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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这里的豆腐真不比任家二郎做的差呐,价格甚至都还要低些,你又何必跑到城北他家去买呢?”戴大嫂将本来雄浑的嗓音刻意压低,苦口婆心的劝着路过的少女。那被劝的姑娘却只是摇摇头,面上露出一丝羞色,三步并做两步匆匆的往城北方向走了。
“嘿嘿,戴大嫂,你家的豆腐味道再好能比的上俊俏的任家二郎,你家的豆腐再白能白的过任家二郎的脸?吃二郎的豆腐可比吃二郎家的豆腐味道好的多。”旁边的郑屠打趣道。
戴大嫂整整一天生意都冷冷清清,心情本就不好,被郑屠一取笑,更是气恼,黑着脸对郑屠吼道:“老娘的生意关你劳什子事,要你多嘴,也不撒泡马尿照照你那张猪脸,同样是男人,你怎么和任二郎差距那么大。”
郑屠被一通数落却也不恼,笑道:“我这张丑脸是比不上人家豆腐脸,可他豆腐买的再好也不影响人买我猪肉,他再俏也抢不着我的生意呀。不过到时候你豆腐如果买不下去了,倒可以考虑来帮我卖猪肉!嘿嘿。”郑屠的脸本来就显得鲁莽,这时候“嘿嘿”一笑显得尤其猥琐。
戴大嫂一拍面前的豆腐桌子,怒吼道:“滚”。
走了许远的少女听到这个气势十足的“滚”字,一颗心颤了颤,又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
此时,城北任家豆腐店前拥挤不堪。仔细一瞧,来买豆腐的全是大姑娘小媳妇,或是浓抹,或是淡妆,倒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二郎,三块豆腐!”一位体态富贵的妇人喊道。
“二郎,五块豆腐!”一位脸上生着雀斑,梳着小辫的少女俏声道。
“好嘞”任平生忙的满头大汗,一整天忙个不停,甚至有时候有大胆的姑娘在他递豆腐是乘机揩油,任平生被吃的豆腐恐怕比卖出去的还多,一张脸上笑容都隐隐挂着苦涩。
卖完最后一块豆腐,向未买到豆腐的女顾客们道了歉,好言好语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走,任平生才长舒一口气,又灌了好大一口茶水。
“嘿,二郎,可真够你忙的”悠闲的杨得志打趣道。
任平生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却又带着几分怨气道:“你知道我忙也不帮我?光在一旁看着,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我‘青梅竹马’的兄弟。”
“呵,‘青梅竹马’可不能乱用,虽说你长得挺俊的,可我还是喜欢小姑娘。再说,我倒是想帮你,可也要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同意呀,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递豆腐时她们的眼神。”杨得志叹道:“这是赤裸裸的相貌歧视!”
“哎!真累呀!”两人一起感叹道,不过,一人是感叹身体疲累不堪,另一个则是感叹命运不公,心累。
等把豆腐店关上,杨得志拉着准备告别回家的任平生,笑道:“二郎,走,去我家吃晚饭。”任平生摇头道:“不了,我还要为阿爹煎药呢。”
杨得志劝道:“二郎,早上我就和我娘说好了,你去我家吃饭,把你和阿爹的都准备着,现在我娘肯定都将晚饭都准备好了,吃晚饭以后你带着阿爹的饭马上就去药馆拿药,绝不会迟的。”
任平生又推辞一番,终究说不赢杨得志,只好点头道:“那好吧,只是得麻烦大娘了。”杨得志微恼道:“一家人可不要说两家话。”任平生只得笑笑,随着杨得志走了。
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颇深。任平生十三岁那年,父亲莫名的得了一种怪病,从此卧床不起。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也无能为力,也只能用药物保得其性命,但花费不少,任平生的大哥为多赚些药钱,进入镖局跑镖,结果却在一次行镖途中遭遇山贼,下落不明。
任平生的家境本就比杨得志要差一些,如此一来,两家差距就更大了,所以杨得志时常帮助任平生,常邀任平生去自己家吃饭。不过,开始顾大嫂说豆腐店是任家的可就错了。这豆腐店本是杨得志出资八成,任平生出资两成,所以,杨得志才算真正的老板。但杨得志有心照拂之下,两人却是五五分账。虽然任平生的俊俏吸引不少女顾客,对豆腐店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和“牺牲”,可五五分账对任平生来说仍然是多了些。
任平生自是知道这些,嘴上虽然没说感激,却都将这些记在心底。
在杨家吃了晚饭,又为父亲抓了药后,任平生就急急地往家赶。打开房门,看见父亲卧病不起,家徒四壁,又想起大哥下落不明,多半遭遇不测,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伤之情,却也只能低声长叹。
服侍阿爹吃饭、喝药,再将第二天卖的豆腐准备好之后,一阵疲惫与倦意袭来。任平生洗了冷水澡,将睡意缓了一些,又从床头掏出一本书看着。
任家贫困,任平生也就没有上过学堂,本来也是不识字的。只是任家旁边原先有一位算命的老道倒识得字,老道无后,连个传承衣钵的弟子也没有,他见任平生聪慧,打着收徒的心思教他识字,可惜还没有教任平生卜卦算命的法门,老道就寿终正寝了。老道遗留下来的几本破破烂烂的道家经典也在老道驾鹤西去前被老道送给了任平生,虽说任平生对算命不感兴趣,但对这些书,他仍然视若珍宝,翻来覆去的看着,毕竟他也只有这几本书。
任平生将手上的《道经》看到一半多时,倦意上涌,终是睡了。
几个月的时间匆匆逝去。一日,任平生快走到豆腐店时,却发现店门大开,不禁吓了一跳。
等他走近看到杨得志的身影,才放下心来。他看着杨得志的背影,笑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看见门开着,我还以为遭贼了呢,可把我吓了一跳。莫不是你脑袋开了窍,终于努力了,想把咋们豆腐店的规模开大一些,还是……”
“嘿,二郎,你终于来了,今天来这么早我可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杨得志一听到任平生的声音,就马上转过身,又兴奋又急急地打断任平生的话。
“天大的好消息?”任平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脸上却是带着不信的神色。
杨得志却不以为意,仍然笑道:“说不定可以把阿爹的病治好,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听杨得志说可以将阿爹的病治好,任平生急道:“这,这是……”却是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得志叹道:“我虽然不敢打包票,但这件事总有那么几分可能,不要着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我的小说《仙界召唤师》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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