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次我们还需兵分两路在城内机动,分别之时,约定好下次碰面的时间,地点,碰面后,仍旧分开,再重新约定,等风声过去才能继续一起。。”
“当然,眼下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主要担心被通缉,孙屠那边不知情况如何,总感觉有些蹊跷。”
“若真的明文通缉我和奶奶,你可在暗中周济,若三人在一起,你也就从暗处转到明处了,且我们没法遮掩你的气机,这是最为重要的。”
“离开养尸房时,你先走,我们留下清理残留气机,紧接着也离开。”
沈元向前一步,拉起相小峰的手,满脸诚恳,连珠炮般通通说出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被拉住,另一只手摸摸头,又去扶扶下巴,然后再滑落下来,很忙的样子。
“我明白,就这样办吧,你俩人气机遮掩,他们捉不到,我呢,又是没有现身过的,自然不会找到我头上,只在城内游荡侦查即可。”
“若咱们三个一起的话,你们的气机遮掩也就失效了,我会再多的扮相也同样无用。”
“只是什么时候撤呢?”
相小峰回应着,点了点头,倒很干脆,只是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尴尬。
他不是蠢人,自然也洞察了当前的形势。
眼下,分则两利,都能彼此发挥优势,合则两伤,被堵住了一个都逃不掉。
沈元笑了笑,这才放下他的手。
“好好,咱们三人商量一下,规划得详细些”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王璇,沈元,相小峰三人合计过后,敲定细节,算是妥了。
相小峰换了扮相,先行一步。
时间有些紧张,毕竟还需将养尸房恢复成原样。
因而挪移条凳,将六具法棺摆放在其原来的的地方,一具具干尸也都各自塞进去了。
这几位老兄干巴巴的,若能吸引来人注意力,多牵扯些时间,也算废物利用了。
前前后后看了两遍,没什么纰漏。
王璇又用大袖一挥,灰尘洒落如故。
接下来,就轮到恶饕出手了。
毕竟在这里呆了许久,加之相小峰留下的气机,只有祂将此处用神力尽皆抹上一遍,才能确保不被追踪。
恶饕趴伏在沈元的背上,大嘴一张,一股墨黑色能量便从其中涌动而出,进而快速膨胀,好似雾气展开,满满得附着在整间养尸房内。
这便是神力,将所有物件浸染后,却连灰尘都未勾起。
整个过程不过一弹指,紧接着,其肚子鼓动,嘴巴嘟起,无数雾气从养尸房的各处脱离,进而汇成一团墨黑色能量,被祂重新吸附到腹内。
事情便办完了。
王璇和沈元速速离开了此处。
这一夜,城内注定鸡飞狗跳,武卫散开后,借着搜查之际,难免顺手牵羊,惹得天怒人怨后,则搬出城隍庙的幌子,可谓百无禁忌,万事大吉。
且说祖孙两人离了浣洗街,听着城中各处传来的嘈杂声响,不免暗暗警惕。
夜色深沉,敌人四散,抬眼看向天空,云朵浓重,不见星月。
这两日皆是如此,可谓天公作美,自发加了一层遮掩。
恶饕感知四周,指出安全路径,从南城区慢慢向着中城区移动。
镇武所位于中城区,最开始就已经先搜查过一番,去那里暂避很不错,毕竟城隍庙也不好在百户的眼皮底下安插人手。
穿街过巷,气血充沛的武卫很远就能避开,在恶饕所提供的视野里,后天境界又或后天圆满境界的武者,身躯上都冒着极为热烈的生火,过于显眼,很难忽略。
已经是寅初一刻(3:15),祖孙两人尽可能得提速,尽快找到合适的空宅,白天也好躲藏。
可中城区不同于南城区,有较多的空院落,这里处处高门深院,大户人家聚拢于此,因而护院的武者和术士自然也更多,需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在视野中,密集的生火光亮,让沈元明白隆城之内当真卧虎藏龙,民间力量居然发展到如此程度。
这么多的武者都是家族私兵,怪不得镇武所设置于此呢
所以不同于在东、南两城区,恶饕在中城区寻出的安全路径,基本都是沿着道路走,尽可能不从屋顶处穿过,免得招惹麻烦。
“有几家大仙堂,香火鼎盛,那里供的皮毛崽子,吸起来不知得有多么舒服。”恶饕传言,身形慢慢扭动,有些按耐不住的样子。
将肉铺街全部的血煞之气吸收后,祂恢复了一些实力,其没有继续增长身躯,仍旧是六尺高,因而通体由气雾化状态,已然转变成淡雾化,说话自然也更有底气。
“不急,迟早多干几票。”
沈元和祂心念交流着,他自己也吃到了甜头。
恶饕持续不断反馈而来的神力滋补,让其头顶和两肩上的生火终于都达到了拳头大小。
普通人的每团生火,大概都是一掬大小,约莫三个拳头的体量。
这些年,沈元被吸得太狠了,本源之力严重消耗,可眼下离彻底恢复,却已经不远了。
“我已经一一标记,有机会咱们就来,香火可比血煞之气强上不少,吸收后还能消些煞气,我也就能伪装正神了。”
“当然,可别忘了位置,放心,你迟早都是正神,正神轮流坐,也该到你这了。”沈元一本正经得答言。
“你说的对,那帮正神出身又能比我强到哪里了,无非是多年受香火,如今也端起款来。”
这句话算是戳到了恶饕的痒处,祂很受用,趴伏在沈元的背上,满头红发也不由得舞动起来。
“祂们洗白了,早早洗白,已经转型成功,反过来就把你们这些家伙踩到脚底,怕你们以同样的路子端坐上莲花台,蛋糕就这么大,正神分还要彼此争夺,哪里还有你们这些野神的份。”
“对对对对,祂奶奶的,你算是说到点上了,当年我们这帮子就是运气差了些。”
在此之前,恶饕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术,此刻闻言,看向沈元的眼神变得更加欣然。
懂我,太懂我了
“什么正神野神,都是一样的,我若受香火,定然也圣光普照,法相庄重。”
一人一神交流着,全然没有把隆城一众势力放在眼中。
沈元乐于让恶饕开心开心,专挑祂爱听的说,给足了情绪价值。
其心中欢快,自然也就更为卖力。
王璇拉着沈元,手掐避字诀,沿着恶饕所指引的路径快速移动。
她哪里知晓孙儿已经和守护神不光默默谋划起大事,而且还在疯狂抬升自身地位。
这么一会儿功夫,恶饕已经认为自己是和朝廷册封正神是平起平坐的了。
正是一朝心气起,便要撞翻天下邸,莲台香火皆收入,四方八面供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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