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梦醒了
不是,以五猖神的脑袋完全想不明白。
明明在它的探查中,这片天地是一片完全不存在神祇跟修行者的荒漠。而且经过它的一番尝试,也从这个被自己附身的凡人记忆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但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个坐在自己面前俯瞰着自己的身影,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摄人心神的气息。在这股重压之下,五猖神体内的香火跟法力也像是萎了一样,任凭五猖神怎么催促就是不给一点反应。
只能凭借身体,试图往远处挪动一点,让自己喘口气。
但还没等它挪出多远,身上的绳索的末端就攀上一块岩石,将满脸抗拒的五猖拖拽了回去。
连续三次,五猖直接麻了。
它再怎么也是称霸一方的凶神,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再怎么强大,也不能这样羞辱它。
所以,当它再被这条金色的绳索拖到对方脚下时,五猖神身体一瘫,直接开摆。
「不是喜欢玩弄人心吗,怎么这么快就不玩了?就这?」
这说的是人话?
它只是喜欢玩弄凡人,又不是喜欢自己被玩弄。
再说了,它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前的这位也好不到哪去吧——这片荒漠一样的土地,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重新复苏了。
但以它感知到的情况看,在短时年内,这片天地连新的妖物跟阴魂都很难诞生,更别说神祇了!
浅显的水洼是养不出真龙来的更别说它在探查时候没有感知到神祇存在的迹象,即便这片天地有本土神祇尚存,也只有等待几十上百年后才有苏醒出现的机会。
所以现在,面前这个比它强大,而且还能随意蹂躏它这具分身的家伙,是什么成分不用多说了吧跟它一样,对方也是偷渡客。它们有着相同的目的,都想要独占这片新发现的天地。
只不过它技不如人,没对方强。
所以被一瞬间绑缚。
但你强归强,摆出这幅主人的姿态来,着实让人感到不齿!
大家都是外来的,大哥别笑二哥
「呵,小眼神还挺不服气的,也罢,终归只是个分身,说多少都是废话,还是得跟本体聊聊。」张珂面带微笑,从怀中掏出神印按在了五猖神的头顶。
下一瞬,一道幽光被从身体当中排斥了出来。
感受到「自由」的瞬间,它就头也不回径直朝着远方飞去。
但它快,捆仙索的动作比它更快。
后发先至,追上五猖神之后将其捆绑成了个球,飞回到张珂的手中。
「我不服,不服唔唔唔!」
被困在球体中的五猖神还不忿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它张口的那一瞬,就有一段金灿灿的绳索直接戳进了它的嘴巴,深入咽喉。
五猖神抓着捆仙索用尽力气想要拔出来,但没想到紧接着另一段绳索缠绕了上来,将它的四肢收拢在背后绑缚起来,不光如此多出来的绳索还将它的脑袋撑起来,做一副抬头仰望的姿势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个姿势,它在那个法师的记忆里看到过,是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居然被拿着用在它的身上,简直太过分了!
在五猖神从身体中离开之后,失去了压制,法师的意识自然也就清醒过来。
只不过,刚才附身的时候,五猖神完全是把法师当做消耗品来用的,虽然只是短短一会儿,但他身体的各处关节跟内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要数脸上,一左一右,那两道直达耳根的恐怖伤痕。只剩下脖颈后面还有一块皮肉相连,要是再严重一些,恐怕在五猖神离开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就会掉下来。
不过即便脑袋没有掉下来,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没有受到及时治疗的话,光脸上那两道伤口,就足以让他失血致死。
不过那是正常情况。
此时,法师的头顶有一枚印记正在闪闪发光。
每次印章变明亮的时候,都会从周围的地下抽出一点灵机送进他的身体。有了灵机的出现,本来油尽灯枯的身体再次焕发生机一股暖流正缠绕在他身体各处,受损的地方。而脸上的血流也渐渐止住,被撕开的皮肉似乎也有了重新弥合的迹象。
「有这道印记在,你的伤势会逐渐修复,直到恢复健康。」看着脚下双眼满含泪水的法师,张珂面无表情:「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别再供奉这些邪神y祠了。再有下次,未必会像这次这么幸运。」
虽然这次的事情是村民们自作孽,但也不能不教而诛,漠视这人的死亡。
况且,在赶来的路上张珂一直在借助地脉紧盯着这个小山村,村长交代人打电话的一幕自然落在了张珂的眼中。
正好,他也需要这么个人活着作为典范。
之后明白前因后果,自然会有人伐山破庙,将整个九州范围内的民俗祭祀清扫一遍。
或许这其中也有被冤枉的,但以如今地球的环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想要靠香火复活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在这之前香火没有一个稳定的归宿,自然会有一部选择「流浪」。
这些香火,会朝着跟自己主人最接近的目标靠拢。
虽然这种漫无目的的靠拢,比游戏投放信标,寻找新副本希望还渺茫,但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啊,就像这次五猖神。
为了避免这种意外,索性快刀斩乱麻。
至于那些正神,以现在地球的环境还不足以容纳他们的降临,更何况即便是正神,在这场风波里恐怕也自身难保,虽然不至于不能上香祭拜,但一定会有些拦截的手段。
而且张珂也有后手。
除了那些大神之外,九州的地祇跟阴神权柄现在全部操纵在张珂的手中,只要他愿意,所有针对这两样的祭祀,最终流通的对象都将是他。
这样,虽然不能完全杜绝,但潜在的威胁却大大降低了。
等到自己能一言而决,或者能封闭九州的时候,再做一个彻底的切割。至于地球上的番邦异域张珂懒得搭理。
至于那些真正随机闯到附近的侵入者,没有办法避免,除非地球再次衰落回末法之劫的阴影下。
不过此次张珂就是为了处理这种事。
对于入侵者应该怎么处理,这片土地早已经给了他答案:朝闻道,夕死可矣!
直白来讲:早上打听到你住在哪儿,晚上就去杀了你!
心中想着,张珂抬起空闲的右手。
一道光芒从他的指尖缓缓升起,然后崩散——整个山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一瞬间时间就像是来到了白天一样,别说周围的村镇,连远在几十里外的城市也看到了这边的景象。
虽然心中很慌,但人们下意识的还是举起了手机,伴随着咔嚓一声一条新的朋友圈发送了出去。
而就当湘西的这座小城,因为这突然迸发的强光,而暗流汹涌的时候。
张珂已经借
助地脉,出现在一片戈壁当中。
左手举着被捆成一团的五猖神,而他本人则沉浸在游戏之中。
是的,虽然决定要上门去五猖神家中拜访,但无奈张珂并不熟悉卜算的神通法术,没办法顺藤摸瓜找到它的老家。
不过不要紧。
他有游戏,浩瀚如烟的商品中总能找到合他心意的东西,更何况,张珂这次没有兑换神位的需求,面板当中存储着近万的玉髓都是资本,任他挥霍。
唯一困扰张珂的,也就是东西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找不到符合心意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张珂视网膜上疯狂流动的字符终于变缓了下来。
【寻龙法(仙)】
【价格:700/400玉髓】
【已购买一次性使用权,正在确认媒介,通过媒介卜算中】
伴随着字幕的流动,原本被困在张珂手掌中的五猖神,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但,当初雄踞中土的拜火神都没能逃脱它的束缚。五猖神,只是部分魂魄凝聚的分身又能怎么样?它越挣扎,捆仙索就越兴奋,将它牢牢的固定在球体正中心。
而下一刻,那股不祥的预感化作现实。
五猖神只感觉有一颗无形的眼球锁定在它的身上,从魂魄到记忆,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检查。连一根毫毛都不肯放过。
伤害很大,侮辱性更强!
一番操作下来之后,它的两眼里已经没有了光。
五猖神抬头看着天空怔怔出神,而在它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滴落在地面时变成了一颗璀璨的「钻石」。
只不过,在场的两位当事人谁也没有关注它。
随着那股力量消散,张珂眼中的字幕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世界:妖仙清】
【类型:泛九州世界】
【因人神不和,牛诡蛇神窃居正统之位(诸神离去),法理迅速崩塌中,天地灵机正在衰微,预计末法之劫将会在170年后到来(详细信息请点击阅览)】
【已锁定媒介真身所属天地,服务结束,欢迎下次选购服务!】
【残缺的黄泉路】
【类型:法宝】
【价格:3000玉髓】
【原是用于连接两个地府,方便相互通行的宝物。但在一次意外中损坏,原本相互连接的两个天地断开了连接,它也就失去了作用。后经过修缮,虽然没能恢复原本的威能,但也恢复了部分能力,可以连接两个世界的幽冥,承载神祇,阴兵,魂魄等等通行】
用掉了三分之一还多的存款,但张珂却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
阅读着眼前的信息,张珂将其记在心底。
随后商店面板在他的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的个人面板。
略过那些没用的数据,目光停留在两样道具之上。
随着张珂目光聚集。
他的脚下有一片黑暗张开,并迅速蔓延,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道雄伟的城墙而在这座城池才刚刚浮现出一角,就有海量的阴气从中逸散出来,朝着四方蔓延而去。
也幸亏张珂有先见之明,提前选择落脚点在戈壁。
不然光是这扩散的阴气就足以将周边的地域化作一片死域,更别说凡物看到城隍神境,会折损一定的寿命。
没等城池完全凝聚,在城墙浮现的那一刻,张珂就从面板中提出了那条受损的黄泉路。
如果说城隍神境是奢华,宏伟的
象征,那这条黄泉路的出现就给它降低了不少评分。
一条破旧,且满是坑洼的土路,将一端连接在城门处。
而另一端在笔直的延伸了数百米后就逐渐变的虚幻,在视线的尽头,隐约能看到它将自己的另一端搭在了一条相对完整的道路上。
手里的五猖神依旧痴痴傻傻的,像是受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冲击,仍然没能清醒过来。
不过张珂也并不在意,要不是念在它还有最后的一分用处,这家伙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了。
而正在这时,空旷的城池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紧接着,一头通体黝黑,长着形似牦牛的异兽,拉着一辆金光闪闪的车架从城门中走了出来。
嗯!?
刚一踏足城外的土地,拉车的犀渠就猛然抬起了头。
来回扫视着周围,双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直到它看到面若冰霜看着它的张珂,以及手中那明晃晃的金绳,犀渠猛然打了个冷颤。
上一刻在心中无数激荡的情绪,此刻汇聚起来,最终在脸庞上呈现出一副憨厚的面孔:
「哞!」
伴随着叫声,犀渠低眉顺目,乖巧的将车拉到了张珂的身边,并且将车架停靠在他一抬脚就能登上的位置。
「呵!」
有点不老实,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些许的小心思张珂可以无视,但如果是叛逆的话,那他也不介意吃一顿全牛宴,顺便帮山海经补充一下食用功效。
收回目光,迈步登上车架。
感受着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不再聚焦在自己身上,犀渠心中松了口气。
真不容易,刚才差点就小命不保。
不敢多想,觉察到张珂坐稳扶好之后,犀渠赶忙迈开步伐,在这条破旧的小路上奔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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