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消失了!”
正飞速往里面赶的沈钰一下停住了脚步,脸色也变得铁青。婴儿的哭喊声和妇人的嘶吼声尽数消失,这意味着什么,恐怕不言而喻。
好一个伯府,竟能如此肆无忌惮,内里的污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深吸一口气,沈钰继续向里面走去,逼开一个个几关。这些机关对他而言威胁并不算太大,可一旦触碰到了,机关触发之下,里面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他要将里面的人一个不少的全部拿下,怎么允许他们察觉之后逃掉。哪怕是逃走一个,也对不起那些被肆意屠戮的无辜人。
“怎么,你今天怎么不喊了?”
“我喊你们就会住手么?除了让你们更加得意之外,毫无用处。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都会迎来审判?”
“审判?哈哈哈,梁如岳,身为黑衣卫百户的你,竟然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强者愈强,弱者越弱。只要我足够强,就没有人可以审判我!”
“黑衣卫百户梁如岳?”在沈钰赶到了最里面的时候,一阵交谈声顺着通道传了过来。
梁如岳,曾经松南府驻守的黑衣卫百户,据消息称半年之前为追捕盗匪而身死。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而且似乎是被人禁锢着。镇安伯府,连黑衣卫都敢禁锢关押,好大的胆子!
“梁如岳,半年了,你是在这里撑过时间最长的,到现在了你还不肯低头。很好,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软硬不吃的硬骨头!”
“好了,淳儿,。以前他明面上与我们合作,暗地里却偷偷搜集证据。半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既然他如此不识时务,那索性就杀了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这是镇安伯!”这个略显有些苍老的声音,让沈钰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好一个藏污纳垢的镇安伯府,这上上下下一个都别想逃脱!
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以掌力催动,令其中的气味迅速的扩散。在这样通风不好的地下密牢中,这些气体会迅速占据每一个角落。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一切就都晚了!
“爹,那可不行。谁也不知道他把搜集来的东西藏到了哪里去,我们也无法保证他藏得东西没有人发现!”
“何况我就喜欢这样的硬骨头,只有把这样的人调教成最忠诚最听话的狗,那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我身边有江湖豪侠,有朝廷捕快,唯独没有黑衣卫,这是个遗憾!”
“那你恐怕要一直遗憾下去了!”从角落里慢慢的走了进来,沈钰也完全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心中顿时一紧。
空旷的地下密牢之中,有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被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而下面躺在血泊之中的,应该是刚刚那名嘶喊的妇人,此刻这名妇人早已没了一点生息,胸前也被人以利刃穿心而过。
在这名妇人的旁边,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只不过,这名婴孩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鲜血已经将襁褓彻底打湿。
当看到这一幕后,沈钰身上的杀气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眼神冰冷宛若万年的寒冰!
“你是什么人?”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里面的人顿时大吃一惊,随后所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各自的脸上皆是悄悄露出几分杀意。
不管来的是谁,今日必死!
“本官松南府知府!”
慢慢走上前,沈钰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宛如扑面而来的滔天巨浪。令人心悸,令人颤抖!
“极乐花的味道!”鼻尖微微耸动,沈钰一下就察觉出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味,随后看向了气味的来源处。极乐花的花瓣,在一碗鲜血之中寖泡着。
这一刻,沈钰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冲他们怒目而视“搜集那极端感情之下的心头血为药引,你们难道是在这里炼制醉心丹?”
“松南府知府!”父子两人对视一眼,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听闻他现在已经掌握东宁军,若是他一个人还好说,万一是携带大军而来,他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沈大人,误会,我们可以解释!”
“不必了,人证物证俱在,本官看得见!”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父子两人,沈钰脸上只剩下了满满的杀意,看着人模狗样,却是心狠手辣的,他们要是不死,自己就不痛快。
“两位,你们想怎么死?”
“沈钰,你莫要放肆,这里是镇安伯府!”
“淳儿,闭嘴!”
“爹,你放心,他不敢动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悄悄往后退了退,眼中的忌惮更是挥之不去。此人实力若真如传闻般恐怖,那恐怕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不过,他们有爵位在身,这便是最好的保护。事到如今他们只能赌一把,赌沈钰不会动手,起码不会真的杀了他们。
而这时候的沈钰也并没有急着动手,毕竟,他得拖延些时间,让药效起作用!
见沈钰似乎停了下来没有再动手,对方立刻松了一口气,随后高傲的抬了抬头。什么琴剑双绝,在他们镇安伯府面前还不是得乖乖低头!
“知府又如何,我镇安伯府的事情你也敢管,我爹是镇安伯,你若擅自动手那可是死罪。沈钰,沈大人,你动一个试试!”
“好啊,那就试试!”不知何时,沈钰手中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长剑出鞘宛若黑夜的一抹耀眼的亮光。利剑回鞘,同时丝丝血迹随之洒落在了地上。
“你,你!”脖子处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少年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脖子,鲜血刷的一下从哪里喷洒出来。
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少年始终不相信对方真的会动手,可是他偏偏就动手了,他怎么敢!
“淳儿,淳儿,你醒一醒,你别吓爹啊!”
“你敢杀我儿,我要的命!”抬起头,镇安伯的双眼血红,仿佛深夜受伤的孤狼,带着无穷的血腥和残酷,疯一样的冲了过来。
“哎,伯爷,你刚刚也听到了,是他让我试试的,我只是发了发善心,满足了他这点小小的请求而已,不用谢!”
“你!沈恒之,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报仇?哼!”冷冷一笑,沈钰脸上只剩下淡淡的嘲讽“伯爷,你也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太大,容易烧身!”
“你杀别人家孩子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怜悯,现在知道疼了。你也好意思发怒,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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