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表,当由前科状元授予。”鸿胪寺官教导众人礼仪和程序之后,特喊住了包括盛苑在内的三鼎甲,“此程序也,故而当由三位前去求表。”
他说的求表也不是白拿,还要报以酬金五十两。
当然,谢恩表拿到手还不算完,还需要由内阁供事缮表,而这也是要付酬金哒!
几十两银子对于盛苑而言,那都是小钱儿。
但对于寒门榜眼和庶民探花而言,也是不小的开支了。
幸好恩荣宴次日,皇上赐状元冠带朝服的同时,还赐给了诸进士每人五锭银子。
在大楚,一锭银子是五十两,五锭银子就是二百五十两
唔,这数字听着还挺带劲儿哩!
虽说数字听着有些谐趣,但必须承认,这是皇上赐给进士们的安置费,而且安置费很宽裕。
说起来,盛苑这个状元带着进士们上表谢恩,这谢的就是这份赐予之恩。
“既然谢恩表要从前任状元那儿求来,那报酬自当我出;两位仁兄平坦内阁供事的酬金,怎样?”盛苑跟榜眼、探花商量。
这两位皆是囊中羞涩,考虑到之后还要在京都安营扎寨,手头委实不够宽裕,况盛苑的主意也是参考旧例,故而俩人对视之后,拱手谢过盛苑好意。
事儿,就这么办了。
当然,报酬该给还是要给,不过是转交。
毕竟都是文臣新贵,若是直来直往的给报酬,可能就显得不那么清贵了。
“赐进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臣盛苑等,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上言。”盛苑接到缮表,映入眼帘的就是谢恩表第一句话。
她记忆不错,这张谢恩表跟之前那张的不同,只是一个名字!
嗯,前科状元的名字改成她的了。
谢恩的当天,盛苑早早换上了状元服,和诸位同考们等待着行四拜礼。
待到谢恩结束,就只剩下次日最后一场恩荣活动了。
“明天你们谒国子监、谒先师庙、行释莱礼之后,就能好好的歇歇咯。”盛向浔期待的搓着手,跟小女儿说,“届时,礼部就要奏请于国子监立进士题名碑哩!”
“那不是只写排名、姓名、籍贯?感觉没有题名录记得清楚详尽呢!”
“那可是立于国子监的题名碑,谁到那儿都能瞧见呢!题名录却不是人手一本!”盛向浔说到这儿,眼底露出显摆,“苑姐儿,你小时候爹爹不是还带你去看过?你抬眼就找到爹爹的名字哩!”
盛苑想想,觉着也对,不由跟着眼巴巴期待起来。
“还是咱大楚好,自燕至臣,这旗匾银从三十两到五十两不等,用来制作专供进士的旗子、牌匾、牌坊只怕不仅不够用,还要倒贴哩!”
说到盛苑认为的安置银,盛向浔满足的发出一声慨叹。
盛苑:“”
她好像把状元牌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也不用心虚,左右这等庶务不用她惦记,从她祖父到她老爹,都自告奋勇的各自准备着呢!
她现在倒是可以考虑半月之后的入职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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