皮犯了错,那就只能自认倒霉老实受罚。
当然不管怎么样,天奴好歹是天上有神籍的神仙。最起码的流程总得走一走,很快一名判官就把地府接收到天奴鬼魂以及判决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上禀给了天庭!
“啪——”
盛着仙酿的琉璃盏碎了一地,玉帝听完禀报震怒不已地骂道:“卷帘,你怎么不把天奴给朕带回来?!”
“啊,这……我……”
卷帘大将前脚刚到天庭。后脚玉帝就收到了天奴扑街的报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地迁怒道:“让你跟去见机行事,结果天奴却折在了那里。你这堂堂卷帘大将,到底是怎么当的?”
“可是,是五极战神让我回返天庭。”
卷帘大将越是摆出无辜的样子。玉帝心里就越来气。
不过,一旁的天蓬咂咂嘴,却能对卷帘的处境感同身受:人家五极战神平时在西方太极大帝麾下,平时干的是什么活,凌霄宝殿又是什么活?
到了玉帝这边,不仅工作难度一下子上去了,连个听使唤的小弟都没有。干不出绩效还得被打小报告,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而卷帘大将的武力,虽然足以独当一面,但架不住敌人都是高手,勉强也就一般般。不高不低的能先一步通风报信,对他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敢顶嘴?!”
眼见余光扫到天蓬元帅不屑一顾的表情。玉帝一拍大腿,恨不得先给卷帘大将廷杖八百,以示惩戒效尤。可此时此刻正值用人之际,王母娘娘比玉帝更急,赶紧打断了玉帝质问,吩咐道:“卷帘,你速速去西天请菩萨和如来佛祖,不可怠慢!”
“这,是!”
站定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卷帘大将一拱手就匆匆离去,丝毫不敢抱怨。耕牛一样的打工人除了继续被压榨,却是连反驳都不敢,真是个劳碌苦命的神仙!
人界朝廷的大将军,皇帝都不敢这么使唤……
虽认为骂的有些过激,但骂了也就骂了。玉帝眉头一皱,犹无所觉异样,反而察觉了盲点,追问道:“怎么,不过区区一件奇宝。王母急着请如来佛祖,事情已经紧急到了这个份上?”
“玉帝有所不知,华山之心内乃是新天条所在。万一被那两人找到办法以新换旧,咱们接下来三战打不打都无所谓啦!”
“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是装模作样,抑或确实如此,玉帝闻言顿时震撼不已,大惊失色:“李靖哪吒、天蓬、小金乌通通听令,速速给朕点齐十万天兵,兵发华山!”
“呃……遵命!”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先谨遵上峰之令,出了南天门点起人马,就往华山方向腾云驾雾而去,去给五极战神助阵。
然而玉帝此刻心里却真的慌了:“王母,新天条的事你是从何处得知?”
“咳咳。”
王母总不能说,她早想独揽天庭大权了,因此很多底牌或者情报,都没事先告诉过玉帝。这女人颇有野心,此刻单手一竖挡着嘴巴,凑到了玉帝耳边委屈道:“人多口杂。女娲大神的天条,咱们可管不了什么时候出世。万一走漏了消息,岂不是日日夜夜都得派人守着?”
“这……”
要是能杜绝女娲石出世,新天条就不会取代旧天条。那修改天条的权力,就会始终被这两人所掌握,永远不必担心有其他人篡位。
但既然不能外泄消息,王母娘娘只能凭她自己的本事,去试着摧毁七彩石。结果显而易见,她并没有那个本事。既然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谁都不告诉才是明智的抉择。
何况,她还想让玉帝当个吉祥物,权力都落在她的手上呢?
反正只要忽悠到玉帝让权,有旧天条背书的王母娘娘,仍然是三界至高的权柄。
可惜谢云书这一手砍到要害,却使得王母的算盘全然落空,只得去“西天请如来佛祖”,诋毁谢云书毁约造杀:“陛下,咱们这次全无退路。这人如此对待天奴,显然不将咱们的死活放在心上。若被要求转世投胎,你我颜面何存啊?!”
“嗨,这几天朕何时有过颜面?”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坏处,这就显露出来了。谢云书三胎都有了,对玉帝来说不过半天的功夫。更别提连半天都没休息安稳,就又听到了噩耗。
讲个鬼故事,从杨戬修炼到大闹天宫,加上谢云书来到三界。对于天庭而言,拢共最多过去了一个星期。以前人间沧海桑田,还能用来逗乐,但现在算个什么事?
玉帝咂摸了下嘴巴,经过近来几天的心惊肉跳,总算觉得亏大了。糟心事一件接一件,怎么就如此遭罪呢?!
“王母,咱们这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规矩?”
“陛下也觉得不合理?”
王母跟玉帝大眼看小眼,顿时苦恼之至:“可这天条,咱们不能改啊!”
“就没有不改天条,减小差距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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