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成婚才不到个把月,伍家的这个嫡孙就没了。
这也使得陶国公很内疚。
“看来这常雪也是个可怜人啊。”李辰说道。
王淮却道:“殿下,这位常夫人不简单啊,在当地很有名气,她负责伍家还有常家的铁、食盐还有首饰买卖,据说,她的财产不比她二叔常存思的少。”
“呵呵,还是个富婆?”
李辰笑笑。
又有钱还死了老公,并且长得诱人美貌,这女子简直是现代女性的活楷模啊。
“慢着,你刚才说她还负责铁的买卖?”
“本王明白她去巫郡大营周边转悠想干什么了!”
李辰脸色一沉。
焦炭、高温炉冶铁、还有一系列的炼钢法,是李辰现在最大机密,绝不能外泄,更不能让朝廷知道点风声!
哪怕雍皇知道了肥皂、高度酒,还有精盐都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这些只涉及了民生,属于赚多赚少的问题。
可钢铁这东西,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核心的军事技术,很容易跟造反扯上关系的。
一旦被雍皇知晓了,必然向自己举起屠刀。
好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竟然造出比大雍军器监还要精良的军械,你是什么居心?想造反吗!
二皇子如果得知这个消息,半夜睡觉都会笑出声来。
正愁找不到杀你的法子,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
至于济王之类的,也只会幸灾乐祸而已。
想到那时候,父子深情、兄友弟恭的和谐画面,李辰就暗自的警惕。
李辰对此异常的小心,安排心腹重兵的把守,其中的工匠都是从外地发配而来的,本地的都没让参与。
不过,自己就是再小心,也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常雪做的就是铁的生意,肯定清楚冶炼的很,她在工坊外,就能通过升起的白烟,察觉到这是在冶铁,只是跟通常见到的冶炼很不一样。
一旦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必然还会深入地调查。
李辰有理由怀疑,常雪和常林来到巫郡,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淮,你刚才提议的对,这姐弟不能留!”李辰沉声道。
王淮愣住了,明显跟不上李辰的思路,便问:“殿下,您不是说他们死在了巫郡城,不太好吗?”
“陶国公多子多孙,只死这么两个,不至于多么痛彻心扉的,这两人老在巫郡晃悠,才是心腹大患!”李辰说道。
王淮道:“殿下,那是不是让风燕动手?”
李辰摇了摇头,语气泛着凉意,慢慢道:
“风燕掌管暗狼,贴身负责本王的安全,看起来对极其信任,可你觉得,本王敢十足的信任她吗?她可是前朝余孽送来的,本王敢冒这个险吗?”
王淮更加犯起糊涂:“那风燕负责暗狼,岂不是危险?”
“当然有危险,可有舍才有得,不这么做,怎么套出那些前朝余孽的打算!”李辰回道。
王淮恍然地点头,忍不住地想,殿下真是越来越英明神武了,有那股子人皇王者的味儿了。
不管怎么说,跟李辰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张口就是前朝余孽,如果是另外个人,怎么也要犹豫下的。
但殿下不会受到这些牵累,就没有了隐患。
“殿下,那去找外方的力量?”王淮想了一圈儿,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李辰也忍不住感慨。
他身边的人,都是明面上的,而私下里做见不得光的勾当,就感到了掣肘了。
而现如今身处的位置,形势复杂,李辰必须跟阴谋诡计掺和起来。
倒不是李辰的心思阴暗,而是免不了有暗处的敌人,就是不跟你正面的较量,所以暗地里也必须建立起对应的战线。
也算是给了李辰个警示,得赶紧培养些暗地里的人手了。
李辰正想开口,阿青来报告:“殿下,府外有个叫常林的人求见。”
“就他一个人吗?”李辰问道。
阿青道:“是一个人过来的。”
李辰陷入了沉思。
虽说杀了姐弟俩一了百了,可杀人未必就是最优解,能通过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也是最后。
看来要着落在这个常林身上了。
从这两次的接触来看,常林明显的比较单纯。
“将他请进来吧。”李辰说道。
阿青
退下,王淮乖乖地站在李辰身后。
很快,常林进来。
他忍不住地东张西望,进王府就像进了大观园。走到厅内,拱手地拜道:“常林参见寿王殿下,殿下千岁。”
李辰倒是很好奇他来的目的,问道:“常公子快请坐,不知所来为了何事啊?”
“在下对殿下十分的佩服,再加上我们姐弟的性命都是殿下救的,所以专门地拜谢。”常林说道。
他脸色坦然,眸光澄清。
李辰前世对微表情也有过一些研究,应该说,常林此时的表情自然,完全发自内心的举止,不像是在伪装。
“本王也只是顺手而已,不必太过客气。”李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整个人变得随和率真了很多。
这让旁边的王淮暗暗地称奇。
刚才还在商量要怎么杀了眼前的家伙,变脸变的这么快。
殿下的腹黑狠辣,可不是一般般啊。
看看现在这副正直和蔼的模样,任谁也想象不到啊。
这时候。
常林捧起个锦盒,道:“对殿下而言只是顺便,但对在下来说,是没齿难忘的大恩啊。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以殿下的尊贵,自然也不缺什么,所以在下只好备了些小玩意,希望殿下中意。”
李辰摇了摇头:“何必破费呢。”
常林却已经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把寒光凌冽的匕首。
“殿下,这把匕首是西域的寒铁所铸,为了打造这把匕首,足足耗费十几名能工巧匠,一年多的时间,才堪堪地开锋完成。”
“这把匕首削铁如切豆腐,称得上无坚不摧,可惜寒铁不足,所以只能打造把匕首了。”
常林说着,脸上带着惋惜。
李辰有些动容,他上前拿起匕首,只觉得触手就有股彻骨的冰寒,匕首的刀刃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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