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克听了马吗的话不禁冷笑一声道:「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畏惧的话,先前他们也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将扬州锦衣卫衙门都给烧成白地了。」
二人说着则是向着船舱之外走去,隐约之间听到河面之上传来的哗哗水声,可是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
不过二人虽然说没有听到其他的异动,但是却丝毫没有怀疑李桓是不是听错了。
对于李桓的实力,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跟在李桓身边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既然李桓说了,那么肯定是李桓已经察觉到了有人接近。
一旁的陈克听了马鸣的话不禁冷笑一声道:「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畏惧的话,先前他们也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将扬州锦衣卫衙门都给烧成白地了。」
二人说着则是向着船舱之外走去,隐约之间听到河面之上传来的哗哗水声,可是却没有听到其他的声响。
不过二人虽然说没有听到其他的异动,但是却丝毫没有怀疑李桓是不是听错了。
对于李桓的实力,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跟在李桓身边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既然李桓说了,那么肯定是李桓已经察觉到了有人接近。
李桓同样也缓缓起身,在船厂之中,一道身影向着李桓道:「公子,奴婢服侍您着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李桓自宫中救出并且收在身边的一众小太监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人,曹雨。曹雨这几年之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李府之中呆着,府中的大小事务差不多也是由曹雨打理,可以说是李桓最为亲信之人。
当年李桓让曹雨等一众小太监修行辟邪剑谱,而曹雨在修行辟邪剑谱方面则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就好像那辟邪剑谱是为其所创的一般,修行精进速度可谓是飞速,就算是李桓都为之感叹。
如今的曹雨一身修为经过这些年的不断精修,再加上由李桓的大力支持,大量有助于修行的各种补药服用之下,曹雨如今实力之强纵然是对上当今武林之中的顶尖好手也有一战之力。
尤其是曹雨因为修行辟邪剑谱的缘故,身形宛如鬼魅一般,更是令其平添了几分诡异。
因为修行辟邪剑谱而变得更加阴柔的曹雨此刻正一脸恭敬的帮李桓将甲胄换上,这才将李桓的兵刃双手奉给李桓道:「公子。」
李桓接过那一柄由玄铁所锻造的绣春刀,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走,随我去看一看,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底气,竟然也敢袭击李某。」
傻子都知道这些刺客是奔着他来的,所以李桓也颇为好奇,这些人到底有什么依仗。
曹雨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道杀机,嘴角露出丝丝冷笑道:「敢伤公子,奴婢今日便杀光了他们。」
说话之间,曹雨落后李桓半步紧随李桓向着船舱之外走去,但是那一身阴柔森冷的气息却是让行至船舱口的马鸣、陈克打了个寒颤。
二人下意识的拉开同曹雨之间的距离,显然是对于曹雨有着几分下意识的忌惮。
他们可是同曹雨交手过的,也正是因为有过同曹雨交手的经历,所以他们对于曹雨才更加的忌惮。实在是曹雨那一身武功太过诡异了,就算是强如陈克这样的一流好手,在面对曹雨的时候竟然都难以招架。
甚至可以说如果曹雨真的要杀他的话,陈克感觉自己都未必能够在曹雨手下走过几招。
就在李桓几人走出了船舱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李桓的目光向着前方那一片黑暗之中看了过去。
天色昏沉,就算是船上有灯笼照亮四周,可是那微弱的光芒也不过是让人看到方圆数丈范围罢了处则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然而李桓的目光仿佛是看破了黑暗,看到了隐藏在
远处的杀机。
就在距离李桓他们一行人差不多数十丈之外,十几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正悄无声息的接近着李桓他队。
就在一手小船之上,一身劲装的荆魁远远地看着那亮着光的官船,甚至借着那光辉看到了自船舱之中走出了几道身影。
当看到那几道身影的时候,荆魁不由眼睛一眯,虽然说他不认识李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荆魁直觉告诉他,这几人之中就有他的目标。
不过当李桓的目光看向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他们的时候,荆魁感觉李桓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他们一行人一般,尤其是李桓看那一眼,他竟然有一种同李桓对视的感觉。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被李桓看了那一眼,荆魁心中不由的生出被发现的感觉,不过很快荆魁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距离这么远,尤其他们还深处黑暗之中,甚至为了隐秘都没有亮起任何的灯火,这种情况下他还真的不信李桓能够发现他们。
背着剑的麻七这会儿站在荆魁的身侧,目光从远处那越来越近的大船之上收回向着荆魁低声道:「大人,若是再等下去的话就有可能会被对方给察觉了,是不是传令众兄弟们动手了」
荆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即刻下水,务必要将李桓他们所乘坐的大船凿沉,不许放过船上一人,我要他们统统下水去喂王八。」
麻七应了一声,很快就见四周十几艘大小船只之上一道道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没入河水之中。
这些人常年在大运河之上讨生活,论及水性的话,还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他们。
这会儿这些人入水,当真是如鱼得水一般,丝毫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就那么的悄然向着李桓他们几所大船接近。
与此同时荆魁立足于船头之上,身旁除了麻七之外尚且还有一道魁梧的身影,不是向问天又是何人。
向问天同样也远远的打量着那几艘大船,尤其是为首的那一艘大船甲板之上站着的几道身影。
李桓仿佛是感受到了向问天的目光一般,向着向问天看了过来。
相隔数十丈,向问天却是莫名的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的收回目光道:「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向问天这话自然是让荆魁、麻七一愣,下意识的向着向问天看过去。
这会儿那些潜入水中的漕工中的亡命之徒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了李桓他们的船队。
李桓立足于甲板之上,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精芒冷笑一声道:「好胆,竟然敢袭击朝廷钦差,本官看尔等是不想活了。」
说话之间,就见李桓开口道:「取我弓箭来。」
下一刻一名锦衣卫校尉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递给李桓。
只见李桓弯弓搭箭,连珠箭瞬间破空而去,箭矢宛如闪电一般没入水中,很快就见水面之上泛起嫣红之色,一具具的尸体就那么的浮出了水面。
一阵连射,李桓几乎是每箭必中,转眼之间水面之上就浮出了近十具尸体。
这会儿潜入水中的那些亡命之徒似乎也发觉到了不对劲,再加上已经接近了几艘官船,当即一个如水鬼一般从水中钻了出来。
这些人身形矫健无比,在水中仿佛是被在陆地上还要来的灵敏的多,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几艘爬而来。
如果说没有防备的话,被这么一群身形敏捷的亡命之徒一冲还真的会被这些人冲上船来。
可是李桓等人却是早就有了防备。
就在这些人被李桓给逼迫的现身的瞬间,李桓的声音传遍四周:「杀,不许放过一人。」
李桓开口的同时,已经乘着小船飞速接近的荆魁也赶
到了不远处,同样是开口充斥着无尽的杀机道:「杀,杀一人赏银百两」
李桓想要将所有胆敢袭击他们的人给全部留下来,同样荆魁这些人也是带着杀光他们所有人的决心来的。虽说被李桓给发现了行踪,可是荆魁却是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是临时起意,提出杀一人赏银百两的悬赏来。
对于手下这些人,荆魁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这些人全都是亡命之徒,只要肯拿银子去砸,就算是让这些人去刺杀天子,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犹豫的。
如今荆魁那么一喊,本来因为同伴被李桓给射杀而导致士气有些不振的一众人登时红着眼睛,宛如一头头的饿狼一般嗷嗷叫的向着几艘大船疯狂攀爬。
而这会儿几艘大船之上则是忽然灯火大亮,一队队的锦衣卫校尉端着寒光闪闪的弩箭出现在大船之上。
此番李桓南下所带来的可都是自锦衣卫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本来李桓便已经预料到此番南下不会那么顺利,所以更是将这些锦衣卫给武装到了牙齿。
就见这些锦衣卫一个个的身上竟然披着甲胄,腰间佩戴着绣春刀,手中端着强管,这一出现便让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荆魁皱了皱眉头。
只是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见到锦衣卫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可是荆魁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甚至这种情形本来也在他的预算当中,最差的结果就是李桓等人早有准备,毕竟他们可不会认为李桓会傻乎乎的没有丝毫防备便前来扬州府。
因此对于这种情况荆魁也是有所预料,所以这会儿荆魁的倒也没有什么错愕慌乱,反而是转头向着身旁的麻七道:「看来李桓早有防备,那么突袭看赖是不大可能实现了,既然如此,那就强攻吧。」
说着荆魁道:「将信号发出去,让兄弟们一起动手。」
麻七点了点头,当即自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顿时一朵焰火在空中炸开。
为了防止意外,荆魁可是做了种种准备,这会儿在大运河两岸同样是埋伏着数以百计的人手。这些人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锦衣卫的人登陆自陆上逃脱,另外一方面也是做为后手,一旦河面之上突袭不利,他们这些人便是后手。
岸上,带着一队人马的疤脸男子陡然之间看到空中炸开的焰火登时吐了一口哩液,嘿嘿狞笑一声当即自藏身处冲出喝道:「儿郎们,随我下水,杀人去呦」
「杀人去喽!!」
只见岸上冲出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这些人同样是一个个身着黑衣,宛如豺狼一般跟随在疤脸男子身后,快步急奔而来,下一刻一个个的皆是一个猛子扎进河中。
一道道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位于河中心的几艘官船飞速接近着。
而这会儿一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则是传遍了夜空,那惨骤声,咒骂声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厉,让人心悸不已。
原来这些亡命之徒顺着船帮向上攀爬的时候,刚刚爬上船,露出头来,半个身子还没有来得及翻上船去,结果迎面就看到了那黑压压一片的锦衣卫。
如果说只是看到这些正等着他们的锦衣卫的话那倒也罢了,关键是这些锦衣卫一个个的面色狰狞的正盯着他们,而且手中还端着寒光闪闪的弩箭。
眼见大量的漕工爬上船,露出头来,就听得一名锦衣卫百户高呼一声:「射!」
这些身上还流淌着河水,正大口喘气,面带兴奋之色的潜工们脸上的兴奋之色刹那之间凝滞了,继而无尽的恐惧自心底生出。
「不!」
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可是他们的惨叫根本就无法阻止锦衣卫的动作,就见一道道的箭矢破空而来。
双方相距甚至都不
超过一丈距离,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别说是这些漕工了,就算是一流好手恐怕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支支的箭矢就那么的没入这些人的体内,伴随着这些人的惨叫声,眨眼之间,至少数十名爬上几艘大船的漕工的尸体便狠狠的坠入了河水之中,狠狠的砸在水面之上,溅起一团血色的水花。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荆魁不禁眼角抽了抽,但是却是大声高呼道:「给我冲,快给我冲上去。」
放眼望去,以几艘官船为中心,河面之上黑压压的一片,赫然是一道道身影,这些漕工努力的向着官船之上攀爬着。
一波箭雨过后,虽然清空了一片,可是同伴的死仿佛是激起了这些亡命之徒的凶性一般,竟然有不少人硬扛着同伴的尸体阻挡箭矢冲上了大船。
弩箭填充毕竟需要时间,所以说随着有人冲上船来,便有锦衣卫直接舍弃了射空了的弩箭拎着绣春刀冲上前来同这些人厮杀在一处。
李桓站在船头,手中箭矢遥指十几丈之外的荆魁,下一刻箭矢破空袭来。
被箭矢锁定的荆魁只感觉周身泛起一股寒意,心头警兆狂鸣,几乎是本能一般身子一纵直接跳进河中这才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逃过一劫的荆魁看着李桓不禁怒火狂升吐口出口河水吼道:「向左使,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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