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看着她的反应,她果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她并不知情,她只是个受害者。
安伦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他本打算告诉浩义霖文事情的经过就离开的,因为他们俩之间毕竟还不熟悉,他需要给浩义霖文一些时间。
可眼下看来,他还不能走,他不想扔下她一个人独自悲伤无助地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安伦道:“你可以相信我,我对你是有好感,可我们互相并不了解,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绝没有恶意。”
浩义霖文哭道:“我现在心里好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伦道:“我觉得你应该先静一静,这件事并不是太复杂,你只是过于在意,冷静一下你应该很容易想清楚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只是表面对你好。
我本打算告诉你经过之后就离开的,毕竟,对于这件事,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可你如果需要帮助,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愿意帮助你。”
良久,浩义霖文哽咽道:“能陪我在这里坐坐吗?”
于是,两人就在这山腰处静静坐了一个晚上。
安伦很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浩义霖文只是想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和安伦多交谈的意思。
一直到天亮了,浩义霖文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些,缓缓地站起身对安伦道:“谢谢你能陪我在这里坐一晚上。”
安伦又恢复了他那嬉皮笑脸,道:“没什么,我很愿意。”
浩义霖文只是微低着头道:“我该走了。”
安伦看着她恢复平静的神态不由微微一愣,从她的平静中安伦感觉到一丝阴冷。
他赶忙起身道:“你要去哪里,打算做什么?”
浩义霖文却平静道:“报仇。”
安伦赶忙道:“你不能乱来,这件事如果闹开了,别人不见得会相信你,毕竟证据只有一个死人的留言。
而且,就算丹徒山的人相信你,估计也不会轻易处置一个在门内地位举足轻重的人,倒是你,弄不好会因为此事而惹祸上身的。”
浩义霖文目光阴冷道:“你说得不错,所以,我需要想想,我要想办法将他引出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就像卫师兄当年失踪一样。”
安伦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你的,你要如何引他出来,即便他出来了,也必然会提防你的。”
浩义霖文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好好想想。”
安伦想了想问道:“你身边的那个老者是干什么的?”
浩义霖文道:“他是我用灵石拉拢来的,已经在我身边多年了。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店铺如果没人震慑一下难免有人捣乱,我又是个女子,多有不便。”
安伦皱眉道:“你可以用灵石收买的人,别人同样可以。”
浩义霖文愣了愣才道:“不会的,我们相处多年了,他一直对我很忠心。”
安伦难得严肃道:“我认为,你暂时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察觉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先暗中想办法如何将他骗出来,之后的事我可以帮忙。”
浩义霖文微低着头道:“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安伦嘻嘻一笑道:“不麻烦,两个打一个,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或许到时候还有好处拿。”
浩义霖文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这家伙痞子气十足,不过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反而觉得轻松了些。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浩义霖文突然问道。
安伦傲然道:“在下仙桥宗焕殿之主的开门大弟子,安伦。”
浩义霖文有些吃惊道:“仙桥宗?略有耳闻,那可是个不小的宗门。”
安伦道:“不错,我师父很厉害的,如今已经停留在元婴后期多年,说不定何日就会有所突破而进入分魂期。”
浩义霖文微微点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与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安伦道:“有什么困难,我愿意帮你。”
浩义霖文略微思索道:“你能杀了夙弘,能从我这里拿走那幅画,又能解开画中的秘密。如此看来,你很聪明也很有实力,或许,你可以帮我想想如何才能将潭师兄单独引出来。”
安伦道:“没问题,我一定帮你想办法,不过,你要给我点时间,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浩义霖文只是苦涩一笑,往回走去。
安伦先是在山坡上待了两日,他怕浩义霖文有什么事要找自己找不到,所以并没有直接回东安帝国,可两日之后浩义霖文并没有再出现,他也渐渐冷静下来。
浩义霖文是个见过世面、足够冷静的女子,如今知道了这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她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接受,这很正常。
在她心里,那个卫函一才是她喜欢的人,虽然多年没有音信,但对于修者来说几年的时间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也不会轻易出来见自己,频繁地见面难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这对她的报仇计划并没有好处。
想通了这一层,安伦准备先回去东安帝国,帮她想办法把潭右卿骗出来才是关键。
这几天,骨休尘一直有些不安,这件事本来已经有了很好的结果,可安伦这家伙竟然对那女子有了其他想法。
如此一来,事情如果闹大了,引来丹徒山对东安帝国的关注那可是**烦。
直到安伦回来,将经过讲了一遍,骨休尘才算是放了心,这个大师兄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尧云昊这些时日简直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捧着那卷玉简没日没夜地研究,显然这记载中对于炼丹一道有着独到的见解,对他的炼丹水平大有帮助。
如此过了数日,骨休尘看着安伦和尧云昊这两个家伙不由犯愁,一个整天皱着眉头发呆,一个整天捧着一卷玉简发呆。哎!两人都如痴如狂。
这一日,尧云昊突然“哎呦”叫了一声。
骨休尘被吓了一跳,问道:“尧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尧云昊恍若未闻,捧着玉简,双眼睁得老大,过了老半天才道:“这玉简里有秘密。”
骨休尘来了兴趣道:“什么秘密?在哪儿呢?”
尧云昊道:“你看这里,这一段,就这一段。”说着指向其中一段文字。
骨休尘仔细看去,全是炼丹方面的东西,他根本看不懂,干脆问道:“我看不懂,有什么蹊跷你就快说吧。”
尧云昊道:“你看这第七个字、第十四个字、第二十一个字、第二十八个字。”
骨休尘随着他的手指仔细看着,每隔七个字读道:“双…峰…并…蒂…内…有…玄…机。”
骨休尘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双明山?那双明山就是两座山连在一起的,双明山城就是建在两座山的中间。难道这山里面有蹊跷?”
尧云昊皱眉道:“这玉简里应该还有线索,只是这么多字,要想以如此方法找出哪些字可以连在一起实在是不易啊。”
骨休尘紧皱着眉头道:“我想你不用找了,之前我就很怀疑,夙弘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现在想来,他从卫家人口中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他去过那里。”
尧云昊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话还没说出来,却瞥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安伦。
骨休尘并没有将夙弘身上有宝物的事告诉安伦,虽然嘴上叫他师兄,可骨休尘还是对他留了个心眼儿。
毕竟他心里并没有把焕噩真正当成师父,而这个师兄虽然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可那毕竟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安伦虽然对他还算不错,可那一脸的奸猾相,总是让骨休尘觉得有些不放心。
安伦此时正一门心思地思索怎么才能把潭右卿骗出来,对二人的谈话恍若未闻,却不知这个机会就因为他的苦思冥想而与他擦肩而过。
骨休尘也在静静思索着,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很容易猜到,卫家的那位先人留下了炼丹方面的经验心得,又在其中提到了两山中有玄机,想必是在那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这地方卫家人知道,或许去过,也或许没去过,可夙弘也知道了,他利用土遁找到了那处地方,从里面拿了九只丹锅,抄刻了一个古怪的方子,还找到了几瓶古怪丹药。
这些东西对他没有大用,丹药他没弄明白之前没敢吃,却想不到被自己杀了。
如此想来,那处地方或许不会再有东西了,可这也不尽然,往往前人留下的洞府密地,为了东西不轻易被人取走,会设下一些机关禁制,就算有人进去了也不见得就能发现其中的全部宝物。
也就是说,虽然夙弘从里面得到了这些东西,也不见得里面再没有其他宝物了。
骨休尘悄悄将尧云昊带了出来,找了处僻静地方对他说道:“尧老哥,要不咱们俩再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东西。”
尧云昊道:“不妥,想来多年之前那两座山之间还没有修者之城,所以,卫家先人选择了那里。
可如今,那里到处都是修者,我等如果再去胡乱寻找,动静必然不小。
看来,只能你一个人去看看了,利用土遁潜入山中,更容易也更隐蔽些。”
骨休尘想了想,觉得尧云昊说得也对,那里可是修者之城,其中修者众多,如果有人明目张胆地挖山而入,必定会引起其他修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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