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飘荡在海面。
沈昊昌朝李云飞道:“说说吧,怎么抢的这批钻石,还有哪些同伙?”
“这些钻石不是我抢的,是我捡的。”
话音一落,注意到沈昊昌的表情,李云飞道:“我知道你不信,但真的是我捡的。事情的起因是…”
李云飞将大胆找他联系人销赃,中途两帮人火拼,他趁乱捡走钻石的事说了一遍。“我说的是实话,都这种时候了,我没必要说谎。等你们抓到大胆那伙人,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沈昊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批钻石,是大胆抢的?”
演戏嘛,演了一段,就需要演无数段,让之前演的,看起来像真的。
“没错。”李云飞点头。“警方在调查他?”
“那倒没有,这案子似乎是中区警署负责,只是我们之前抓捕毒贩,当场击毙的犯人中,有大胆和他的手下。”沈昊昌说了一句。
嗯?
大胆死了?!
早知道这个消息,李云飞还跑个毛的路啊,没有大胆追杀他,李云飞根本不甩吴sir那帮人。没有证据,警员又怎么样?
在李云飞的懊恼中,沈昊昌继续给他添堵,“我也是看到你身上的钻石,才觉察到不对。”
“”
“警官,你是怎么看到我身上的钻石的?”
“什么叫怎么看到的,当然是用眼睛啊。”沈昊昌皱眉。“这么明显看不到,你当我眼瞎吗?”
这…
李云飞都被他笃定的语气说的有点不自信了,但他刚刚拿钻石的时候,钻石分明在口袋里放的好好的啊。“警官,你一开始不知道我身上有钻石,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沈昊昌扫了他一眼,“你理解错了,我那是要抓你。鱼船虽然开了,我那些同僚看着也有机会跳上船,但也不是百分百能找到你不是吗?还是让你自投罗网更保险。”
李云飞:“”
他们“闲聊”的时候,张郎被吴sir按在地上摩擦。
“说,救走李云飞的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就是为了救走李云飞,拿走钻石,伱也可以借此洗脱嫌疑?”吴雄每说一个字,张郎的脸,就在地上多摩擦一次。
张郎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冒火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你不要冤枉我,马的,快放开我!”
“放你?”吴雄照着张郎的头扇了一下,“把他给我带回去,我现在怀疑他和李云飞是一伙的,给我好好招呼他。”
“知道了,吴sir。”
被两名警员拎起来的张郎不断挣扎,“放开我,我让你们放开我。靠,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跟我没关系!”
可惜无论他怎么挣扎、说什么,吴雄认定了他有问题,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张郎被拖走,吴雄还在喋喋不休,“马的,明明坐船跑路,却还有个人开了艘快艇等着,还说你们不是串通好的?”
很明显,吴雄断定张郎和李云飞串通,两人一起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洗脱张郎的嫌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和李云飞分那批钻石。
出了事,第一时间怀疑卧底,是因为吴雄打从心底看不起卧底,觉得卧底长期和罪犯混在一起,十有八九会出问题。
根本不值得信任。
尤其张郎做卧底,也不是吴雄亲自挑选的,是从李sir手里接过来的。双方之间,就更没有信任可言了。
就是有太多张郎这样的例子,所以沈昊昌连一天卧底都不愿意做。对吴雄这样的上司来说,手下的卧底大概就像厕纸,需要了就拿出来用,用完了还tm嫌脏。
有卧底警员跟着这样的上司,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哪位?”曹米高的声音听着有些迷糊,看样子已经睡了。
年纪轻轻的,睡这么早?
沈昊昌道:“别睡了,来警署,有案子,加個班。”三个字三个字的说,是考虑到他还没完全清醒,确保他可以听清。
省的又被问什么沈sir,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等等。
电话那头的曹米高瞬间清醒,“没问题,十五分钟内到。”
警署。
沈昊昌将钻石和李云飞都交给了曹米高,并且把大致的情况都跟他说了一遍。曹米高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批南非钻皇劫案他当然听过,劫匪不仅猖狂还计划周全,案子中区警署到现在还没破。
抢劫钻石的,竟然被他们在部署抓捕罗茂森的时候,击毙了?
要不要这么巧啊,尤其沈sir就是去西贡吃了个海鲜,就抓到了李云飞,还把钻石都找回来了。顺带着理顺了整件案子,破了这桩钻石劫案。
曹米高想着,如果他是中区警署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员,这上哪说理去?
“辛苦一下,今晚给他录份口供。”沈昊昌拍了拍曹米高的肩膀。
“是,沈sir。”
录口供的事交给曹米高,沈昊昌就准备回去睡觉了。他把曹米高叫醒,让其到警局,就是给李云飞录口供的。
曹米高不来,他怎么回去睡觉?
再说了,晚上吃了那么多海鲜,精力总需要发泄嘛,他又不像宋子杰有女朋友。来审犯人一举两得啦。
曹米高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定会说,多谢领导关心,睡觉前已经打完了。
但让他来录口供,意味着功劳就会分他一份,沈昊昌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坑,但应该还是会有人喜欢他这样的上司的。
从警署出来的沈昊昌,开车到了玛丽当娜楼下。
时间太晚了,大嫂、阿sue那里,他都没钥匙,阿润和她老妈一起住,只有这里他可以自己开门进去。
倒不是阿sue她们不肯给他钥匙,是他嫌麻烦,这不喜欢戴套…不是,带钥匙的习惯,还是得改改。
房间。
玛丽当娜是朝左侧躺在床上的,冲了把澡的沈昊昌,其实更喜欢对手朝右侧躺。
这样对他而言,比较顺雕。
不过他的长处明显,也不是不能克服。
片刻。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玛丽当娜轻哼了一声。
“你经常做这样的梦?”
玛丽当娜没好气道:“忙你的,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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