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图中所指的地方就是在这里!“
在大夏学宫举行文会的同时。
这天傍晚。
距离皇城数千里外的益州边境,烟波浩渺的南庭湖正中央,一行五人,来到了不周山顶峰。
带头的两人穿着纯白道袍,袍子和寻常的道袍不同,双臂改成了短袖,袖子下,带着一圈圈灰白绷带般的布条。
两人一瘦一胖,一高一矮。
矮胖的叫柯行,高瘦的叫柯陈,都是柯樵的师兄弟。
另外的三人则更是奇怪,衣服竟然是一块块五颜六色的绸缎缝成的,有点像是戏台上乞丐所穿的富贵衣。
这三人身高胖瘦年龄皆有不同。
但无一例外,肤色暗沉,带着南越热带那边的特征。
显然并非是大夏本土人种。
不过,益州和南越接壤,之间仅仅是相隔一片南庭湖,交往密切,风俗穿着多有相通之处。
故此。
这行人虽然有些古怪,一路走来,却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如果地图没出错的话,就是在这里了!”
矮胖的柯行眺望着远方南庭湖的湖面,乌云遮盖了月色,湖面上朦朦胧胧的一片迷雾,凉意沁人心脾,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到底有什么?”
“神明的武器?你们两小子,可别骗我们老人家!”
“嘻嘻,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不成…就算是我们巫神教所信仰了数百年的巫神,也不过是个圣人而已,还未必有大夏那个公主来的强横。”
剩下的三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围观。
一人一句,叨扰的柯陈柯行两兄弟不厌其烦。
“闭嘴!”
瘦高个儿的柯陈低声呵斥道:“你们几个,还想不想要为你们的宗主报仇了!”
巫神教的那三个长老安静了下来。
但眼睛中依旧泛着焦躁。
自从几年前,巫神教被姜子柔灭门之后,他们这些长老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这些年来,他们整日被锦衣卫追杀,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即便是在偏僻的南越荒山之中,也是每天提心吊胆。
只是,不曾想。
几天之前,柯陈柯行两兄弟找上门来,说是有报复大夏的方法。
几人本来是打算拒绝的。
但奈何这两兄弟给的实在是太多…咳,威逼利诱再加上两方共同的利益,这个有些古怪的队伍便这样组成了。
“我们已经到了你地图上所标注的地方,你所说的那兵器到底在那里?”
现任巫神教的大长老声音低沉。
“莫要着急!”
柯行放下了手中的地图,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
叹气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不周山很是有些古怪吗?”
“古怪?你是指的哪一方面。”
“外形!”
“外形?”巫神教的大长老沉思片刻,脸上的褶皱层层张开,讶然道:“说起来还真是,这宽阔的湖面上,突然撑起来一根天柱,确实是极为反常!”
“难道你是说…”巫神教剩下的两人很快反应过来。
“嘶!”
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猜测的没错!”柯陈神色严肃:“神明的兵器,就在我们脚下!”
“吓!”
大长老变了脸色,“你们两个小子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么大一座山峰,足有上千米长,湖面下还不知道有多深,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用不了啊。”
“所以,我们才要用到‘钥匙’。”
柯陈说着,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块血色的水晶。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块水晶一被拿出,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天空中的云层散开少许。
猩红色的月光洒落。
几人沉浸在那淡淡的血色光晕之中,似是没有发现异常。
“咕咚!”
大长老咽下一口唾沫,忍不住开口询问:“那这钥匙该如何使用?”
“恨简单,找到阵法,插入到阵眼之中!”
“阵眼又在那里。”
柯陈打开背后的包裹,里面是锤子、铁铲等工具。
“砰!”
硕大的铁锤被扔到大长老的面前,积攒在山峰上的灰尘荡开少许。
“阵眼就在你们脚底下,自己挖!”
柯陈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哼哧哼哧的开始敲打脚下的石块。
“你叫我们三兄弟过来就是干这事儿的!?”大长老似是没有想到,脸色扭曲,声音尖锐。
“对!就是干这事儿,咋滴,别人想来还没这机会呢!”
矮胖的柯行骂骂咧咧。
巫神教三个如乞丐般的长老郁闷,但无可奈何。
霎时间,荡漾着血色的苍穹下,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连成一片。
……
“大人,您没事吧!”
穿着朱红色官袍的文官伸手搀扶着就要栽倒在地上的海山。
“无妨…”
挤了挤眼,海山面色苍白,他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看着桌案上的那本书。
像是第一次知道了天空高度的雏鸟,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最终,万千的心思,化成一声慨叹:
“朝闻道,夕死可矣!”
轰然的议论声在广场中散开。
“这本书里面到底写了写什么内容?”
“这书是何人所著?”
“那还用多问,既然是从恒皇手中传来的,那自然是我大夏的学者所著的,只是不知道那人的真身是否在会场之中!”
长久以来的压抑得到宣泄。
明明已经天色昏黄,肚中空空,但广场上的气氛反而热烈了起来。
“那这本书的主人,你觉得和你相比如何呢?”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鲲鹏之于蓬雀!”
海山目光清澈,脸上无喜无悲,淡淡的说道:“在他的面前,我就像是一个愚蠢无知的幼童。”
“嘶!”
纷乱的广场安静下来。
随后铺天盖地的争吵声响起,有人仰天长笑,有人迫不及待。
“这本书快拿来让本官一看!”
“明明是我先来的…”
“罢了,既然文会是在大夏学宫中举办,这本书还是先让老夫来看吧!”
最后,在争吵声中。
这本珍贵的书册落入到了大夏学宫的学院长赵构手里。
几个与他相好的大儒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纷纷踮起脚尖,挤着脑袋望了过来。
就如同之前的海山一般。
几位大儒脸色变幻,震撼难言。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这本书上的记载虽然辉煌莫测,但真的能实现吗?”
身材高大,外貌严肃的兵法大家喻白看向了那位小公公,怀着迫切的心情问道:
“你可知道,这本书是何人所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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